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书库 > > 鬼市奇遇录(甲焓卯周拾川)全文在线阅读_(鬼市奇遇录)精彩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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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甲焓卯”的救赎,《鬼市奇遇录》作品已完结,主人公:甲焓卯周拾川,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拾川的救赎,推理全文《鬼市奇遇录》小说,由实力作家“甲焓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128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4-01 02:12:51。目前在本网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鬼市奇遇录
主角:甲焓卯,周拾川 更新:2025-04-01 03:2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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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拾川蹲在积满灰尘的阁楼里,指尖抚过一本泛黄的线装日记。
封皮上用褪色的墨迹写着戊戌年·槐月记事,这是他父亲的字迹。七年前,
父亲周明德在某个中元节的夜晚出门后,再也没有回来。他翻开日记,最后几页被撕掉了,
残留的半页纸上只有潦草的几个字:鬼市可寻真相,切记子时三刻,持阴灯——
后面的内容戛然而止。“又是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周拾川嗤笑一声,合上日记。
小就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墙角飘过的白影、窗外倒吊的女人、集市上没有脚的货郎。
父亲总说这是周家祖传的“阴阳眼”,但他宁愿自己是个瞎子。阁楼的窗户外,
夕阳像泼了一碗血,染得整条老街通红。楼下传来房东的骂声:“周拾川!
月底再交不上房租,就给我滚出去!”他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枚硬币,苦笑。
自从父亲失踪,他从一个古玩世家的少爷沦为街头骗子,靠倒卖些不值钱的旧物件糊口。
“鬼市……”他喃喃自语,“如果真能换点值钱的东西,倒值得一试。
”子时的梆子声刚刚敲过,周拾川提着盏白灯笼站在城西的老槐街口。
灯笼是他按父亲日记里的描述做的——竹骨糊白纸,内燃一根浸过尸油的蜡烛,
火苗泛着诡异的青绿色。街上空无一人,只有风卷着纸钱灰打旋。“小伙子,买路钱带了吗?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周拾川猛地回头,看见一个佝偻的老妪蹲在墙角。
她穿着绣寿字的藏青袄子,脸皱得像揉烂的纸,手里捧着一只缺口的陶碗。“什么买路钱?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老妪咧嘴一笑,露出漆黑的牙龈:“活人进鬼市,要么给钱,
要么给命。”周拾川从兜里摸出三枚铜钱丢进碗里。老妪用长指甲拨了拨钱币,
突然凑近他:“你身上有死人的味道……是周明德的儿子吧?
”他浑身一僵:“你认识我父亲?”老妪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枯枝般的手指,在他眉心一点。
周拾川眼前一黑,再睁眼时,整条街道完全变了——青石板路上浮着一层薄雾,
两侧摆满了摊子,却没有一个摊主有影子。穿长衫的骷髅在叫卖“十年阳寿”,
无头妇人提着脑袋讨价还价,几个纸扎童子抬着轿子飘过,轿帘缝里露出一只惨白的手。
“记住,灯灭之前出来。”老妪的声音逐渐飘远,“还有,别吃鬼市的东西,
别答应任何交易……”周拾川攥紧灯笼,沿着鬼市的边缘移动。
这里的“商品”令人毛骨悚然——一个摊位上摆满玻璃瓶,
每个瓶子里蜷缩着一段发光的记忆;穿戏服的女子在叫卖“美貌”,
买主摘下自己的脸皮递过去;最热闹的是“赌命”的摊子,
几个赌鬼正用刀从自己身上割肉下注……他强忍着不适,
在一家挂着“问事”布幡的摊前停下。摊主是个戴圆墨镜的瘦老头,
正在数一串人牙做的算盘。“打听个人。”周拾川压低声音,“周明德,七年前来过这里。
”老头抬头,墨镜后根本没有眼睛,只有两团蠕动的蛆:“活人打听死人事……代价可不小。
”“你要什么?”老头突然伸手抓向他的灯笼:“我要这个!”周拾川急忙后退,
却不慎撞到身后的轿子。轿帘猛地掀起,
露出一张涂着厚粉的女人脸——她的嘴角一直裂到耳根,
舌头像蛇信般伸缩:“好香的生人气……”“对不住!我这就走——”他转身要逃,
却被一群看热闹的鬼围住。灯笼的火苗剧烈摇晃,几乎要熄灭。“灯要灭了!”有鬼怪笑,
“这小子归我了!”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绫缠住周拾川的腰,将他猛地拽出包围圈。
他跌进一条窄巷,抬头看见救他的人——是个穿素白旗袍的少女,撑着一把油纸伞。
伞沿下露出一截白玉似的下巴,唇上却半点血色也无。“新来的?
”少女的声音像隔着水传来,“再乱跑,连魂魄都会被吃干净哦。”灯笼的光照在她身上,
周拾川瞳孔骤缩——她脚下没有影子,伞檐滴水,可今晚根本没下雨。“我叫白小碗。
”少女蹲在他面前,伸手拂过灯笼,将熄的火苗又稳定下来,“你是周明德的儿子吧?
长得真像。”周拾川警觉起来:“你怎么也认识我父亲?”白小碗歪头一笑,
这个本该俏皮的动作却让她脖子发出“咔”的轻响:“因为他欠我一样东西……而你,
得替他还。”远处传来瘆人的铜锣声,白小碗脸色突变:“糟了,巡夜的鬼差来了!
”她一把拉起周拾川,“先跟我走!”他们在迷宫般的巷子里狂奔,身后的锣声越来越近。
拐过三个弯后,白小碗推开一扇斑驳的木门,把周拾川推进去。门内是一间灵堂,
正中摆着口黑棺材,供桌上的长明灯幽幽燃烧。白小碗反手锁门,
食指竖在唇前:“嘘——别出声。”铜锣声停在门外。“白姑娘,”一个嘶哑的男声响起,
“私藏活人,可是要下油锅的。”周拾川感到后背发凉——这声音他认得,
正是下午那个卖给他尸油蜡烛的瘸腿老头!白小碗的指甲突然变长,抵在周拾川咽喉处,
朝门外娇笑道:“胡爷说笑了,我这儿只有刚捉的替死鬼,哪来的活人?
”门缝下缓缓渗进一股黑雾,雾中浮现半张腐烂的脸。周拾川屏住呼吸,
听见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棺材里的尸体,突然坐了起来。棺材板缓缓滑开,
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一只苍白枯瘦的手搭在了棺沿上。周拾川本能地后退,
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他死死盯着那具坐起的尸体——是个穿着暗红色寿衣的老者,
眼眶深陷,皮肤干瘪如树皮,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着,仿佛在笑。“别怕。
”白小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冰凉的手指轻轻按在他肩上,“这是我爷爷,他不会害你。
”老者慢慢转过头,浑浊的眼珠转动,最终定格在周拾川脸上。那一瞬间,
周拾川感觉有什么东西刺进了自己的脑海,像一把冰冷的钩子,
搅动着记忆深处的画面——七年前的中元夜,父亲站在鬼市的入口,
手里提着一盏和他现在一模一样的白灯笼……画面戛然而止。周拾川猛地一晃,
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他在看你记忆里的东西。”白小碗低声解释,“爷爷是‘问尸’,
能读取活人见过却遗忘的片段。”门外的瘸腿老头——胡爷,还在阴恻恻地笑着:“白姑娘,
你这‘问尸’养了得有百年了吧?听说吃了它的心,
能多活一甲子……”白小碗的指甲猛地刺进棺木,发出“咯吱”一声响:“胡爷,
您要是再不走,我就把您上次在鬼市卖假阳寿的事,告诉‘那位大人’。”门外沉默了几秒,
随即传来一声冷哼。“行,给你这个面子。”脚步声渐渐远去,
“不过那小子……迟早是我的。”等到彻底听不见动静,白小碗才长舒一口气,
指尖的锋利指甲也缩了回去,重新变回纤细白皙的手指。周拾川仍盯着棺材里的“问尸”,
喉咙发紧:“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你到底是什么‘东西’?”白小碗歪头看他,
忽然笑了:“你猜猜看?”周拾川没心情跟她打哑谜,
直接问道:“我父亲当年到底在鬼市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失踪?”白小碗的笑容淡了几分,
轻声道:“他欠了债。”“什么债?”“命债。”白小碗走到供桌前,
从香炉里抓了一把香灰,洒在空中。灰烬没有落地,而是悬浮着,
逐渐形成一幅模糊的画面——鬼市的深处,一座漆黑的楼阁若隐若现,
门匾上写着“幽冥阁”三个血字。“这是鬼市的禁地。”白小碗说,“一般的鬼魂进不去,
只有像你这样的活人,或者……像你父亲那样,和鬼市做过交易的人,才能找到入口。
”周拾川盯着那幅画面,心脏狂跳:“他进去过?”“不止进去过。”白小碗看向他,
“他还带走了不该带走的东西。”“什么东西?”白小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食指,
轻轻点在他的胸口:“你小时候,是不是生过一场大病?”周拾川一怔。他五岁那年,
的确差点病死。高烧七日不退,连大夫都说没救了。可某天夜里,
父亲突然带回一碗黑漆漆的药,他喝下后,第二天就退了烧。“那碗药,
就是他从幽冥阁带出来的。”白小碗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扎进他心里,
“代价是他的‘记忆’——他把自己最重要的记忆抵押给了幽冥阁的主人。
”周拾川呼吸一滞:“那他的失踪……”“债主来讨债了。
”白小碗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必须回去,完成交易。
”周拾川猛地站起身:“他在幽冥阁?他还活着?”白小碗摇摇头:“我不知道。
但如果你想找到他,只有一个办法——”她顿了顿,唇角微微上扬。“和我做一笔交易。
”周拾川盯着她:“你想要什么?”白小碗轻轻抬手,
指尖划过自己的脖颈——那里的皮肤突然裂开一道细缝,露出里面漆黑的空洞。
“我死了一百二十年。”她轻声说,“可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记得仇人是谁。
我的魂魄被困在鬼市,只能做‘引魂人’,帮亡魂引路……直到七年前,我遇见你父亲。
”她放下手,那道裂缝又悄然愈合。“他说,他能帮我找到仇人。可后来……”她苦笑,
“他违约了。”周拾川心里一沉。他父亲向来重诺,绝不会无缘无故失信。
除非……他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麻烦。“所以,你的条件是?”他问。
白小碗直视他的眼睛:“你帮我找回死亡的真相,我带你进幽冥阁,找你父亲。
”周拾川沉默片刻,点头:“成交。”白小碗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真实。
她伸手从供桌下取出一只巴掌大的铜铃,递给周拾川:“这是‘引魂铃’,
能暂时遮蔽你的活人气息。接下来三天,我会带你查我的死因,但你记住——”她突然凑近,
几乎贴着他的耳朵低语:“无论听到什么,别回头。”翌日黄昏,
白小碗带周拾川去了城外的乱葬岗。荒草丛中,歪歪斜斜地立着几十块墓碑,有些已经断裂,
有些连字都看不清了。白小碗停在一块残破的墓碑前,轻声道:“这是我的坟。
”周拾川低头看去,碑上只有几个模糊的字:白氏女,庚子年卒。没有名字,没有生平,
就像被刻意抹去了存在。白小碗蹲下身,手指抚过冰冷的石碑:“我隐约记得,我是被杀的。
可凶手是谁、为什么杀我……全都不记得了。”周拾川想了想,问道:“你生前是做什么的?
”“应该是个戏子。”白小碗指了指墓碑旁的一小片泥土,“挖开看看。
”周拾川用随身带的匕首挖了几下,土里露出一个生锈的铁盒。打开后,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戏服的年轻女子,眉眼如画,唇角含笑。
而她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熟悉的玉镯。周拾川呼吸一滞:“这镯子……”“你认得?
”白小碗惊讶地看向他。周拾川缓缓从怀里摸出一块碎玉:“这是我父亲失踪时,
唯一留下的东西。”碎玉的纹路,和照片中的玉镯,完美吻合。回鬼市的路上,
周拾川一直沉默着。白小碗走在他身侧,忽然开口:“你父亲当年,
是不是去过城南的‘春风楼’?”周拾川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春风楼是民国时期最有名的戏楼,后来毁于一场大火。他父亲年轻时,的确常去那里听戏。
白小碗的眼神有些恍惚:“我好像想起来了……那场火……”她话音未落,
身后突然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周拾川下意识要回头,
白小碗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别回头!”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铁链拖地的声音。
周拾川浑身紧绷,听到一个沙哑的嗓音在背后响起:“白小碗,你违规了。
”白小碗的脸色瞬间惨白。她猛地将周拾川往前一推:“跑!直接回阳间,别停!
”周拾川踉跄几步,回头看去——浓雾中,一个戴着高帽的黑影正缓缓逼近,
手中提着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而白小碗站在他面前,旗袍无风自动,
第一次显露出厉鬼的本相——她的长发如蛇般飞舞,十指化作利爪,嘴角一直裂到耳根,
露出森森尖牙。“快走!”她的声音已经变成凄厉的尖啸,“是鬼差!”周拾川拔腿狂奔,
耳畔风声呼啸,身后的黑暗如潮水般压迫而来。他能清晰地听见铁链拖地的“哗啦”声,
仿佛下一秒就会缠上他的脖子。“别回头!”白小碗的尖啸声仍在他脑海中回荡,“跑!
跑——”他咬牙加快脚步,肺里烧灼般疼痛。前方的雾气渐渐散开,
露出一盏熟悉的青白色灯笼——是他来时提的那盏阴灯,
不知何时竟孤零零地挂在路旁的枯树上,火苗微弱地摇曳着。周拾川一把抓住灯笼,
就在他指尖触碰到灯柄的瞬间,背后的寒意骤然消失。
他喘着粗气回头——哪里还有什么鬼差?哪里还有什么白小碗?他正站在老槐街的入口,
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晨雾中隐约传来鸡鸣。手中的灯笼“噗”地一声熄灭,
灯纸化作灰烬簌簌飘落。鬼市,散了。回到租住的破旧小院,周拾川一头栽倒在木板床上,
昏睡到日上三竿。
——白小碗裂开的嘴角、父亲站在幽冥阁前的背影、那只泛黄照片上的玉镯……他猛地惊醒,
发现枕边竟放着一枚铜钱。不是普通的铜钱,而是鬼市通用的“阴钱”,
正面铸着“幽冥通宝”四个小字,背面刻着一只闭目的鬼脸。铜钱下压着一张纸条,
字迹娟秀却透着几分诡异:“戌时三刻,春风楼旧址。带上玉镯。——碗”周拾川攥紧铜钱,
触感冰凉刺骨。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白小碗是怎么进入阳间的?
傍晚的春风楼废墟比想象中更难找。这座曾经名动全城的戏楼,
如今只剩几根焦黑的木梁半埋在荒草里。周拾川踩着残砖碎瓦往里走,
忽然踢到一个硬物——是半块烧焦的牌匾,隐约能辨认出“风楼”二字。“你来了。
”白小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周拾川转身,
险些惊叫出声——她不再是鬼市里那个撑着油纸伞的素净少女,而是一身斑驳血衣,
长发散乱,脖颈上一道狰狞的勒痕触目惊心。最骇人的是她的右手,五指关节反转,
像被人生生折断。“你……”“这才是我的真容。”白小碗笑了笑,腐烂的唇角渗出黑血,
“吓到了?”周拾川强忍不适:“鬼差呢?”“暂时甩掉了。”她低头看向他手中的碎玉,
“这镯子,是我生前最珍视的东西。”“它为什么会在父亲手里?
”白小碗的鬼眼泛起红光:“因为当年在春风楼,他是唯一一个试图救我的人。
”随着白小碗的讲述,一段尘封的往事逐渐浮现——民国十二年,
春风楼当家花旦白小碗被富商赵阎王看中。她抵死不从,在某夜演出后,被人吊死在后台。
临死前,她亲眼看见赵阎王用铁棍敲碎了自己弹琵琶的右手。“你父亲当时是戏楼的常客。
”白小碗的鬼爪抚过焦土,“他目睹了一切,却救不了我。
只来得及扯断这只镯子……”周拾川突然明白过来:“所以父亲去幽冥阁求药,
是为了——”“为了复活你?”白小碗冷笑,“不,他是去求‘悔’。那碗药不是治病的,
是让他忘记自己见死不救的愧疚。”周拾川如遭雷击。父亲从小教导他“无愧于心”,
自己却背负着这样的秘密?“现在该履行交易了。”白小碗突然逼近,鬼爪扣住他的肩膀,
“带我去找赵阎王的后人。”周拾川一怔:“他还活着?”“活着?
”白小碗的笑声像刀刮玻璃,“他靠吃婴儿心肝活了一百二十岁——就在城南赵府!
”话音未落,草丛里突然传来“沙沙”声。一只枯瘦如鸡爪的手猛地抓住周拾川脚踝!
他低头一看,赫然是昨天那个卖蜡烛的瘸腿老头——胡爷!
“小子……”老头咧开淌着黑水的嘴,“你爹欠的债,该还了。”白小碗厉啸一声扑来,
却被地下突然钻出的铁链缠住脖颈。雾气中,戴高帽的鬼差缓缓浮现:“白小碗,私逃鬼市,
罪加一等。”混乱中,周拾川怀里的碎玉镯突然发烫。
他鬼使神差地将两截断玉一拼——“咔嚓!”一道刺目的红光爆发,
映照出令所有人惊骇的画面:鬼差的高帽下,赫然是赵阎王的脸!红光照耀下,
鬼差的面皮如同融化的蜡一般剥落,露出赵阎王那张布满尸斑的肥腻面孔。
他的官帽下钻出几条蛆虫,嘴角扭曲成一个得意的笑:“白丫头,你以为逃得掉?
”白小碗的鬼躯剧烈颤抖,脖颈上的勒痕渗出黑血:“是你……一直是你!
”周拾川死死攥住合二为一的玉镯,红光在掌心灼烧般疼痛。
他忽然明白过来——这镯子里封着的,是白小碗临死前的怨念!瘸腿胡爷趁机扑来,
枯爪直取他咽喉。周拾川本能地举起玉镯,红光暴涨,胡爷惨叫一声,
半边身子竟被照得灰飞烟灭!“不可能!”赵阎王怒吼,
“判官笔明明说这丫头魂飞魄散——”话未说完,废墟深处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所有鬼物同时僵住。焦土中升起一缕青烟,化作穿长衫的中年男子。他右手持一支朱砂笔,
左手捧着泛黄账簿,胸前悬挂的铜镜映出万千鬼影。“崔……崔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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