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死时,粤圈太子爷正陪白月光吃烛光晚餐。
白月光秀朋友圈晒图。
我回来了,阿闻有口福了。
傅闻博嘴里塞满牛排,眉眼含笑。
他曾说自己是素食主义者。
原来,他也可以破戒呀。
后来,新男友送了条八哥犬给我。
他也跟着送。
“这条八哥犬专门驯过,和从前那只一样,只吃素。”
“夏夏,以后我们都陪你吃素好不好?”
我往地上丢了块肉胸脯,身后窜出一条八哥犬,吃得正欢腾。
“傅闻博,我现在改吃荤了,我的狗叫七哥,也只吃荤。”
……
倾盆大雨落下。
傅闻博的电话还是关机。
我只能抱着八哥在路边拦车。
路过的车溅了我一身的水。
八哥闭着眼,四肢和鼻翼的温度在急降。
八哥身体不好,检查出有胰腺炎,医生建议放弃治疗。
我和傅闻博都不愿放弃它。
晚上,它不怎么吃东西。
我们就察觉不对劲。
联系了市中心一家权威的宠物医院。
要带八哥去看。
可没想到,叶琳今晚会回国。
八哥快不行了。
我抱着它直冲附近的宠物店。
到宠物店时,八哥只剩微弱的气息。
“安小姐,它快不行,只是强撑着一口气。”
郑兽医摇头叹息。
八哥看着门外,它在等傅博。
想见他最后一面。
我颤抖着手给傅闻博打电话。
这次,电话打通了。
八哥激动的弓起了身子,眸子有了些光彩。
“安夏,你能不能大度点?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
傅闻博的声音充斥着不耐烦。
看来,我打去的十几通电话,他都知道。
我们和市里宠物医生预约的时间是晚上九点,而叶琳的飞机是十点。
我说先带八哥去看完医生再去接叶琳叶不迟。
他不愿让叶琳等,说我想拿八哥来拖延时间,好让他去不成机场。
“八哥真的不行了,你回来看他最后一眼吧。”
“算我求你!”
电话那头声音冰冷。
“够了,安夏,不要再教八哥玩这种把戏了,上次我们去看时,医生都说了,它目前病情稳定。”
八哥很有灵性。
往日我和傅闻博吵架,看他摔门离去,八哥就往地上打滚装病。
听到电话传来嘟嘟声。
八哥双眸黯淡无光。
打去视频电话,他不接。
叶琳发了朋友圈。
我回来了,阿闻有口福了。
照片里,傅闻博嘴里塞满牛排,吃相难堪。
我们在一起三年,我从未见他吃过荤腥。
只是往菜里加了勺猪油,他都会皱眉。
原来,他是可以破戒的呀。
可让他破戒的人不是我。
八哥看出我的难过,用头蹭了蹭我的掌心。
它最后看我一眼,眼睛湿漉漉。
八哥不会说话,可我听得懂。
它在叫我别难过。
八哥是一条流浪狗。
是叶琳和傅闻博收养了它。
傅闻博第一次带它到我面前时,它很抗拒我。
在八哥心里,叶琳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我每天照顾它,陪它玩,帮它洗澡。
八哥慢慢接纳我了。
我抱着它坐在秋千上。
八哥呼噜声此起彼此,很有节奏。
我照顾了八哥三年,它都把我当主人了。
可傅闻博呢?
我也事无巨细的照顾他三年,仍捂不热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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