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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铃叩门赵英蕊野神新热门小说_小说免费阅读诡铃叩门(赵英蕊野神)

雀马鱼龙 著

其它小说连载

悬疑灵异《诡铃叩门》,讲述主角赵英蕊野神的爱恨纠葛,作者“雀马鱼龙”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剧情人物是野神,赵英蕊,老母鸡的悬疑灵异,推理,年代小说《诡铃叩门:六十年守宅血契》,由网络作家“雀马鱼龙”所著,情节扣人心弦,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810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4-01 02:10:08。目前在本网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诡铃叩门:六十年守宅血契

主角:赵英蕊,野神   更新:2025-04-01 03:2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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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半夜睡的正沉,我忽然汗毛竖立,一个黑影正坐在我的床头,我刚要惊声尖叫,

却被捂住了我的嘴,姥姥压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儿响起:闭嘴,别坏了好事儿。

我一身冷汗,心头一阵突突。月光照到窗帘上,我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跳动,

好像是一个婴儿。这个婴儿发出了一阵咯咯的笑声,手舞足蹈。心头巨震,现在可是冬天,

周围邻居早就搬走了,现在村里只剩下我和姥姥,哪儿来的婴儿?就算村子还有人,

这婴儿怎么会半夜进了院子,还爬上了姥姥家的窗户?一阵小鸡的唧唧叫声突兀响起,

婴儿身影从窗台一跃而下。听响动,这婴儿应该是和那群小鸡玩在一起了。黑暗中,

姥姥掀起了窗帘,偷偷地向外面看了看。要发达了,嘿嘿。低沉的声音带着颤抖。

虽然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但我能从声音里听出她的兴奋和欣喜。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

终于消失不见了。姥姥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这才松开了捂住我嘴的手。我刚想问个明白,

姥姥却又紧紧抓住了我的肩膀:终于等到了,我可是等了足足六十年。

她抓着我的我肩膀生疼,我微微的挣脱了一下。我姥爷死得早,姥姥就我妈和我姨俩闺女。

我们两家也多次要接走她。可她就是要守着老房子。五年前,合村并镇,村里让我姥姥搬迁,

给的条件也不错,可姥姥怎么也不愿意搬出老宅子。还说搬出老宅她立刻就上吊的胡话,

弄得村长都没脾气。现在村子就只剩下我们这一栋老宅还没有拆。今年她冬天摔了一跤,

腿轻微骨折了,只住了两天院,就吵着回老宅子。我是姥姥带大的,跟她感情很深,

心疼她骨折就过来照顾她。没想到竟然遇见了这样的怪事儿。姥姥,等啥六十年?

刚才窗户外面怎么会有个小孩儿。嘘……姥姥坐在了床上,把手指放在了嘴上。

那不是小孩,那可是……还没等姥姥说出口,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姥姥脸色一沉,眉头皱起,大半夜的这是谁啊?差点坏了我的好事儿,你出去看看,

不相干的人让他赶紧滚。我赶紧穿上了衣服,打开灯,挪开了顶门棍,打开了门栓,

刚要走出去,姥姥嘱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隔着门问,千万不要开门,我总感觉不对劲儿。

肯定不对劲儿,现在都后半夜了,村子里人全都搬走了,我父母和大姨一家都在城里,

这么晚也不会回来。会是谁呢!大门口急促的拍门声一直不停。弄得我有些无语,

农村自古以来就有很多规矩,就比如敲门,只有报丧才会一直拍个不停。

正常敲门应该是敲几下,喊一声等回应。谁啊!我叫了一声,

打开手机手电筒向大门照去。敲门声立刻就停了。但也没有人回应我,

院子内外都是一片寂静,空气中有一丝若即若离的香气。我心里有些发毛,

想起刚才姥姥的嘱咐,我也不敢开门,好在对方终于打破了沉寂。

你问问赵英蕊换不换东西。陌生的男人声音粗重又沙哑,好像刮玻璃一样难听。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赵英蕊?那是谁?还在疑惑之时,

门外的人又急促地开口了:快点问问赵英蕊换不换东西!脑袋里面一闪,我这才想起来,

赵英蕊好像是姥姥的名字。我越发奇怪起来,这大半夜的,来个陌生人不说,

还知道姥姥的名字,还要问问姥姥换不换东西,神经病吗?心里一动,我矮下身,

手机照向大门底部。姥姥的大门是老式铁门,下面有二十公分高的缝隙,

从这里可以看到外面人的脚。只是一眼我就打了个哆嗦。外面人的双脚足足有五六十码,

上面长着一层黑毛,还有一些未干涸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这双脚的脚踝处还挂着一个老旧的铃铛,大冬天谁会光着脚啊!见我半天没有出声,

门外的人好像是急了,用力的推了一下门。脚上的铃铛叮铃响了一下。嘿嘿,

你是赵英蕊的外孙,你也行,我左手有参元,右手有黑丸,你要替赵英蕊换什么?

大门被推开了少许,露出一个门缝,我后退了两步,从被推开的门缝里,

我看见了一只发着幽光的眼睛。我被吓得浑身汗毛竖起。转身就跑,

外面的怪人却着急地叫道:赵英蕊,我是村南庙里的,东西你换不换?回到了屋里,

立刻关上了屋子的门,插好了门栓,顶上了顶门棍,这才松了口气。小燚,你慌什么,

外面是谁?姥姥见我跑得慌张,赶紧问道。我咽了一口口水,

声音里带着颤抖:不……不知道,说什么要我问你换不换东西,还说他左手参元,

右手黑丸……一听我这说,姥姥立刻叫骂道:村南庙里的家伙,害我断了腿,

还想着来我这儿打秋风,哼哼,想得美,别理他。听到这里,我的心微微松快了一些。

看来外面的人跟姥姥是认识的。不过,姥姥腿骨折不是自己摔的吗?

怎么又和外面的怪人扯上关系了?还有村南口好像是有个庙,

但就一间破败的房子也不能住人啊!还没有等我问姥姥,院子外的拍门的声音又急促了几分,

见没人理会,那人好像是急了,好像是要把外面的院子门给撞开一样。我火气也上来了,

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还神神叨叨的,而且姥姥的腿骨折和这人还有关系。

我又重新打开了门,对着院子门方向喊道:赶紧特么滚蛋,再不滚蛋老子报警了啊!

可能是这一句话威慑到了对方,撞门的声音立刻就停止了。不换就不换,赵英蕊,你记住,

这东西你保不住。接着我就听见挪动步子的铃铛声渐渐远去。呼了一口气,回到了屋子里,

我把门关上。屋子里五瓦的白炽灯灯光昏黄,我早就让姥姥换大一点的灯泡,可她怕浪费电,

死活不让换。灯光下,姥姥坐在床上,脸上洋溢着笑意。姥姥,外面的人是谁啊!

你说你的腿骨折是因为他,究竟是什么情况?还有他要换什么啊?还敢威胁您,

明天我叫我爸来,一起找他去。姥姥笑容一收,脸上浮现出一丝凝重:那就不用了,

小燚,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给你讲的故事吗?啊?我一脸的疑惑,

这怎么又提起以前讲的故事了?2我是姥姥带大的,小时候没少听她讲一些民俗故事。

这都后半夜了,姥姥又提起这事儿,我顿时有些无语。姥,我还没睡够呢!

你那些编的故事我都听腻歪了,我再睡会儿。刚要上床,我姥姥却急切地抓住了我的手。

小燚,你认真听我说,这一次我说的可不是编的故事,这一次是真的。钻进了被窝里,

好吧,那您讲。都说富不过三代,一些大户人家就会未雨绸缪,把金银埋到土里,

等到后代没活路了,

挖出来……这金子和银子……地气滋润……会变成金精和银精……嘿嘿……

这回讲的算是个新鲜的故事,但我的眼皮跟胶水粘住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困得怎么也睁不开眼睛,隐约听见姥姥一声叹息。我就彻底地睡着了。再醒过来,

是被一阵嘈杂的人声给弄醒的。此时姥姥院子里正聚集着四五个人,

一辆四轮车拉着车斗停放在门口。姥姥此时正拄着拐杖在和几人争论。你别想了,

这老槐树在我家门口长了几十年了,我是不会卖的!老太太,都合村并镇了,

搬走是早晚的事儿,你这树早晚都得卖,还不如早点卖给我,我再多给你二百块钱行吗?

一个戴帽子的人对我姥姥笑道。但我姥姥却没有给他一点好脸色。

另外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却忍不住了:五奶奶,让你搬走你不配合我的工作,

今天我把买树的人都叫来了,这树你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呵呵,

你还知道叫我五奶奶啊!我还以为你当了村长六亲不认呢!行,老槐树就在这儿,

你们有本事就伐走,但是出了事儿,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我这才认出来,

那个戴帽子的人是姥姥村子的村长,名叫刘富国,合村并镇的时候没少来游说姥姥搬走,

但姥姥屡次驳他面子,他现在说话也不那么客气了。姥姥冷笑着转过身来,

拄着拐杖向我走来,不再理会那些人。我也赶紧上前搀扶住了姥姥。姥?没事儿,

你给我搬个椅子出来,我就坐着看着他们能不能把树给伐走!等姥姥坐在椅子上,

刘富国带来的买树人已经拿出了油锯出来。拉了几下,油锯也没有反应,

那人只好回车上又换了一把。这一把油锯还是一样,任凭他怎么拉都没有反应。邪了门了,

昨天这两把锯还好好的。哼哼,我就说了,你们伐不走这棵树。姥姥又是一声冷笑。

刘富国听到姥姥讥讽的言语,好像是感觉丢了面子。油锯不能用就用手锯和斧头,

我还就不信了,络腮胡面露犹豫,行是行,就是有些邪门,

我看还是先去买点纸钱烧烧……净弄些迷信的东西,你不敢我来砍。

说完刘富国就出门了,再回来手里多了巨大的手锯和斧头。在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

双手举起了斧头就向老槐树的树根上砍了上去。只是两下,

这老槐树的树根部就出现了一个大豁口,露出了里面白色的木质。刘富国狠狠地呼了一口气,

挑衅地看了姥姥一眼,又举起了斧头。下一刻,斧柄断裂,斧头在树上一弹,

直直地奔向了刘富国的面门。我操……他脑袋一歪,半截斧头擦着他的头皮飞了出去。

用手一摸,手上一片殷红。戴帽子的人赶紧上前:你没事儿吧!吓死我了,

好好的斧头怎么会断了呢?刘富国也是一头冷汗,心有余悸地看了看不远处的半截斧头,

又看了看坐在门口的姥姥,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哼哼,你继续砍啊!

姥姥讥讽的声音又响起。五奶奶你也别激我,我还真的就不信这个邪。

刘富国把手里的斧柄丢掉,又捡起了边上的手锯,就在这时候,

我忽然看见槐树上面的树枝晃动了一下。接着一根枯枝就落了下来,

直直地砸向拿着手锯的刘富国。吧嗒……一声,刘富国捂住了脑袋,被枯枝这么一砸,

他下意识就抬头一看。就在这时候,另外一截枯枝直直地插进了他的眼睛之中。瞬间,

他惨叫了一声,躺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打滚。枯枝被他拔了出来丢在了地上。

上面还扎着一个带着血迹的眼珠。剩下几个人也被吓得不轻,惊慌失措地乱叫。

快送医院……开车送医院啊!几人很快把刘富国抬走了。

外面响起了拖拉机轰鸣的声音,而我站在姥姥的身后,心头巨震。

刘富国的那只眼睛绝对保不住了,我看得清清楚楚,老槐树上的枯枝并不是自然脱落,

而是……我低下了头,不敢往老槐树上面看,声音里带着颤抖。姥姥……看见了?

就当没有看见,不要乱说。姥姥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先吃饭,

吃过了早饭你把那些砍树的家伙都丢到外面,然后去镇上扎纸店买些元宝香烛,两匹纸马,

还有一斤小黄米回来,晚上我要用。又特地嘱咐道:纸马要两尺三寸,黄表纸糊的,

别记错了。早饭我胡乱吃了几口,心头久久不能平静。一直不敢抬头看大槐树的树冠,

走路都是低着头。按照姥姥的吩咐,把伐树的家伙都丢到了外面路上,

走出了断壁残垣的村子,到了大路上,我的心才松快了不少。

都说积年的老树上会住一些东西,今天我算是见到了,扎在刘富国眼上的那一根树枝,

就是树上的那个东西丢下来的。按说有这么个东西在树上,姥姥就不害怕吗?

还有姥姥到底为啥等了六十年?昨天半夜站在外门要跟姥姥换东西怪人又是谁?

镇上有好几家寿衣店,但能扎纸马的就一家。

一个胡子发白的老汉抽着烟问我要什么样的纸马。我回想了一下:要两尺三寸,

黄表纸糊的。刚说完这句话,我就看见这老汉一愣,接着眼睛里就露出精光出来,

你是保元村的吗?你认识我?保元村正是姥姥所在的村子。

我走亲戚的时候在保元村见过你。你叫陈燚是不是?老汉笑了笑,我有亲戚在保元村,

放心,我绝对用上好的黄表纸给你糊,价钱给你按正常纸马一半的价钱,半个小时就能弄好。

我点了点头,又去超市转悠了一圈,买了一斤小黄米,再回到寿衣店,

老汉已经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你还别说,这纸马扎得栩栩如生,

而且这白胡子老汉还热心地非要给我送货到家。3老汉关了店门,把东西都装到了三轮车上,

让我坐在后面指路。一路上他很是热情,不断地询问我多大年纪了,家在哪儿,

家里都有什么人。我也毫无防备地一一回答。等到了村南口,老汉忽然停下了车,

往前面看了又看,迟疑了一番,这才回头对我说:小伙子,我就送你到这儿了,

我还得回去看店,都到村口了,东西也不多,你自己拿回去吧!老汉的眼神有些慌乱,

我心想着这老头什么情况,不是说好送货上门的吗?怎么到了村口就不走了。因为合村并镇,

村子里的房子都成了断壁残垣,也许是老汉怕里面的路不好走弄坏了车子。道了一声谢,

就下了车,老汉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下次有需要还来找我啊!我点了点头,

带着东西向村口走去。看了看手里的元宝香烛还有小米纸马,

也不知道姥姥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再抬起头,我停下了脚步,心猛然间被揪起。什么情况,

刚才明明已经走进了村口,可现在我竟然身处一个陌生的十字路口。嘿嘿,

原来是赵英蕊的外孙。就在这时候,耳朵边儿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这声音我太熟悉了,

粗重又沙哑,正是昨天晚上拍大门的那个怪人的声音。赶紧回头。背后是一个辉煌的庙宇,

飞檐斗拱刺破云霄,鎏金宝顶在日光下流转着光芒。那光芒太过于刺眼,

我感觉眼睛疼的厉害,就紧紧闭上了眼睛。下一刻,就感觉眼睛好像被针扎了一样的剧痛。

我忍不住叫了出来,眼睛瞬间噙满了泪水,强烈的危机感让我缩成一团,缓了好久,

眼睛才好了一些,周围也没有了动静,我尝试着睁开眼睛。

模糊地看见眼前是村子的破壁残垣,买来的东西散落了一地。来不及细想,

捡起地上的东西就向姥姥家跑去。一口气跑到了家里,关上了门,一边儿剧烈的喘息,

一边儿慢慢的蹲坐在了地上。姥姥……缓了一会儿,身体抖得厉害,

脚软得怎么也站不起来,听见屋子里传来的动静,我赶紧喊道。姥姥听见了我的叫声,

拄着拐杖就走了出来,看见我像烂泥一样蹲坐在地上,她诧异地问道:你是?小燚,

你这是怎么了?见到了姥姥过来,我忍不住开始哽咽。刚要把之前遇见的事儿说一下,

但抬起手,我呆住了,不可置信地反复看着自己的手。原本细腻的皮肤现在满是褶皱,

指甲上也泛着一股死灰色。我慌乱地拿出了手机,当看清楚手机里我的脸时,我差点崩溃。

两条法令纹切开了脸颊,延伸至嘴角,皱纹、老年斑,还有满头的白发。

手机里的我最少也得有六七十岁的样子。这怎么可能。放下手机,我哭丧着脸看向姥姥。

她的眼神里也透露着一丝慌乱。

上前一把抓住我问道:只让你出去了一趟怎么变成了这模样?

你快说你路上是不是遇见什么了?我哪敢隐瞒,立刻把路上遇见那个发光庙宇,

还有昨天晚上拍门的怪人的事儿说了一遍。姥姥听我这么一说,气得直跳脚。好你个毛神,

在我这儿行不通,把主意打到我外孙身上了。说完她紧锁着眉头来回踱步。

终于好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把抓住了我的领子把我提起来,拿上东西,走,进屋去。

到了屋子里,姥姥掀开了裤腿,把腿上的固定夹板解开。拿起一张黄表纸铺在了桌子上,

在黄表纸上画了一只飞马,又写了一些字,小心翼翼地贴在了腿上。这才放下了裤腿。

从墙上拿出了一条红色的麻绳,一端塞在了我的手里,

这才郑重地对我说道:我得出去一趟,找些帮你复原的东西,这东西能保护你,晚上之前,

谁来也不要开门。说完就起身,把绳子散落在地上,又仔细地看了看,这才向门外走去。

我这时候才注意到,姥姥骨折的腿竟然好像是彻底好了,现在走路虎虎生风。

屋子的门被我插上了门栓,姥姥在门外又特地嘱咐了我一遍。我不回来,

千万不要不要开门。我此刻心里忐忑到了极致,姥姥,您放心,我听您的,

您不回来我是不会开门的。屋子里面一片沉寂,我怎么会忽然间就变老了呢?

回想起姥姥说的毛神,还有我进村眼睛剧痛之时看见的那个庙宇。

难道是昨晚拍门的那个怪人在害我吗?肯定是了,他想跟姥姥换东西,姥姥没有轻易答应,

所以这个怪人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把我变成了这一番模样,然后来威胁姥姥。

不死心地从桌子上拿起了镜子,看了一眼,我心里难受极了,我才十八岁啊,

现在变成了六七岁老人的模样,也不知道能不能复原。要是不能复原,

我以后要顶着这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生活吗?脑袋里面一片混沌,身体变老了以后,

精力好像也不济了,坐在椅子上昏昏沉沉地就眯了过去。有人在家吗?忽然间,

一声叫喊声把我惊醒,我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屋子里一片阴暗,

时间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傍晚。有没有人在家?我确定这一次没有听错,

的确是有人在外面叫。谁啊!我起身到了门前,手里紧紧握住绳子叫道。是小燚啊!

是我,你表舅,我来看看你姥姥,快把门打开。我也没有多想,伸手就摸在了门栓上,

就在我要抽出门栓的时候,一个红色的事物游动到了我的脚下。低头一看,我手抖了一下,

心差点跳出胸口。是姥姥丢在地上的那条红色的麻绳。再仔细一看,那是什么红色麻绳,

分明是一条昂首挺胸的赤链蛇。开门啊!小燚。门外的声音又响起,不对,

我记忆之中可没有什么表舅啊!就在这时候,地上那条赤链蛇身体崩得笔直,

一头从门缝里钻了出去,门外一声惊呼,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慌乱的脚步声渐渐远离,

赤链蛇又从门缝里钻了进来。浑身抖得跟筛糠一样,我对蛇这一类的东西有着天然的恐惧,

好在这条赤链蛇并没有在意我,游进了屋子,盘成一团就不动了。我丝毫不敢惊动它,

小心翼翼地挪到了椅子跟前,和它尽量拉开距离。就在这时候,门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接着姥姥的声音响起:小燚,开门。唰的一声,地上的赤链蛇又昂起了脑袋,

对着门外嘶嘶叫个不停。4小燚你干嘛呢?赶紧开门啊!听着门外的声音,

我并没有立刻去开门。刚才有人冒充我表舅骗我开门,现在回来的是不是姥姥还两说呢!

见我不说话,姥姥的声音越发急切。快点开门,有东西在后面追我。

赤链蛇又从门缝里钻了出去,看来又是骗我开门的人。又是你这条死蛇……

姥姥的声音忽然一变,变成了粗声粗气的男人声音。我以为赤链蛇还能把来人给赶走,

可等了好久,也没有见那条赤链蛇再回来。就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

那条赤链蛇终于又从门缝里游了进来,刚进屋子里,就奄奄一息地盘成了一团,

我诧异地发现,赤链蛇的蛇头竟然没了。再看过去,刚才的赤链蛇变成了一团红色麻绳。

犹豫再三,我还是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捡起了地上的麻绳。只见麻绳断了一截,

好像是被人用利器斩断的。哼,小子,我就知道你在屋子里,

别以为有条看家蛇就能对付我。就在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窗口传来。我抬头一看,

一个穿寿衣的老人正在窗口向我这里看来。他的脸上明显挂着一个赤链蛇的蛇头。

蛇身断裂处现在还在不断滴血。一股阴冷的气息从窗口涌了进来,

窗户上的玻璃上竟然慢慢蔓延出了冰花。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我站了起来,

后退了两步,对着他问道,现在可是冬天,我发现这寿衣老人说话时嘴里竟然不冒热气。

寿衣老人忽然阴阴地笑了起来:小子,变成老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听了这句话我才反应过来,我忽然变得苍老和窗外的寿衣老人有关系。可我并不认识他,

他为什么要害我?见我沉默,寿衣老人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出来:小子,打开门,

我就帮你恢复青春,要不然你很快就会老死。心中一片悲愤,可我知道,隔着门还好说,

开了门我就身不由己了,你害我变老,还让我给你开门,我开你妈的门,你给我滚。

好,你小子有种,等死吧你。说完这寿衣老人面露狰狞,脸从窗口挪开竟然走了。

听着翻墙的声音,我呼了一口气,好险好险,如果不是有姥姥给我留的看家蛇,

说不定我早就着道开门了。窗户外面越来越阴暗了,姥姥还没有回来。我的心情越发低沉,

肚子饿得直叫唤,可我不敢开门去厨房弄吃的,只能强忍着饥饿。终于,

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姥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燚,我回来了,开门。

听见姥姥的呼唤,我精神一振,刚起身又迟疑了起来。之前上过两次当,

我现在不得不小心谨慎。姥姥,你先回答我,我生日是什么时间啊?我的生日极为特殊,

是二十四节气的夏至。一般人就算知道日期,绝对不会知道这个隐秘的事儿。夏至,

我真是姥姥,快开门。听到姥姥的回答,我这才放下心来,上前抽出了门栓,

打开了屋子的门。姥姥佝偻着身体,背着一张老旧八仙桌走进了屋子,

放下了桌子反手就把门给关上,把灯打开,我给你熬药。咦……我的看家蛇……

当她看到地上的麻绳的时候,立刻惊呼了出来。捡起了麻绳,我走了之后有人来过?

我赶紧点了点头:是,一个穿寿衣的老人,蛇就是被他弄死的,

蛇头……还留在他的脸上呢!对了,他嘴里说话不会冒热气,而且还说我会很快老死。

姥姥面沉如水:穿寿衣的老人,害你的竟然不是村南口的毛神,

这又是哪儿冒出来的老东西,哼,肯定又是来觊觎我的宝贝的。宝贝?见我疑惑,

姥姥叹了口气。算了,先给你熬药,先把你的身体恢复再说。说完她走到了床跟前,

从床下拿出了一个黑色的药罐出来,放在了地上。找出一把刀子,

在八仙桌的四条腿上刮了一些木屑,又混合了一些药材粉末,丢进了药罐里,

倒进去一碗黄酒。把桌子劈了,文火熬药,我得先休息一会儿,

跑了两三百里才给你找到了药。我吃了一惊,姥姥的腿骨折了,

贴了一张画了飞马的黄表纸就恢复如初,竟然还在一天内跑了两三百里。

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见姥姥躺在床上胡乱的拉过被子盖上,我知道她肯定累到了极点,

就赶紧把那张八仙桌给拆了,用菜刀劈成木条放在药罐子下面点燃。

那些药粉或许真能让我恢复青春。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放了八仙桌腿上的木屑。

咕嘟嘟了好一阵,药罐里的黄酒蒸发,下面形成了一层药泥。姥姥这时候起身了,

也不嫌药罐烫手,劈手拿起来,用勺子把里面的药泥挖了出来,放在了瓷碗里,

又混合了一些蜂蜜,最后搓成了一个小孩拳头大的药丸。来,把这药吃了。

我没有丝毫的怀疑,接过了药丸就咬了一口。里面的味道极其复杂,有药物的苦味,

蜂蜜的甜味,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别扭味道。好容易把这药丸吃完,我顿时感觉胸口一热。

接着这股热气就四散开来,走遍了全身。下一刻,一股剧烈的疼痛从从胸口传来,

我张开了嘴,一股黑色的粘液直接喷在了地上。痛,痛彻心扉,又感觉天旋地转,

我此刻都怀疑我姥姥是不是在害我。姥姥往地上一看,不可能,

这八仙长寿丸怎么会没有用?小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

我想给姥姥描述一下我的症状,可难受得连开口都困难。忽然,一阵有节奏的铃声响起。

叮铃,叮铃,叮铃……赵英蕊,你到底换不换东西?再不换你这外孙子就要老死了。

门外又响起了那个怪人的声音,那一股熟悉的香气又开始钻进鼻孔。姥姥起身向门口看了看,

说,是不是你害了我外孙,现在又趁火打劫?你别冤枉我啊,上午的时候,

我还救了你外孙呢!不是我,他现在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5姥姥沉默了。

外面的怪人循循善诱:赵英瑞啊!我们做邻居也有几十年了,我还能骗你不成?

你这外孙是被人抽走了尸狗精魄,身体失去了精气神里的精,熬不过几天了。

只要你答应换那样东西,我就能帮你外孙把尸狗魂魄找回来,这买卖很划算的。

我姥姥冷笑了一声。你想得美,那可是大机缘,好宝贝,你想全换走没可能。

我听出来姥姥言语里面的松动,外面的那个怪人也应该是听出来了。

话语里立刻带着欣喜:换一半也行,买卖嘛,不就是商量着来的吗?姥姥又沉默了,

目光中透露出了犹豫,看了看我,忽然咬了咬牙说道:三分之一,我也只拿三分之一,

另外三分之一我得给我外孙,毕竟那东西搞出来还需要他出力。见姥姥答应,

外面的怪人喜笑颜开: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等一下。姥姥忽然又开口说道。

门外的怪人急切地说道:不是都说好了吗?你要反悔?我吐出的唾沫就是钉儿,

食言的事儿我还做不到,但我的腿被你弄骨折了,你怎么说……门外一阵沉默。

等了好大一会儿,怪人的声音又响起。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把黑丸赔给你行了吧!

我要你那个破黑丸子干什么,你脚上的铃铛我要了。姥姥说完这句话,

外面的怪人好像有些急了:那可不行,大不了我拿一半参元赔给你。成交。

姥姥说完松了一口气,我给你一晚上时间,你把我外孙治好送回来,明天就是十五了,

半夜你过来拿换的东西就行了。放心吧!无非是付出一些代价罢了,小意思。

姥姥见外面的人答应,这才俯下身对我说道:一会儿他带你走,帮你恢复身体,

你一切都要听他的,治好了就赶紧回来,我在家等你。说完咬破了手指,

滴了三滴血在红色的麻绳上,这才又低声说道:看家蛇我放你怀里,遇见危险它会保护你。

说完就把红色的麻绳塞进了我的怀里。此时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既有对身体恢复的渴望,也有对外面怪人的恐惧。之前大门底下看见过他的脚,满是黑毛,

上面还有血迹,门缝之中的眼睛也带着幽光。外面的天果然早就黑透了,比起昨天晚上,

没有月光和星光,黑乎乎的一片。黑暗之中,我看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小子,闭上眼睛,

我带你走。我听了他的吩咐,赶紧闭上了眼睛。下一刻,一股失重的感觉袭来,

我好像是被一个轻柔的东西包裹了起来,凭空而起。耳朵边儿传来了呼呼的风声,

心里泛出一股寒意,更是不敢睁开眼睛看,强烈的恐惧席卷全身,只能把身体蜷缩成一团。

忽然我感觉脚接触到了地面,虽然闭着眼睛,但我能感觉到了一个光亮的地方。

周围香气浓郁,仿佛是进入了一个满是鲜花的地方。小子,可以睁开眼了。

那怪人又说话了,我依照他的话睁开了眼睛,眼前光芒万丈。满眼的金光,

好像化成了无数的金针刺得我眼睛发疼。我叫了一声,立刻蹲在了地上,

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不知道等了多久,眼睛终于适应了这里刺眼的光线,我抬头看去。

眼前是一座辉煌的大庙,庙门前的台阶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

一双大脚上全是带着血迹的黑毛,脚踝处还系了一个大铃铛。身上穿着一身破烂衣服,

手里正拿着一根大萝卜,随着他不断地啃食,响起一阵咀嚼的声响。面容丑陋,蓬头垢面,

一双眼睛里射出幽光。终于看见这个怪人的全貌,但他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他和我对视了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

不愧是赵英蕊的外孙,第一次见我竟然没有吓破胆。你是谁?我吗?

一个破落户罢了,先说说你吧!你被人抽走了三魂七魄里的尸狗魄,

那人还要抽走你剩余的六魄,幸亏遇见了我,这才只是变成了老头,

不然你现在已经是行尸走肉。我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的确我在村口的时候听见了他的声音。谢谢你帮我。第一次和这样的怪人交流,

我想不出其他的词,只能干巴巴地说了一声谢谢。谢谢就不用了,我们是交易,嘿嘿,

这一次我赚大发了,你姥姥亏本了。说完,他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我下意识退了两步,

和他拉开距离。他也不在意我的举动,接着说道:你的尸狗魄是被老调子强行抽走的,

现在想要弄回来,得上门一趟,不过现在时间还早,等到子时一刻,我带你上门要回来。

老调子?那是谁?就是送你回来的扎彩匠。听见这话以后,我很是诧异,

竟然是那个寿衣店的老汉,我和他并不熟悉啊!他为什么要害我啊?

一想到姥姥有这怪人要换的宝贝,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宝贝到底是什么,

我瞬间就反应了过来。那个老汉怕不是也觊觎我姥姥手里的宝贝,所以才从我身上下手。

这么一想就合理了。一想到那老汉害得我现在成了个老人,我心头立刻开始诅咒他。

不过不用担心,晚上我绝对能把你的精魄抢回来,让你身体恢复。

这怪人说着就和我拉近了距离,不过去之前,我得先给你加一道保险,免得阴沟里翻船,

看着我……这怪人说到最后,言语忽然间严肃起来。我刚抬起头,

他的双手就搭上了我的肩膀,四目相对,他眼睛里的幽光大盛,

无数幽暗的丝线从他眼睛里射出,直奔我的眼睛。下一刻,这些幽光钻进了我的左眼之中,

剧烈的疼痛又袭来。拼命想要挣脱,可他的双手好似铁钳一样抓住了我的肩膀,

把我固定在原地。啊!我惨叫了一声,他禁锢住我的双手忽然松开,

左眼的刺痛让我立刻蹲了下来,捂住眼睛不断地呻吟。小子,从现在开始左眼不要睁开,

除非遇见什么危险,记住了吗?怪人的声音又响起,只是声音仿佛有些虚弱。

缓缓睁开右眼看去,那怪人已经回到了台阶上,只是身体好像缩小了一圈,

伸手捡起了那只放在台阶上的大萝卜,又低头啃了起来。6随着他不断地啃噬手里的大萝卜,

身体竟然又一点一点地开始变大,最终恢复成了刚才见到他时的模样。

我趁着这个空儿打量了一下周围。这里是一个陌生的院子,四周都是青砖垒砌的红墙,

庙的大殿就在院子的最中间,大殿虽然散发着金光,可有一股年久失修的腐败味道。

连门口上方的大匾都斑驳得不成样子了,上面的字迹都模糊了。

我只能分辨出最后的一个庙字,前面的两个字实在分辨不出来。时间到了,你闭上眼睛,

到了地方我叫你,你再睁开眼。说完他站了起来,把萝卜丢在了台阶上,伸了个懒腰,

又向我走了过来。我依照他的话把眼睛闭上,身上又出现了那一种漂浮起来的感觉。

有些好奇身上怎么会出现这种感觉,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睁开了右眼。霎那间,

我就惊慌地把眼睛闭上了,心又开始剧烈地跳动。我和那个怪人都悬浮在一张大辇上,

而周围有无数的小鬼正抬着大辇奔跑,一丝的声音都没有。

一只小鬼仿佛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抬头和我目光接触的时候,还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到了,可以睁开眼了。身体忽然间一松,脚踏实地的感觉浮现。再睁开右眼,

我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院子里。这院子很是杂乱,到处都堆放着高粱杆,

正前方是五间大瓦房,门窗都黑乎乎的一片。老调子,我知道你在家,开门迎客了……

怪人对着前面的房子喊道。侧房的门忽然亮了起来,接着堂屋的灯也亮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以后,堂屋的门被打开。一个身穿蓝白配色的女人显露出身影出来,

只是这女人双眼部位一片空白。尖锐的声音响起:恶客上门,迎个屁。

我还奇怪这声音有些怪异,但仔细一看,开门的分明是一个纸人。在我面前还玩这些把戏,

老调子,我知道这孩子的尸狗精魄被你抽走了,赶紧还回来,我就不计较了。

不然我烧了你的店铺。怪人忽然扬起了手,一个黑丸出现在他的手里,

朝着纸人就丢了过去。瞬间纸人的胸口就出现了一个大窟窿,接着那窟窿就无风自燃,

很快这纸人就成了一个人形火炬。眨眼间,这纸人烧得只剩下高粱杆做的骨架,

身体也坍塌成了一堆。窸窸窣窣的声音又响起,接着又一个没有眼睛的白衣女纸人走了出来。

你个破落的毛神也敢来坏我的好事儿,真当我是泥捏的?话音刚落,

所有房间的灯都亮了起来,门突兀地打开,里面涌出了密密麻麻的一片身影。

全是披红挂彩的纸人纸马,手持着各种兵器,我仔细一看,这些纸人纸马都栩栩如生,

模样也十分熟悉,关公、张飞、秦琼、尉迟敬德,都是门神,

还有其他一些分辨不出身份的武将。它们唯一相同的是,脸上的五官缺少眼睛。怪人一愣,

嘿嘿一笑,再开口言语已经不像之前的咄咄逼人。老调子,我其实也是个讲道理的,这样,

我拿东西给你换这孩子的尸狗精魄吧!呵呵,现在知道说软话了?早干嘛去了?

换也不是没可能,拿你脚上的铃铛换。这怪人脚上的铃铛难道又是什么宝贝不成?

为什么姥姥想要,现在这个人也想要。那可不行,换黑丸子吧?你刚才也看到了,

这黑丸子打到什么东西就起火。呸,你个破落户还想哄我上当,

你当我不知道你手里的黑丸子是什么吗?怪人一听这话,

抬手挠了挠自己的鸡窝一样的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那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

你的人情就那么值钱?不换。老调子你别给脸不要脸。怪人一看对方拒绝,

也好像是怒了,直接呵斥道。下一刻,所有的纸人都抬起了左手,

忽然用手指向自己的脸上戳去,手放下来的时候,

这些纸人的脸上眼睛的部位赫然多了两个黑洞。纸人自点睛……怪人诧异地叫了一声,

手里又出现了几个黑丸,狠狠地向那些纸人砸了过去。还没有等这些黑丸砸到那些纸人身上,

那些纸人两眼之中冒出了各种光芒。只见首当其冲的是骑马的关羽,

手里的青龙偃月刀狠狠一抡,那些黑丸立刻就被斩成两半,纷纷落在了地上。

后面的一个武将手拿长弓,一根箭矢如流星一般直奔怪人的胸口。他竟然没有躲过去,

直接就被这一根箭矢射了个对穿。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怪人一把抓住了我,把我挡在了身前。

喘着粗气对我叫道:小子,睁开左眼。我下意识就睁开了左眼,只感觉眼睛刺痛,

一股幽光从我眼里喷了出来,像一张大网一样笼罩着面前的纸人纸马。

但这幽光只是维持了刹那,纸人关羽又是一刀劈落下来,这幽光幻化的大网瞬间破开。

老调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不对,小子你先顶一顶,我去找你姥姥来救你。

我听见身后的怪人这么说的时候,心凉到了极点。这家伙看着五大三粗的,竟然这么不靠谱,

几个纸人纸马就搞得他左搂右捂,这就要丢下我了?我还以为他多厉害,

弄了半天在我姥姥面前都是吹牛。此时我骂娘的心都有了。果然,他松开了手,

我重重地蹲坐在了地上,纸人关羽策马奔来。我的视线之中,纸马高高跃起,

两个硕大的前蹄就要重重地踏在我身上。估计身后的怪人已经跑了,我终于没有忍住,

开口就骂道:你大爷的。死亡的危机就在眼前,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抬起手臂妄想阻挡。就在这时候,胸口有东西一阵蠕动,好像有什么东西窜出了胸口。

我来不及细想,手臂挡在眼前瑟瑟发抖,可等了好久都没有感觉到应该有的疼痛。再睁开眼,

纸人关羽还保持着策马的动作,手里的青龙偃月刀也被他高高举起,保持着力劈华山的动作。

但眼睛之中的神采却消失了,只有两个用手指戳出来的黑洞洞。再看向后面的那些纸人纸马,

虽然形态各异,但也都僵直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在一看,

姥姥塞在我胸口衣服里的那一条看家蛇在我胸前盘成一团,昂着脑袋对着这些纸人吐着信子。

我……这是得救了?7看家蛇?尖锐的声音又响起,

那个没眼睛的白衣女纸人走到了我面前。把这条蛇收起来,跟我进屋。

她对我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转身就向屋子里走了进去。走到门口的时候,

她还回头看了看我:别想着逃走,你跑不掉。我感觉到了血霉,

心里对带我来的怪人恨意更浓了,这家伙还说帮我要回精魄,好吗,

现在把我人直接送上门来了。回头看了看,来的时候只知道是被一群小鬼抬过来的,

但怎么进的院子我却是不知道,现在我只看到一扇关闭的铁门。四周的院墙足足有三米多高,

逃走是不可能了,我此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站了起来。看见蛇一见我起身,

又钻回了我胸口的衣服里。隔着衣服我都能感觉到蛇身的凉意。

躲过了这些栩栩如生的纸人纸马,慢慢的向堂屋门口挪去。那纸人此刻就站在门口,

好像也不在意我刻意挪动脚步,就这么面对着我。如果有眼睛看着我还好,

可这纸人脸上空白一片,我是越靠近越胆寒,距离门口还有三四步的距离,

我再也不愿意往前走了。吓到了?你这胆子一点都不随你妈。

就在我磨磨唧唧想着脱身的办法之时,堂屋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白天寿衣店卖给我纸马的老汉。您认识我妈?一听他话的由头,我脑袋里一闪,

赶紧问道。想着要是他认识我妈,是不是能攀上关系?认识?可不单单是认识,

不要怕门口的纸人,进屋给来给我帮忙!他此时的话语竟然透露出些许温和。我越发疑惑,

他说和我妈妈不单单是认识,那为什么还要害我,抽走了我的精魄,

让我身体瞬间老了几十岁?带着心中的疑惑,我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堂屋。堂屋不大,

进屋映入眼帘的就是后山墙上挂着的两幅画卷。左边是人怀抱纸张,右边人手持狼毫笔,

供案上放着供果,下面的桌子上设了简陋的香坛。帮我给祖师爷上一炷香。视线转过来,

白天才见过的老汉靠在夹山墙根儿,嘴里叼着烟,正在给扎一对童男童女。愣着干什么,

赶紧的。见我没有反应,他催促道,嘴上的烟随着说话抖动,长长的烟灰掉落到了衣服上,

他却毫不在意。祖师爷?我这才认真端详起了画卷上的人物,左边抱着纸张的应该是蔡伦,

右边拿笔的就不知道是谁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只能硬着头皮给香炉里面各自插了三炷香。坐下吧!我们好好聊聊。

我怀里的看家蛇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暂时是没有什么危险。

规规矩矩地坐在了他面前的椅子上,我没有丝毫逃走的想法,现在我算是明白了,

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是善茬。动动手指就可以要了我的命。不过看眼下的情况,

这老汉好像也没有那么凶,反而对我的态度还很和煦。他给手里的童男童女都画上了腮红,

这才抬头对我说道:知道为什么我要抽走你的尸狗精魄吗?心中一紧,

我怎么知道他这是为什么?见我一直沉默,他叹了口气。我那是在救你,哼哼……

我瞬间抬起了脑袋,救我?抽走了我的尸狗精魄竟然是在救我?

救我还让我变成老人的摸样?就知道你会出现这样的表情,赵英蕊,

你害我隐姓埋名几十年,害得我骨肉分离,现在又要害我的外孙,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老汉从牙缝里逼出了这几个字,脸上的表情也开始扭曲起来。我瞬间懵逼,什么情况?

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句话,但里面的信息量惊人。

虽然我能理解他言语的意思,可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心中泛起巨大的疑团,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我是谁?我叫李南天,是你姥爷。我瞪大了眼睛,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绝对不可能……我姥爷很早之前就病死了,

现在竟然又有一个陌生人自称叫李南天,说是我姥爷!这让我如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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