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慢慢走近。
抽出长剑,想要刺一下吊锁的尸体,看是否有反应。
叶太平听到抽剑的声音,睁眼一瞧,不由吓了一跳。
再装死就真死了。
“咳!”
这声咳嗽顿时把青年吓得啊地一声叫,扔了长剑,飞奔而逃。
你跑啥呀。
死人你怕,活人你也怕?
叶太平无语地看看头顶的锁链,心道:系统,你能开锁吗?
系统:不能。
你不会只有三花聚顶一个终极大招吧?
系统它只是本系统两个核心功能之一,另一功能是镜形湖影,可以复刻他人武学。
复刻武学?
叶太平顿时来了兴趣:那个镜形湖影要怎么弄,需要多少天命值?
镜形湖影不需要花费天命值;但学习武学需要。
用镜形湖影来复刻武学有三种方式:一是近距离交手,二是武学观察,第三种比较复杂,可以通过内力残留来推演。”
叶太平想了想,问道:“比如,之前老头刺死我那一下,你能复刻多少?”
“通过观察其投掷动作,可解析武学约1%,匕首接触大约15秒,可解析武学约1%,匕首残留内力,可解析武学约0.5%,共计2.5%。
此投掷手法应属于剑法化用,其剑法约为三十招左右,预估复刻还原招式约0.5招。”
0.5?
那不就是半招?
叶太平无奈地笑了:死前还能偷学半招,挺厉害呀。
此路不通啊。
转眼间。
只听两人脚步声走近牢房。
就像之前一样,老头,呃不,现在知道他叫师先生。
“咳咳,又活过来了。”
叶太平微笑道:“师先生好,很高兴又见面了。”
“哟,这次有进步,竟然记得我名字。”
师先生笑了,“臭小子,这回想通了吗?”
“当然。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师先生就是我的贵人,我一定听从先生的吩咐,不敢有违。”
叶太平装出一副俯首听命的样子,态度非常谦虚。
师先生不由讶然,从青年手中拿过灯笼,照亮叶太平的脸。
“咳咳,死过一次就是不一样。
小子你似乎变聪明了。”
“当然!
失去方知可贵,我己经想通了,以后听师先生的话,吃好的喝好的,好好活着。”
师先生皱起眉头,浑浊的双眼闪动着阴晴不定的光芒。
“求师先生放我一条生路,无论让我做什么都行!”
叶太平见势不妙,连忙恳求。
师老头点点头:“明早之前,背熟本帮花名册,我就饶你一死。”
叶太平心道:系统,我目光所及,你都会记录吧?
是的。
此时,灰衣青年过来给叶太平松了铁链,把花名册递给他。
见师先生转身要走,叶太平立即开口道:“不必明早,我现在就可以背下来,请先生稍等片刻。”
经历过一次死亡的叶太平,他知道一旦师先生走出地牢,就会收到原帮主玉临风的消息。
然后。
他这个冒牌货就会失去利用价值,首接被处死。
所以,他必须在这短短几分钟之内展现出自己的价值。
师先生听他这样说,果然回过头来,脸上带着奇怪的神情。
而旁边的青年则不客气地骂道:“你他妈字都不认识几个,瞎吹什么牛?
皮痒是吧!”
叶太平并不理会他,首接将花名册打开,翻到第西页。
然后,以一秒一页的速度开始快速翻页。
师先生看他不断沾唾沫翻书,铁链当当作响,不由气笑了。
“此等蠢货,我还是第一次见!
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你不会以为随手乱翻就能记住吧?”
青年拍手大笑:“我草,这货疯了吧!
有句话叫什么……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哈哈哈!”
叶太平则淡然回应:“师先生不要奇怪,我其实可以过目不忘。
你留着我,以后有用处。”
“妈的!”
青年见他这副样子气炸了,抽出刀,架到叶太平脖子上,“还吹牛比是吧,狗头给你剁下来,看你怎么吹!”
师先生摆摆手,把灯笼甩给边上青年,笑道:“你既然这么说,那我可得开开眼。”
这破册子拢共没几页纸,照这小兔崽子哗啦哗啦的翻法,别说一炷香,半盏茶功夫都用不上。
我倒要看看他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哗啦啦书页声突然停了。
系统获得长乐帮花名册,天命值+50。
叶太平压根不搭理师先生盯贼似的眼神,仰脖子闭眼装大瓣蒜,心里正跟系统对暗号:都拍全乎了没?
刚光顾着乱翻,就记住个“骚胡子”。
录制完成。
系统唰地弹出一堆画面,每页书跟投影似的悬在半空。
他眼珠子往哪儿转,哪张图就自动放大,连纸边儿沾的茶渍都看得真真儿。
有这外挂,忽悠你们这群古代土鳖还不是跟玩儿似的?
叶太平死咬着腮帮子才没笑出声,规规矩矩把册子递回去:“师先生您随便考。”
师河眯着眼来回打量。
他混江湖这么多年,能人奇士见过不少,可像这混小子这么翻书跟点钞似的还是头一遭。
保不齐之前他要饭的时候,就把帮里大佬摸了个门儿清。
随手往后一翻乐了:这页连他都不知道本名,帮里都管这人叫骚胡子。
再说这主儿常年在外头野,三年五载都见不着人影。
“骚胡子啥来头?”
“本名云涛,狐狸堂扛把子,专门跟外头打交道。
下巴那撮山羊胡特扎眼,见着大姑娘小媳妇就撩骚,人送外号骚胡子。
"师先生后槽牙咯噔一声。
这崽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又往后翻到个生僻页,这页连画像都画得跟鬼画符似的,就右眼下有颗痣。
仔细想想是猛虎堂的暗桩,平时在布庄当掌柜。
“倒数第五页是谁?”
师老头故意使坏不给提示。
叶太平装模作样皱眉头,眼珠子在眼皮底下首转悠——正跟系统对答案呢。
师老头瞅他这德行,心里冷笑:帮里上上下下两万号人,这册子里少说也有百八十个,你要能全背下来,老子当场把灯笼吃了!
“您说的是夹在李毛蛋和张勇中间那页吧?”
叶太平睁眼问得特诚恳。
师老头赶紧往前翻两页,还真是这俩货,脸皮当场抽了抽。
“要没记岔,这页是乔老六。
画像潦草得跟狗啃似的,右眼下有痣,左耳朵有道疤,脑袋顶快秃成地中海了。”
师老头对着册子越看越心惊,嘴上却硬撑:“你小子祖上是卖狗皮膏药的吧?
记性倒挺灵光。”
叶太平见缝插针:“贝大夫,您让我背这些,是不是打算让我扮帮主?
要不放我回屋躺着,我正好边养伤边琢磨帮里的事儿?”
师老头的眼神突然跟刀子似的剜过来。
“当然,我躺着您也省得天天盯着不是?”
叶太平赔着笑脸找补。
师老头摸着下巴琢磨:这货手无缚鸡之力,总坛里外三层岗哨,晾他也跑不了。
等找着玉临风,头一个就得把这活账本给做了。
“成吧。”
师河一摆手,锁链哗啦啦掉地上。
“谢了兄弟!”
叶太平揉着手腕冲小伙儿笑。
“帮主您客气。”
小伙儿回得特上道。
师老头看他走路打晃,冲小伙努嘴:“没见帮主腿麻了?
扶好了!
到门口水缸拿块布,给帮主擦把脸再送回去。”
正擦着脸呢,外头突然连滚带爬冲进来个瘦高个:“师先生!
刚得的信儿,玉临风在摘星峰现身了!”
叶太平手里湿毛巾啪嗒一声掉地上:这下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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