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死在了二皇子登基的前一夜。
烈火焚身,他甚至没给我留一句遗言。
因为我是祸乱朝纲的妖后,他是拨乱反正的明君。
再次睁眼,又回到了他六岁那年。
看着病榻上奄奄一息的未来君主,身旁的摄政王萧玦眼神阴鸷。
他问:“卫茵茵,这次,还留着他吗?”
我冷笑:“杀了他?
你杀得死吗?”
萧玦暴躁:“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被那老东西扶持长大,将来再把我们挫骨扬灰?”
我:“轮回了五次,杀、送、废,都试过了。
既然都是死局,不如这次……换个养法?”
1以二皇子生母早逝,失了庇护为由,我叩请皇帝萧渊,允我亲自抚养。
萧渊总是那副病气沉沉的模样,靠坐在榻上,手里拢着暖炉。
这几世他对我也算宽和,至少在萧玦动手之前,他从未苛待过我。
只是这一世,他的病似乎更重了,咳嗽声都带着空洞的回响。
我垂下眼帘,避开他那双看似浑浊,实则洞悉一切的眼睛。
为了今日的局面,打点太医院和内务府着实不易。
尤其内务府的刘公公,油盐不进的老狐狸,最后还是萧玦亲自出面,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才让他松口。
良久,萧渊轻轻颔首,声音有些飘忽:“卫昭仪有心,朕心甚慰。
只是珩儿病体初愈,往后要多费心了。”
回长信宫的软轿上,我阖目养神,指尖却微微蜷起。
萧行珩醒来时,正对上我守在床前的脸。
他眼神恍惚了一瞬,似乎在辨认我是谁,过了片刻才低低唤道:“卫……卫娘娘。”
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哼。
我俯身替他掖好被角,指尖拂过他微凉的额头:“殿下还疼吗?”
“不疼了。”
他轻轻摇头,睫毛像蝶翼般颤动,“谢娘娘照拂。”
我端起温热的药碗,用小银勺舀起褐色的药汁,一勺勺喂到他嘴边。
他很乖顺,微张着唇,任由我喂进去,眼神清澈得像一汪泉水。
可我分明记得,第一世,就是这双眼睛的主人,下令剜去了我的双眼,那剧痛至今仍烙印在魂魄深处。
喂完药,我递过一颗晶莹的蜜饯:“殿下真勇敢,比许多大人都强。”
我又低声哄着,轻柔地讲述那些慈母爱子、恩情难忘的故事。
字字句句,都带着精心编织的暖意。
这一世,我不求他不杀我,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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