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复仇的纸条“你欠我的，我拿回来了。”
纸条上的字歪歪扭扭，像是用刀子刻出来的，每一个笔画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攥紧那张薄薄的纸片，指尖传来灼烧般的疼痛，记忆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孙芳的脸浮现在眼前。
那是十年前的一场噩梦。
她哭着对我说，她的女儿死于一场医疗事故，而我，正是那家医院的代理律师。
为了胜诉，我隐瞒了关键证据，亲手将她推向深渊。
我以为这件事早已被时间掩埋，可如今，它竟像一只从坟墓中爬出的怪物，向我扑来。
我站在原地，脑子乱成一团麻。
她怎么会知道？
是谁泄露了我的秘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沙发上的抱枕凌乱不堪，茶几上的水杯倒在地上，碎片散落一地。
保姆和小妍的外套都不见了，甚至连门口鞋柜里的鞋子也少了一双。
我冲进卧室，拉开抽屉翻找手机通讯录，希望能联系到保姆或邻居，但电话那头只有冰冷的忙音。
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脑海中不断浮现小妍的身影——她会不会害怕？
她会不会哭？
时间一点点流逝，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突然，书桌上一张泛黄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十年前庭审时拍摄的照片，孙芳站在法庭外，眼神绝望而愤怒。
她当时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刃，直刺我的灵魂。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
我猛地转身，以为是小妍或者保姆回来了，但门外却是几名警察。
为首的张警官目光冰冷，扫过我全身，让我背后发凉。
“李女士，我们接到报警称您的女儿失踪了，请您配合调查。”
他说得平静，但语气里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让声音听起来镇定：“是我报的警，我发现家里有异常，孩子和保姆都不见了。”
张警官点点头，示意同事开始搜查房间，然后转向我：“最后一次见到保姆和您女儿是什么时候？”
“晚上七点……出门前还看到她们在客厅看电视。”
我努力回忆，但脑袋一片混乱，只能断断续续地回答。
张警官冷笑了一声，眼神锐利得像刀：“确定？
监控显示，案发当晚您曾短暂离开过家，邻居也证实最近听到过母女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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