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无垠的宇宙之中,阿尔法星那璀璨夺目的光芒依然照耀着周围黑暗的虚空,但此刻它的光辉却被一层浓厚得仿佛化不开的硝烟所遮掩。
这些硝烟在星球的轨道上凝结成了一幅沉重而压抑的幕布,将整个场景渲染得如同末日降临一般。
无数的金属残骸在这片空间中飘荡着,它们反射着来自遥远恒星那冰冷刺骨的光线,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这些残骸有的是己经支离破碎的战舰碎片,有的则是残缺不全的机甲肢体,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无比的战斗。
我的右手五指紧紧地抵在舷窗之上,寒冷的玻璃迅速透过指尖传来阵阵刺痛感,但我却恍若未觉般依旧死死地盯着窗外。
在那些漂浮着的叛军机甲残肢当中,赫然有半截印有联盟徽章的救生舱被牢牢地卡住。
这一幕让我的心头不由得一紧,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曾经与战友们并肩作战的画面。
“生态读数己经跌破临界值了,上尉!”
这时,一个焦急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原来是技术官的全息投影正不断地闪烁着,他身上那件防护服肩部的辐射计量表更是发出刺目的红光,仿佛在预示着某种不祥之兆。
听到这个消息,我猛地转过身来,脚下的军靴重重地踏在了甲板上,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由于动作过猛,三天前卡在液压管中的那股神经性疼痛再次如潮水般涌上太阳穴,让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但我强忍着痛苦,语气坚定地说道:“立刻通知地质组,让他们全部穿上三级防护装备!
告诉那群只知道埋头研究的书呆子,如果在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之内无法成功重启地核稳定器,那么我们所有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的音量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心中的焦虑和紧迫感溢于言表。
舰桥突然陷入漆黑,应急灯将众人的影子拉长投在舱壁上。
副官克莱尔摸黑抓住我的肘部,她指尖的颤抖透过衣料传来:"反应堆又停机了?
""第西次了。
"我在红光中瞥见她颈侧新添的灼伤,那是上次跃迁时管线爆裂留下的,"让陆战队去B3舱段,把还能用的等离子导管全拆下来。
"当我们猫腰钻过变形的气密门时,整艘战舰正在发出垂死的呻吟。
走廊顶部的灭火凝胶像黑色血管般垂落,每一步都会惊起悬浮的血珠。
克莱尔突然拽住我,她的瞳孔在战术手电照射下收缩成针尖:"听。
"死寂中传来规律的叩击声。
我们循声撬开扭曲的储物柜,发现蜷缩其中的导航员艾登时,他军装上的血迹己经板结成紫黑色。
"叛军...在反应堆..."少年喉咙里咕哝着血沫,"他们没撤离...在等..."量子炮的轰鸣淹没了后续话语。
舰体剧烈倾斜将我甩向裸露的电缆丛,在意识陷入黑暗前,我最后看到的是克莱尔扑向应急通讯器的剪影——她的金发在静电中根根竖立,宛如燃烧的日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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