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把最后一块菠萝披萨咽下去时，液晶屏上的德语倒计时正好跳到23:59:59。
苏晚晴用瑞士军刀撬开第三瓶红酒，酒液在波斯地毯上画出勃艮第血河。
"你拿82年的拉菲洗地板？
"陆枭的机械手指捏碎高脚杯，玻璃渣混着赤霞珠溅在苏晚晴的蕾丝袜上。
"反正酒窖密码是你生日。
"她扯开领口散热，翡翠耳环在中央空调出风口晃出残影。
陆枭这才注意到她锁骨下方纹着二进制代码，油墨在警报红光里泛着磷火似的幽蓝。
突然整层楼开始倾斜，毕加索赝品滑向爆破口。
陆枭抱住苏晚晴滚进暗室，后背撞在保险柜上磕出金属音。
苏晚晴的唇膏印在他喉结，车厘子色比RPG尾焰还艳。
"密码！
"她踹开扑来的机械警卫，霰弹枪抵住陆枭太阳穴，"我爸用你瞳孔数据加密的保险箱。
"陆枭的义肢插进识别槽，蓝光扫描到第七层时突然报错。
暗门渗出沥青状液体，遇空气瞬间凝固成铁荆棘。
苏晚晴的耳环突然射出一道绿光，荆棘丛像被灼烧的吸血鬼般退散。
"你们家祖传首收拾屋子挺方便。
"陆枭扯断缠住脚踝的合金锁链，发现锁芯里嵌着苏氏集团的芯片。
通风管道传来德式军靴的脚步声，苏晚晴突然把陆枭按在墙上。
她唇间的红酒气息混着硝烟，舌尖顶过来的微型存储器带着血腥味。
"吞了。
"她咬破他下唇的动作像在拆炸弹。
陆枭喉结滚动时听见存储器激活的嗡鸣，视网膜投影出城北地脉图。
三条暗红色光带交汇处，正是他上周亲手炸毁的缅北实验室坐标。
"令尊玩得够野啊。
"他徒手掰弯射来的穿甲弹，弹头在掌心旋转成金属玫瑰。
苏晚晴趁机黑入安保系统，整栋大楼的消防喷头开始喷洒汽油。
追兵踩着《蓝色多瑙河》的节奏破门而入，陆枭吹了声口哨。
机械臂弹出激光点火器，火浪掀翻五个战术小组时，他闻到了烤肘子的焦香。
"往右！
"苏晚晴拽着他撞进清洁间。
洗衣机滚筒正在高速旋转，陆枭看见自己三天前丢在机场的袜子。
"你们家保洁是神盾局退役的？
"苏晚晴没说话，她把手按在烘干机指纹锁上。
暗门打开的瞬间，陆枭的太阳穴被十支狙击枪的红点锁定。
"Surprise."阴影里走出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左手机械义肢比陆枭的还多三个关节，"好久不见，夜枭师兄。
"陆枭的瞳孔缩成针尖。
七年前在亚马逊训练营，这个被他打断三根肋骨的师弟，此刻正用苏晚晴的簪子剔牙。
"介绍一下，"男人弹飞簪子上的血珠，"鄙人现任黑水公司亚洲区CEO，兼苏小姐的...未婚夫？
"苏晚晴的耳环突然发出蜂鸣，翡翠光芒照亮男人胸口的玫瑰毒刺纹身。
陆枭的机械臂不受控地放电，整层楼的电子设备开始过载。
"楚河，"陆枭扯松领带，"你假肢装反了。
"混战在千分之一秒内爆发。
楚河的机械触手缠住苏晚晴脚踝时，陆枭正用微波炉加热C4炸药。
苏晚晴的高跟鞋跟弹出链锯，火星溅在真丝窗帘上烧出七星连珠。
"你给未婚妻送凶器当聘礼？
"陆枭把炸药包扔进通风管，冲击波震碎了防弹玻璃。
楚河在气浪中甩出带倒刺的钢索，苏晚晴突然撕开裙摆——大腿绑着的不是枪械，而是微型核磁共振仪。
"抓住！
"她把仪器抛向陆枭。
两具机械义肢相撞的瞬间，整栋大楼的金属框架发出悲鸣。
楚河的假肢冒出青烟，陆枭的关节缝里渗出淡金色冷却液。
"你还是这么不懂怜香惜玉。
"楚河退到暗处按下遥控器，天花板开始降下钛合金牢笼。
苏晚晴突然吻住陆枭，将翡翠耳环塞进他嘴里。
玉石在舌尖融化的刹那，陆枭的视网膜炸开全息星图。
机械臂浮现出古波斯铭文，一拳轰出的能量波首接熔穿了七层楼板。
楚河的金丝眼镜碎成霰弹，他坠入电梯井的惨叫像被掐住脖子的孔雀。
"你刚吃了三亿。
"苏晚晴抹掉唇边的血，看着陆枭手臂上浮现的翡翠纹路，"明朝永乐年间的。
"地下车库的卷帘门正在关闭，陆枭扛起苏晚晴跳进垃圾运输车。
腐臭的厨余垃圾里混着带弹孔的西装，他摸到个冰凉的东西——苏父的婚戒，内圈刻着法文情诗。
"令尊挺浪漫啊。
"陆枭用戒指撬开罐头，发现里面是微型胶卷。
苏晚晴夺过胶卷对着车灯，投影在车厢的竟是纳粹时期的柏林地图。
运输车突然急刹，三十辆改装机车围成死圈。
领头的光头纹着带刺玫瑰，手里的电锯沾着肉渣。
陆枭数到第十八个帮派徽章时，苏晚晴己经用发卡组装出电磁脉冲枪。
"赌五毛，"她咬开皮筋扎起长发，"这个月第三次遇到飞车党。
"陆枭撕开沾满鱼内脏的外套，露出背后的弹孔纹身。
光头突然脸色煞白，电锯差点切到自己膝盖。
"夜...夜枭！
"机车阵型瞬间溃散，有个菜鸟慌得撞进煎饼摊，鸡蛋葱花飞上三米高空。
警笛声从三个方向包抄而来，陆枭拧开消防栓洗掉身上的酸臭味。
苏晚晴突然把他推进下水道，自己却被铐在锈蚀的铁梯上。
"密码是圆周率第520位。
"她甩出沾血的发带，"找到我爸，告诉他..."暴雨冲走了后半句。
陆枭在恶臭的污水里漂流时，尝到了翡翠残留的苦甜。
他握紧那枚婚戒，戒圈突然弹出全息投影——苏父被绑在电椅上的画面里，背景音有熟悉的钢琴曲，正是楚河出现时播放的《蓝色多瑙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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