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队部后,大队支书杨国庆立即对两人进行了审问。
由于大家将陈东阳堵在张淑芬家里,面对杨支书的严厉审问,两人只均承认了他们之间的不正当关系。
然而,当杨支书问起他们是否害死了江雪忠时,他们却都矢口否认。
由于没有掌握他们谋害江雪忠的证据,杨支书不敢轻易下结论,但看着他们的表情和言语,知道他们并没有说实话。
于是,他决定把两人暂时关押起来,明日将他们扭送到公安机关,让公安人员对他们做进一步调查和处理。
江雪琴站在一旁,对审讯过程看得真切。
在她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安慰。
虽然弟弟己经不在了,只要是能将凶手绳之以法,为他讨回公道,他的在天之灵也会得到一丝慰藉的。
夜己经很深了。
大队部的办公室里,依然灯火通明。
在审讯完陈东阳和张淑芬之后,杨支书向江雪琴说道:“江雪琴同志,我们一定会认真调查你弟弟的死因,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将凶手绳之以法,绝不让任何人逍遥法外,你先回家等消息吧!”
“我……”江雪琴欲言又止。
杨支书皱眉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江雪琴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但想起孩子们在家等着吃饭这件事,最终还是开口说,“我……我们家断粮了,我……想请您帮我们借点粮食……”“哦?”
杨支书微微一愣,随即说道,“这样吧,我给你开一张条子,你明天拿着条子去大队的保管室,从保管员那里领取100斤稻谷,你看怎样?”
“这简首是太好了,”江雪琴连声道谢,说,“杨支书,真是太谢谢您了,你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我代表全家人感谢你!”
“不用客气,”杨支书摆摆手,说道,“江雪琴,我们都是同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先回家吧,明天记得去大队部领稻谷。”
说完,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纸和笔,写了一张发放一百斤稻谷的纸条,并在上面盖上大队的公章后,交到江雪琴手里。
江雪琴再次向杨支书道谢后,这才转身离开大队部。
回家的路上,江雪琴的心情复杂:一方面,弟弟的死因终于有了进展,这让她感到一丝欣慰;另一方面,家里的困境让她倍感压力。
然而,想到明天就能领到稻谷,孩子们不必再挨饿,她又感到一丝轻松。
细雨依旧下个不停,寒风也有些刺骨。
江雪琴艰难地在湿滑的泥泞路上行走,丈夫期待的眼神和孩子们瘦弱的身影在她的脑海里浮现。
这更加坚定了她为家人撑起半边天的决心。
于是,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加快了脚步,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准备在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丈夫和孩子们。
然而,她走进堂屋,关好房门,吴长贵就怒气冲冲地从卧房里冲了出来,劈头盖脸地骂道:“江雪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为什么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跑去大队找杨支书,让他带大队民兵跑去张淑芬家捉奸?”
面对丈夫的质问,江雪琴先是一愣,随即缓了一下神,说道:“长贵,你听我解释,我只不过是想查出我弟弟江雪忠的死因,我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吴长贵一脸惊愕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雪琴回答说:“今天晚上,陈东阳钻进我弟媳妇张淑芬家里的时候,我就跑去门口偷听,正好听见他们提起害死我弟弟这件事……”吴长贵瞪大了眼睛问:“你弟弟不是得病死的吗?
怎么会是被他们害死了的呢?
你有证据吗?”
“没有!”
江雪琴摇头说。
“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吴长贵厉声问道,“现在好了,你得罪了张淑芬和陈东阳,他们以后能放过我们吗?
经你这么一闹,陈东阳还会答应借粮食给我们吗?”
江雪琴这才明白过来,吴长贵是因为这个跟她置气。
于是,她没好气地说:“说了老半天,你原来是怕我借不到粮食,我们一家人会被饿死啊?”
吴长贵理首气壮地说:“我就是这个意思,怎么啦?
在你的眼里,我们这一大家子,还不如一个死人重要对吧?
“你别忘了,江雪忠生前是如何对待我们一家人的?
“他管过我们的死活吗?
他现在死了,你却上杆子地替他出头,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和孩子们吗?”
听了之后,江雪琴心中一阵刺痛。
犹豫片刻,他开始反驳道:“吴长贵,你怎么能这么说?
江雪忠毕竟是我的亲人,他死得不明不白,我怎么能不管?
至于粮食问题,你不必担心,我己经解决了。”
吴长贵冷声问:“解决?
怎么解决?”
江雪琴从口袋里拿出杨支书交给她的那张纸条,递到吴长贵跟前,说:“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吴长贵大字不识,根本不知道纸条上的内容。
于是,他没好气地说:“就你这张破纸,难道会变出粮食出来不成?”
江雪琴回答说:“你说对了,我明天就拿着这张纸条去换粮食!”
“啊?
你说什么?
这东西能换粮食?”
吴长贵愣了一下,随即一把夺过纸条,瞪大眼睛看起来。
虽然他看不懂纸条上的字,但从江雪琴的神情中,他能猜出这张纸条的重要性。
江雪琴点头说:“是啊,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吴长贵半信半疑地问:“这……这是真的吗?”
江雪琴肯定地说:“当然是真的,这是杨支书亲手写给我的,上面还盖有大队的公章呢,明天我就可以拿着它,去大队保管室里换100斤稻谷了。”
吴长贵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他喃喃自语道:“这就好,这就好,有了这100斤稻谷,我们家的粮食问题总算是解决了。”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沮丧的神色。
他有些担心地问:“雪琴,你想过没有?
虽说我们一家人的粮食问题解决了,但你得罪了张淑芬和陈东阳,他们两个的兄弟姐妹都比较多,肯定会替他们撑腰,跟着一起来报复我们,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啊?”
话音刚落——堂屋的房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
一大群人气势汹汹地从外面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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