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琥珀标记实验室的白色灯光下，林萱手腕上的琥珀色标记像一只沉睡的眼睛。
柯岩调整着扫描仪的灵敏度，记录下每一处细微的能量波动。
三个月过去了，那个标记仍在变化——有时扩展出新的纹路，有时又退回简单形状。
"像在呼吸。
"柯岩轻声说，手指悬停在标记上方却不敢触碰，"你有感觉吗？
"林萱摇摇头，长发在脸颊边晃动。
"只有在做梦时...我梦见蓝色恒星和从未见过的城市。
醒来后，总觉得手上有沙子，但什么也没有。
"她顿了顿，"陈默说上海又出现了新型共生体？
"柯岩关闭扫描仪，叹了口气。
"不再是攻击性的了。
它们在观察，记录人类行为。
昨天甚至有一个走进了教堂，全程听完了弥撒。
""它们在研究灵魂的概念。
"林萱的眼睛在提到这个词时闪过一丝蓝光，"高等文明没有宗教，它们无法理解我们为何崇拜看不见的神。
"实验室的门滑开，陈默大步走入，制服笔挺如常，但眼下带着疲惫的青黑。
"柯教授，林博士，总统要见你们。
立刻。
"走廊的监控摄像头随着他们的移动而转动。
基地比三个月前更加戒备森严，每个转角都有武装警卫。
柯岩注意到他们看林萱的眼神——不是对科学家的尊敬，而是对未知生物的警惕。
"情况恶化了吗？
"柯岩压低声音问。
陈默的嘴角绷紧。
"纯净派炸毁了兰州的一个研究站。
十二名科学家死亡，其中包括三名像林博士这样的...桥梁人物。
"林萱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们开始猎杀我们了。
""不仅如此。
"陈默按下电梯按钮，"进化派在东京劫持了一座核电站，威胁政府如果不提供转化技术就引爆反应堆。
世界正在两极分化，而你们...是唯一的中间地带。
"电梯下降到地下十五层，这里是基地最安全的区域。
总统办公室的门前站着两排特种兵，武器不是普通的步枪，而是类似西藏使用过的EMP装置。
门内，总统站在全球地图前，蓝色和红色区域依然维持着89%与11%的比例。
他转过身，柯岩惊讶地发现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领袖现在头发全白，像是老了二十岁。
"林博士。
"总统直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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