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在“接受”和“拒绝”之间徘徊。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床头，映得屏幕的光有些刺眼。
最终，我还是按下了“接受”。
几乎是瞬间，对话框里跳出一条新消息：“我问老师要的你联系方式，今天的事，真的很抱歉。”
我盯着那条消息，脑海里又浮现出李方羽那张带着疤痕的脸，还有他俯身时衣领间淡淡的烟草味。
我咬了咬下唇，手指在键盘上敲击：“没关系，误会解开了就好。”
消息刚发出去，对方的状态就显示“正在输入中”。
我屏住呼吸，心跳莫名加快。
然而，等了半晌，却只收到一句：“好，早点休息。”
我放下手机，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李方羽那双带着危险气息的桃花眼，一会儿是他妹妹李唐之拽着他耳朵往外拖的场景。
还有那片被踩碎的银杏叶......我回想起前几个月文艺汇演的时候，他弹了一首《匈牙利的传说》，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灵活跳动，那是我觉得唯一一个值得我全神贯注的表演，没想到以这种方式认识...---第二天早上，我刚走进教室，林小柔就扑了过来：“笙笙！
你没事吧？
昨晚那个混蛋没再骚扰你吧？”
我摇摇头，把书包放在座位上：“没有，真的是误会。”
“误会？”
林小柔挑了挑眉，一脸不信，“昨天放学他还来找过你？
该不会是对你一见钟情了吧？”
“啊？
别瞎说！”
我瞪了她一眼，脸颊却有些发烫。
正说着，教室后门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我抬头一看，只见李方羽单手插兜站在门口，目光首首地落在我身上。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卫衣，衬得整个人清爽了不少，但眉骨处的疤痕依旧醒目。
“林笙笙同学。”
他开口，声音低沉，“能出来一下吗？”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我攥了攥裙摆，硬着头皮站起来，随后走出了教室。
走廊里，李方羽靠在栏杆上，目光有些游离：“昨晚的事，我妹妹己经跟我说了。
我……确实认错人了，一首没来得及跟你好好道歉，对不起啊。”
我点点头：“我知道，没关系的。
李方羽递过来一支刻着音符浮雕的黑色钢笔。
金属笔身在走廊顶灯下泛着哑光，笔帽处有道细微划痕。
"上周校庆义卖会买的。
"他别开脸，耳尖泛红，"售货员说这笔能吸墨两万字。
"见我迟迟不接，又补了句："赔礼。
"我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金属纹路，身后突然传来林小柔的惊呼。
钢笔啪嗒掉在地上，笔尖在瓷砖上溅出墨点。
李方羽弯腰去捡时，我注意到他后颈那道银色项链随着动作晃了晃，钢琴键吊坠背面似乎刻着模糊的字母。
"小心点用。
"他把钢笔塞进我手心，转身时带起的风掠过我发烫的耳垂，"这玩意比篮球难伺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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