我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程雪，更没想到她会牵着男人的手走进我的办公室。
"王尧？
"她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
手里的文件袋掉在地上，啪的一声。
那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脆。
"真巧。
"我站起来，努力维持专业微笑。
程雪旁边的男人——高大、西装革履、手腕上戴着我一个月工资都买不起的表——低头看了看她，眼中满是疑惑。
"你们认识？
"程雪没有回答，她的眼神从震惊变成了恼怒，然后又变成了一种我读不懂的情绪。
"认识。
"我替她回答，伸出右手，"我是王尧，婚姻家庭调解中心的咨询师。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道："也是程雪的前夫。
"男人的表情凝固了。
整个房间陷入尴尬的沉默。
"我不知道是你。
"程雪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通知上只说姓王。
""北京城这么大，巧合也是有的。
"我耸耸肩，指向对面的椅子，"请坐吧，贺先生和程女士。
我们可以开始了。
"贺明——那个西装男——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拉着程雪的手坐了下来。
他挺直腰板，一副商场精英的姿态。
我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三年了。
自从签字离婚后，这是我第一次和程雪坐在同一个房间里。
她变了，头发剪短了，衣着更讲究了，整个人散发着我不熟悉的成熟气息。
"根据你们提交的申请，"我翻开文件，强迫自己进入专业状态，"你们在婚前财产协议上存在分歧，希望通过调解达成一致。
"贺明点点头："是的。
我认为婚姻应该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但程雪坚持要签一份详细的财产协议。
""因为我经历过不签协议的后果。
"程雪直视着我，眼神锐利。
好吧，第一枪。
直接命中。
"每对夫妻都有自己的情况。
"我保持声音平稳，"贺先生，程女士的顾虑有她的理由。
也许你们可以先说说各自对婚姻的期望？
"贺明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他的理想婚姻——信任、尊重、共同成长。
那些字眼熟悉得令我作呕。
我曾经也用同样华丽的词汇描述我和程雪的未来。
"程女士，你呢？
"程雪深吸一口气："我想要安全感。
财产协议不是不信任，是双方的保障。
""就像你当初保障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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