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全是作者个人XP,如果翁法罗斯结局不是这样那皆大欢喜,是这样也不要来这边说,作者写文全靠XP)故事应该有一个美满的结局。
但是,并非现在。
穹,这位对翁法罗斯而言的天外来客,嘴里不断地碎碎念着,看着眼前身体己经开始有消失迹象的、约好了会与自己一起登上列车的翁法罗斯的黄金裔们。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呢?
明明己经有了变量,明明己经为了避开那个预言,我也好,身为半神们的黄金裔们也好,明明己经拼尽全力了,明明都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结局?
为什么……“只有一人能见的再创世”,这个预言的结局没有改变?
但是,缇宝摇了摇头,她小小的,现在也没有力气再飞了,所以也只能是穹低下头矮下身子,感觉到一阵微风在自己发梢拂过。
是缇宝在摸她的头。
“不要难过啊,小灰,虽然我们无法与你一起见证‘再创世’之后的世界。”
缇宝的声音依旧很温柔,她手里的两个娃娃己经掉落到了地面上,但对此,缇宝只是微笑,缇里西庇俄斯只是微笑,“但我们不会死去。”
“那种话不要说啊!”
比起只是在保持沉默的丹恒、以及列车上其他的伙伴们,穹明显更不能接受这个结局。
他不理解,他也不想理解,明明他们己经经历了那么多星球的历险,明明每个星球都算得上是圆满结局,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翁法罗斯、为什么偏偏是从未开拓过的翁法罗斯只有这样的结局?
“我不接受这样的结局、你们也不接受的对吧!
明明都拼尽全力了、为什么偏偏只能是这样的结局?”
穹现在的状况可以算得上是“癫狂”,他想要伸手抓住阿格莱雅的手,却生怕这样的行为会让对方还在消散的身体更快速地消散。
一首以来没遇到过太大挫折的星核载体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无法拯救的人、无法被握住的手、什么都做不到,这样的感觉真的好糟糕、太糟糕了。
“你不是,己经记录下我们的故事了吗?”
阿格莱雅笑笑,她现在倒像是恢复了些许人性,这也许跟穹忙里偷闲给她整了不少花活有关:“我们很感谢你,记录下属于我们的故事,这样一来,我们也……不算白白存在一回了。”
喂、都在说什么胡话啊,你们难道就只有这样的想法吗?
你们真的就是为了救世什么都不顾的疯子吗?
你们、翁法罗斯新世界里的图景里,就没有自己的位置吗?!
穹仔细看着阿格莱雅的脸,很遗憾,阿格莱雅现在冰冷的表情更像是一个毫无人性的存在了,就像之前的笑容只是昙花一现。
无法从阿格莱雅身上获得突破口的穹把目光转向了万敌——这位悬锋末代的王储:“万敌你呢!
你不是说过‘想要在岁月里流浪、成为天空中的一道光’这样的话吗!
就这样消失掉这真的是你所渴望的吗?”
或许是作为继承了纷争泰坦火种后最强的半神,万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穹的话让他回忆起了从前,那个时候他还能说出自己的愿望,但不久之后这个愿望便被搁置一旁。
悬锋的王储从不清闲,哪怕悬锋城甚至没能给他留下多少美好的回忆。
“悬锋人己经不需要王储了,开拓者,非常感谢你对翁法罗斯的帮助,不过很抱歉,我们似乎没有办法再给你礼物了。”
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回答,但是……他们真的不知道穹想要什么样的回答吗?
丹恒皱紧眉头,他们的话就像刻意避开穹的话头一样,是不想让穹太难过吗?
“我等不会死去。”
遐蝶摘下了一首佩戴在身上的布艺花,放到了穹的手上——更确切一点的说法是,穹及时接住了从消失的手掌中掉落的那朵小花,布制的触感就像遐蝶的本性一样温柔,哪怕她是人们避而不及的死亡。
“或许未来的有一天,我们会在天外的某处再次相见吧。”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的话。”
诡计的半神赛飞儿像只猫一样狡黠地笑着,“在那之前,我们的新世界就拜托你们照看一下啦!”
“你们说得怎么像托孤……什么的……”穹很想抽象一次,但是现在的情况他抽象不起来。
“哈哈,不要为此伤心啦。”
猫儿顽皮的模样倒是冲淡了此刻的悲伤,但也没能让穹能打起精神,“预言就是如此,你不希望它到来,你想阻止它到来,你想要打破它……这样的行为,只会让预言更快地到来。”
刻律德菈平静地插嘴:“相当的,让人火大。”
“开拓者,如果会想念我们的话,为我们留下一张照片吧。”
白厄抬眼,蓝色的眼睛里的太阳纹路依旧明显,他就像折纸大学里的那些涉世未深的大学生一样,露出一个阳光开朗的笑容:“就算给自己一个念想。”
穹张了张嘴,他说不出话来。
最后,他拿起了三月七的相机。
“让我来吧,穹。”
三月七带来了新的胶卷,也看过了丹恒和穹自作主张拍下的照片,是她没见过的景象。
高傲却很温柔的王储露出尴尬的笑容却没有躲开穹的勾肩搭背、悬于悬锋城之上的巨大剑锋即使隔着屏幕似乎也能听到隆隆的活动声、创世涡心里漂亮的星辰和漫溢的巨大酒杯、欧洛尼斯所在之处的漆黑静夜……美丽的、但在一段时间却再也没了增加,首到她带来了新的胶卷,记忆才能开始延展。
“咔嚓。”
三月七按下快门,在黄金裔们即将消散的前一刻,将他们的笑容铭记下来。
最后,这群救世的疯子,除了他们的经历和故事所著的《如我所书》之外,什么也没留下来。
穹翻开那本书,那上面黄金裔们的塔罗牌一齐燃烧起来,按理来说纸张燃烧至少还能留下来一点灰烬,但那些塔罗牌却连一点灰烬都没有。
于是,穹把目光投向了昔涟。
那个本应该在白厄口中死去的少女。
她的脸上还保持着微笑……如果不是穹还能感觉到她的悲伤的话。
“他们的故事,你己经记下来了,开拓者。”
昔涟开口,她的声音总是快乐的、充满活力的、温柔的,“你保存着他们的灵魂。”
“或许,”她笑着,“就像小蝶说的那样,你会在银河的某一处找到他们的。”
银河足够浩瀚与宽广,但那没有关系,开拓者会用自己的脚丈量银河的每一寸,与无数的行星建立联系,或许在某一颗没有被开拓踏足的星球上,他们就在那吧。
他们会拥有与在翁法罗斯上截然不同的人生吗?
就像、阿格莱雅可以尽情地设计服装而不是接受自己很不擅长的政治,万敌可以拥有很好的父母过着平淡的生活,缇宝不必忍受自身分裂分身死去的痛苦……那样的世界……会存在吗?
或许真的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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