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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恋如猫语温润丁浩晚晚免费小说大全_小说完结爱恋如猫语温润(丁浩晚晚)

无言即声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爱恋如猫语温润》,是作者无言即声的小说,主角为丁浩晚晚。本书精彩片段:小说《爱恋如猫语温润》的主角是晚晚,丁浩,这是一本现代言情,大女主,爽文,虐文,甜宠小说,由才华横溢的“无言即声”创作,故事情节生动有趣。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739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4-12 22:54:18。目前在本网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爱恋如猫语温润

主角:丁浩,晚晚   更新:2025-04-13 06: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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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克莱因瓶的另一面——无论从哪个维度看,

我们都在同一平面上”01四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在木地板上切割出几何形状的光斑。“猫咪港湾”里弥漫着咖啡香和猫毛蓬松的气息,

十几只猫或蜷或卧,享受着午后的宁静。夏晚晚蹲在角落,轻轻梳理着一只布偶猫的长毛。

她的动作娴熟而温柔,手指穿梭在丝缎般的毛发间,布偶猫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雪球今天心情不错呢。”一位常客老太太笑眯眯地说。晚晚抬头微笑,

阳光恰好落在她的侧脸,勾勒出柔和的轮廓。“是啊,李奶奶。

它今天早上还主动蹭我要零食吃呢。”她的声音清亮却不刺耳,像山间的溪流。手腕转动时,

露出校服袖口洗得发白的边缘,但干净整洁。柜台后的老板娘林姐喊道:“晚晚,

新到的猫粮需要整理一下。”“好的,马上来。”晚晚轻轻放下布偶猫,

起身时不着痕迹地揉了揉膝盖。从早上七点开店到现在,她已经连续工作了六个小时。

她刚走到储物间门口,风铃清脆地响起。

两个穿着同校制服的学生走了进来——男生高大挺拔,眉眼如刀刻般分明;女生娇小精致,

浑身名牌。“丁浩,你看这只英短多可爱!”女生指着玻璃柜里的一只蓝猫,声音甜得发腻。

名叫丁浩的男生却兴趣缺缺,目光扫过猫群,最后停在角落里一只瘦弱的狸花猫身上。

那只猫警惕地看着来人,没有其他猫的慵懒亲人。晚晚本能地注意到这个细节。

大多数客人都会被那些品种猫或亲人猫吸引,

很少有人会注意那只刚救助回来、还带着戒备的流浪猫。“欢迎光临猫咪港湾。

”晚晚走上前,标准微笑,“需要我介绍我们的猫咪成员吗?”张菲雨上下打量晚晚,

目光在她洗旧的制服上停留片刻,撇了撇嘴:“不用,我们自己看。”她拽着丁浩的胳膊,

“我们去那边拍照吧!”丁浩轻轻挣脱:“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坐会儿。

”张菲雨不情愿地走开后,丁浩指向那只狸花猫:“它为什么不跟其他猫一起?

”晚晚有些意外:“小花刚来一周,还在适应期。它之前是流浪猫,比较怕人。”她顿了顿,

“您要试试喂它吗?它很喜欢这种零食。”丁浩点头。晚晚取出零食递给他,

指导他如何接近警惕的猫。令她惊讶的是,小花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躲开,

而是小心翼翼地嗅了嗅丁浩的手指。“它很少这么快接受陌生人。”晚晚忍不住说。

丁浩嘴角微微上扬,这个笑容让他整个人柔和了许多。就在这时,张菲雨回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她尖声问道,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喂猫。”丁浩简短回答。

张菲雨盯着晚晚:“我要点单。一杯拿铁,一杯美式,再加一个猫咪零食拼盘。

”晚晚点头记下:“请稍等。”当她端着托盘回来时,

张菲雨正抱怨猫毛沾到了她的名牌包上。晚晚刚放下托盘,

张菲雨突然“不小心”碰翻了猫粮碗,颗粒撒了一地。“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张菲雨倒打一耙。晚晚深吸一口气:“我马上清理。”她蹲下身收拾狼藉,

几只猫被地上散落的猫粮吸引,跳跃着向这边奔跑而来。“呀!快滚!

”几只猫撞到了张菲雨的裤头,她大叫一声,踢了一下腿,向丁浩靠去。

其中一只胖橘猫突然受惊,猛地窜过晚晚身边,在她手臂上留下一道血痕。“啊!

”晚晚痛呼一声,用手按住伤口。丁浩立刻站起来:“得马上去医院,猫抓伤要打疫苗。

”张菲雨却是拉住他:“别大惊小怪啦,哪有那么恐怖,给她点钱让她自己下班去就好啦。

”丁浩甩开她的手,眼神冷峻:“你自己打车回去。”然后转头看向夏晚晚,“抱歉,

是我朋友的问题,我送你去医院吧。”晚晚想拒绝,但血已经渗过指缝。林姐闻声赶来,

连忙让她提前下班,工资照结,先去医院要紧。出租车上,晚晚紧按伤口,

偷偷瞥了眼身旁的男生。他眉头紧锁,侧脸线条坚毅。“谢谢你,其实我可以自己去医院的。

”晚晚小声说。丁浩看了她一眼:“伤口深吗?”晚晚摇头:“只是皮外伤。”沉默蔓延。

突然,丁浩的目光落在她的校徽上:“你是明德高中的?”晚晚点头:“高三七班。

”丁浩挑了挑眉:“我是高三一班,丁浩。”晚晚惊讶地睁大眼睛。明德高中按成绩分班,

一班是尖子班。而丁浩这个名字,她不止一次在年级大会上听过——不仅是学霸,

还是校内风云人物。“夏晚晚。”她轻声自我介绍,然后望向窗外,

不知道这次意外会将她平静的生活带向何方。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得晚晚鼻子发痒。

她坐在急诊室的蓝色椅子上,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止血,但三道红痕依然触目惊心。

“伤口不算太深,但需要打狂犬疫苗。”戴着眼镜的男医生翻看病历,“有两种疫苗可以选,

国产的便宜些,但可能会有轻微副作用;进口的贵一点,但更安全稳定。

”晚晚下意识地捏紧校服口袋,那里装着她的钱包,

里面只有一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和几枚硬币——这是她这周的生活费。“国产的多少钱?

”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了什么。“一个疗程五针,总共四百左右。”医生推了推眼镜,

“进口的要一千二。”晚晚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一千二,相当于她在猫咖两周的工资,

是奶奶卖半个月菜的收入。“我选国产的。”她抬起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用进口的。”一直沉默站在旁边的丁浩突然开口,“所有费用我承担。

”晚晚猛地转头看他:“不行!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承担。

”丁浩皱眉:“猫是我朋友吓到的,责任在我们,我应该替她承担后果。”“那是你的朋友,

不是你。”晚晚的声音突然变得锋利,像一把出鞘的小刀,“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医生尴尬地站在两人之间,钢笔悬在处方单上方不知如何下笔。

丁浩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瘦弱的女孩。她坐在那里,背挺得笔直,下巴微微抬起,

眼睛里燃烧着一种倔强的光芒。

那种光芒让他在一瞬间想起了小时候养过的一只流浪猫——明明饿得发抖,

却不肯接受他手中的食物,直到他退后三步,把食物放在地上离开,它才小心翼翼地靠近。

“好。”丁浩让步了,“用国产的。但其他处理费用我来付,这是我的底线。

”晚晚盯着他看了几秒,终于点头。医生如释重负地开好处方。丁浩接过单子去缴费,

晚晚则被护士带去处理伤口。当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晚晚咬住下唇。从小到大,

她最怕打针,但从来不会哭出声。奶奶说过,眼泪是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好了,三天后来打第二针。”护士收起针筒,“记得伤口别碰水。

”晚晚点头致谢,走出处置室时,看见丁浩正靠在走廊墙边看手机。

阳光从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在他高挺的鼻梁一侧投下阴影。他抬头看见她,立刻收起手机。

“好了?”“嗯。”晚晚犹豫了一下,“谢谢你,但钱我一定会还你的。

”丁浩摇头:“不用。”“要还的。”晚晚坚持,“我可以分期还,但一定会还清。

”丁浩看着她固执的表情,突然觉得有趣:“为什么这么坚持?

”“因为...”晚晚停顿了一下,“因为我不喜欢欠别人的。”尤其是你这样的人。

她在心里补充。

丁浩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富家子弟”的气息——手腕上的表估计比她家一年的收入还贵,

书包是某个她只在杂志上见过的奢侈品牌。他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好吧。

”丁浩不再坚持,“那你告诉我你的班级和电话,方便我...收债。

”晚晚这才想起他们刚才在出租车上的对话:“你是高三一班的丁浩?”“对。”“七班,

夏晚晚。”丁浩挑眉:“七班?”明德高中按成绩分班,一班最好,七班几乎是最差的。

晚晚的脸微微发热:“我知道七班不是什么好班,但我成绩不差,

只是...”她突然住了口。只是什么?只是因为中考前奶奶生病,

她照顾了一个月没时间复习?还是因为即使考上了重点高中,

家里也差点因为学费问题不让她上?这些事没必要向一个陌生人解释。“我没那个意思。

”丁浩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只是觉得奇怪,我们同校三年居然没见过。

”晚晚笑了笑:“学校两千多人,没见过很正常。”更何况你是一班的尖子生,

校园风云人物;而我只是七班一个不起眼的普通学生。他们并肩走出医院。夕阳西沉,

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02“我送你回家。”丁浩拦下一辆出租车。晚晚摇头:“不用了,

我自己坐公交回去。”“这个点公交很挤。”“我习惯了。”晚晚从包里掏出学生卡,

“今天谢谢你,医药费我会尽快还你。”丁浩看着她倔强的样子,

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学校里那些女生总是想方设法接近他,巴不得他请客送礼。

而这个夏晚晚,明明穷得连好一点的疫苗都打不起,却坚持要还他钱。“等等。

”他叫住转身要走的晚晚,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笔记,“既然你是高三的,这个也许对你有用。

我自己整理的数学重点题型,高考前应该用得上。”晚晚迟疑地接过笔记本。翻开第一页,

上面工整地写着“丁浩”两个字,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和解题思路。她抬头看他,

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帮自己。“就当是...猫咖优质服务的回馈。”丁浩耸耸肩,

“三天后见,记得来打第二针。”晚晚最终收下了笔记本:“谢谢,我会好好用的。

”她转身走向公交站,背影在夕阳中显得格外单薄却又坚韧。丁浩站在原地,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才离开。---张菲雨把手机重重摔在桌上。

屏幕上显示着刚收到的消息:丁浩和那个猫咖女孩一起去了医院。

“查清楚这个夏晚晚的背景。”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越详细越好。”一小时后,

一份资料传到她的手机上。张菲雨浏览着屏幕上的信息,嘴角逐渐勾起冷笑。“父母离异,

跟奶奶住在老城区...贫困生...在猫咖打工赚生活费...”她轻声念出关键信息,

“原来如此。”她拨通另一个号码:“李老师吗?我是张菲雨。关于下周的班会,

我有一些想法...”挂断电话,张菲雨走到镜子前整理头发。

镜中的女孩有着精致的五官和甜美的笑容,但眼睛里却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夏晚晚是吧?

”她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你以为攀上丁浩就能改变命运?做梦。”---晚晚推开家门时,

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奶奶,我回来了。”满头银发的老人正在灶台前忙碌,

听见声音回头笑道:“晚晚回来啦,今天怎么比平时晚?”“店里有点事耽搁了。

”晚晚没提被猫抓伤的事,不想让奶奶担心,“我来帮您。”她接过奶奶手中的锅铲,

动作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青菜。厨房很小,两个人转身都有些困难,

但晚晚却觉得这里比任何地方都温暖。“今天数学小测成绩出来了,我考了92分。

”晚晚一边盛菜一边说。“真棒!”奶奶眼睛弯成月牙,“我就知道我们家晚晚最聪明。

”她们把饭菜端到客厅兼卧室的小桌上。房间虽小,但收拾得很整洁。

墙上贴满了晚晚从小到大的奖状,有些已经泛黄。“对了,这个月的生活费。

”奶奶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旧信封,“你收好。”晚晚接过信封,

厚度明显比往常薄:“奶奶,不是说好了我打工赚生活费,您不用这么辛苦了吗?

”“傻孩子,你那点工资哪够啊。”奶奶夹了一块肉放到她碗里,“你现在高三,

营养要跟上。多吃点,看你瘦的。”晚晚鼻子一酸,低头扒饭掩饰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奶奶每天凌晨四点就去批发市场进菜,然后推着那辆破旧的三轮车在街边叫卖一整天。

七十多岁的人了,本该安享晚年,却为了她的学费和生活费操劳。“我下周可以多排几个班,

收入会多一些。”晚晚说,“您别太累了。”“你专心学习就好,别耽误高考。

”奶奶拍拍她的手,“奶奶身体硬朗着呢,再干十年都没问题,再说了还有国家补助我不是。

”晚晚握紧筷子,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考上好大学,找份好工作,让奶奶过上好日子。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豪华别墅区。丁浩推开沉重的雕花大门,屋内一片寂静。

保姆听见声音从厨房出来:“少爷回来啦,晚饭想吃点什么?”“随便。”丁浩脱下鞋子,

“我爸呢?”“丁先生去帝都开会了,明天才回来。”丁浩“嗯”了一声,拎着书包上楼。

他的卧室足有晚晚整个家大,装修豪华但冰冷。书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是父亲工整的字迹:“第三次模拟考成绩单我看了,数学148分不够,下次必须满分。

”丁浩把纸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脑海中浮现出夏晚晚倔强的眼神和那个狭小但温馨的家。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很累,

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倦怠。手机震动,是张菲雨发来的消息:“浩哥,

今天对不起嘛,别生气了~周末我爸妈想请你来家里吃饭~”丁浩没回复,把手机扔到一边。

他翻身起来,从书包里掏出课本,

却发现自己竟然在想着三天后去医院能不能再见到那个叫夏晚晚的女孩。03午休铃声响起,

学生们蜂拥而出奔向食堂。夏晚晚等教室空了大半,

才从书包里取出一个皱巴巴的纸袋——里面装着奶奶早上给她准备的馒头和自家腌的咸菜。

她轻手轻脚地离开教室,避开人群走向图书馆。

这是她每天的仪式:午休时间在图书馆最角落的位置,一边啃干粮一边复习。那里安静,

没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寒酸的午餐。推开图书馆厚重的木门,凉意扑面而来。

晚晚熟门熟路地走到最里侧靠窗的位置,这里被书架半包围着,形成一个隐蔽的小空间。

她放下书本,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已经冷掉的馒头。正当她翻开数学练习册时,

一个影子落在纸页上。晚晚抬头,差点被嘴里的馒头噎住——丁浩站在她面前,

手里拿着一本习题集。“这里有人吗?”他指了指她对面的椅子。晚晚慌忙把馒头藏到桌下,

摇了摇头。丁浩坐下时,

她注意到他餐盘里丰盛的午餐:红烧排骨、清炒虾仁、两个素菜和一碗汤。食堂的特供餐,

一份要三十元,相当于她两天的饭钱。丁浩似乎没注意到她的窘迫,

自顾自打开习题集:“这道题我用了两种方法,但总觉得步骤太繁琐。听说你数学很好,

能帮我看看吗?”晚晚愣住了:“我?”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怀疑他是不是认错了人。

“夏晚晚,对吧?”丁浩指着她练习册上的名字,“你们班数学老师王老师提起过你,

说你的解题思路很独特。”这是晚晚第一次听人说自己数学好。在七班,

她确实是数学课代表,但放在全校根本排不上号。她迟疑地接过习题集,

看到那道被圈出来的立体几何题。“这题...我可能也不会。”她老实说。“试试看。

”丁浩推过来一张草稿纸。晚晚抿了抿嘴,拿起笔开始审题。渐渐地,外界声音消失了,

她完全沉浸在数学世界中。五分钟后,她在纸上画出一个辅助线。“如果从这里切开,

是不是可以转化成平面几何问题?”她不确定地问。丁浩凑过来看,

他的发丝擦过晚晚的前额,带着淡淡的薄荷洗发水味道。晚晚屏住呼吸,心脏突然跳得厉害。

“有意思。”丁浩眼睛亮了起来,“但这样计算量还是很大。”他拿过笔,

在纸上写下几行公式,“我用空间向量做的,但总觉得绕了弯路。”两人头挨着头研究题目,

完全忘记了时间。晚晚指出丁浩方法中一个可以简化的步骤,

丁浩则提出她辅助线可以优化的地方。争论越来越激烈,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

“你那种方法太依赖图形直觉了,不够严谨!”丁浩皱眉。“数学本来就需要直觉!

”晚晚忘了拘谨,指着他的推导,“你这几步完全是机械套公式,根本没理解几何本质!

”“那你说怎么解?”“结合我们两种方法不就行了?”晚晚夺过笔,在纸上飞快地写着。

片刻后,她抬起头,眼睛闪闪发亮:“看,这样既简洁又严谨!”丁浩盯着她的解答,

表情从怀疑变成惊讶,最后化为钦佩:“确实漂亮。”他抬头看她,“你真的很擅长这个。

”晚晚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有多近,慌忙后退,却不小心碰掉了藏在桌下的馒头。

它滚到地上,沾满了灰尘。她的午餐。丁浩弯腰捡起馒头,看了看,

又看看她面前空荡荡的桌面:“你没去食堂?”“我...不饿。”晚晚的耳朵烧了起来。

丁浩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把自己的餐盘推到她面前:“我吃不完,帮个忙?

”晚晚摇头:“不用,我真的——”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抗议。丁浩假装没听见,

只是把筷子递给她:“就当是谢谢你教我数学题。”最终,

晚晚在那天吃到了自开学以来最丰盛的一顿午餐。而丁浩则发现,

看着这个女孩小口小口认真吃饭的样子,比自己吃要有意思得多。临走时,

丁浩状似随意地问:“你平时午休都来这里?”晚晚点头。“那明天我还能来请教问题吗?

我数学其实...没看起来那好。”晚晚惊讶地看着这个年级前十的优等生,

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但在他真诚的目光下,她还是点了点头。---“夏晚晚,

李老师找你。”第二天上午,班长在课间大声喊道,引来周围同学好奇的目光。

晚晚忐忑地走进教师办公室。班主任李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以严厉著称。

她示意晚晚坐下,表情严肃。“最近有同学反映,你在校外...行为不检点。

”李老师推了推眼镜,“在猫咖打工时,刻意接近有钱客人之类的。”晚晚如遭雷击,

手指不自觉地绞紧校服下摆:“老师,

我没有...我只是正常工作...”“我知道你家境困难。”李老师叹了口气,

“但高三了,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更何况,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女孩子要懂得自爱。

”晚晚的眼前蒙上一层水雾,但她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老师,我只是在打工赚生活费,

从没有做过任何不恰当的事。”“那为什么有同学看到你和一名男生一起去医院?

还听说他帮你付医药费?”晚晚这才明白谣言的源头。她深吸一口气,

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包括张菲雨如何刁难她导致被猫抓伤。李老师听完,

表情缓和了些:“如果是这样,我会调查清楚。不过...”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晚晚一眼,

“丁浩那样的学生,家庭背景不一般。你们...不是一类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晚晚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她当然明白。在这个连老师都势利的学校里,

她这样的贫困生就该安分守己,不要妄想和天之骄子有什么交集。“我明白,老师。

”她低声说,“我和丁浩同学只是偶然认识,没有任何特殊关系。”走出办公室,

晚晚靠在走廊墙上,双腿发软。四周同学投来的目光突然变得意味深长,

窃窃私语声如影随形。她不知道谣言已经传了多远,但显然不止李老师一个人听说了。

午休时间,晚晚没有去图书馆。她躲在空无一人的天台,啃着冷馒头,胃里像塞了一块铅。

丁浩大概也听到那些谣言了吧?他会不会觉得是她故意传播的?想到他可能厌恶的眼神,

晚晚嘴里的馒头变得苦涩难咽。---丁浩在图书馆等到午休结束,夏晚晚始终没出现。

下午课间,他拦住七班的一个男生:“请问夏晚晚在吗?

”男生露出古怪的表情:“她好像去医务室了。你找她有事?”丁浩没有回答,转身离开。

刚走到楼梯口,张菲雨就拦住了他:“浩哥,你这两天怎么老往图书馆跑啊?”“有事?

”丁浩冷淡地问。张菲雨凑近,压低声音:“听说你在找那个夏晚晚?

别被她清纯的样子骗了。全班都知道她在校外勾搭有钱人,连班主任都找她谈话了。

”丁浩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谁传的这种话?”“大家都这么说啊。

”张菲雨无辜地眨眨眼,“她那种贫困生,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还是离她远点比较好。

”丁浩盯着张菲雨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有意思。我记得猫咖那天,

是你故意打翻猫粮的吧?”张菲雨脸色一变:“我哪有!明明是她自己——”“我看到了,

张菲雨。”丁浩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刀子,“全部。”他转身离开,

留下张菲雨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放学后,丁浩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半小时后,

他走出来,脸上带着满意的表情。当晚,

高三教师群里发出一条通知:禁止传播未经证实的学生谣言,违者严肃处理。第二天早自习,

李老师在全班面前澄清:“关于夏晚晚同学的一些传言纯属捏造,学校会严肃处理造谣者。

希望大家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不要参与这种无聊的谣言传播。”晚晚惊讶地抬起头,

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有了这样的转变。下课后,

几个之前对她指指点点的女生甚至主动过来道歉。午休时间,晚晚犹豫再三,

还是去了图书馆。推开门,她看到丁浩已经坐在老位置,面前摊着书本。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轮廓。他抬头看见她,

微微一笑:“今天有道题想请教你。”晚晚站在原地,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

她慢慢走过去坐下:“什么题?”他们谁也没提谣言的事,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但晚晚注意到,丁浩今天带了两份午餐。---周末,晚晚如常去猫咖打工。一进门,

老板娘林姐就神秘兮兮地拉住她:“晚晚,咱们店被收购了!”“什么?”晚晚心里一沉。

新老板会不会裁员?会不会降低工资?她的生活费怎么办?“别担心,

”林姐似乎看出她的忧虑,“新老板说了,所有员工留用,待遇不变。

而且...”她压低声音,“他还给每个人加了10%的工资!

”晚晚惊讶地瞪大眼睛:“这么好?新老板是谁啊?”“不知道,是通过律师办理的,

神秘得很。”林姐笑着说,“不过他说了,猫咖一切照旧,连名字都不用改。

”晚晚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疑惑。谁会收购这样一家小猫咖,还如此大方?但无论如何,

她的工作保住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她不知道的是,就在街角的黑色轿车里,

丁浩正透过橱窗看着她系上围裙,开始一天的工作。他嘴角微微上扬,对电话那头说:“嗯,

收购手续都办妥了。不用告诉我爸,用我自己的信托基金。”挂断电话,

丁浩最后看了一眼在猫咖里忙碌的晚晚,示意司机开车。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新老板,

因为知道那个倔强的女孩绝不会接受这种形式的帮助。但至少这样,

他能确保她在一个安全、公平的环境工作。车窗外,四月的阳光正好,丁浩突然觉得,

这个春天似乎没那么无聊了。六月的雨在玻璃窗上蜿蜒成溪,夏晚晚望着讲台上纷飞的试卷,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数学试卷右上角的“112”分像一道猩红的伤口,刺痛着她的视网膜。

“这次模拟考,有些同学退步明显。”班主任李老师的声音像浸了冰水,“尤其是夏晚晚,

从年级200名跌到350名。高三了还分心,真当高考是儿戏吗?

”教室后排响起几声嗤笑。晚晚盯着试卷上那道做错的空间向量题,耳边嗡嗡作响。

昨夜在猫咖加班到十点,回家后奶奶又咳了半宿,她守着药罐熬到凌晨,

今早考试时眼前全是重影。“现在发志愿填报表,带回去和家长商量。

”李老师将表格扔在晚晚课桌上,“以某些同学现在的成绩,二本都危险。

”晚晚机械地将表格塞进书包,破损的拉链卡住纸角,发出刺耳的声响。

张菲雨甜美的声音从斜后方飘来:“李老师,组建学习小组的建议还作数吗?

我可以帮帮后进同学呢。”“当然作数。”李老师脸色稍霁,“丁浩,你作为年级前十,

也带带本班同学吧。”所有人的目光投向教室前排。丁浩转着笔的手突然顿住,

余光瞥见晚晚泛白的指节。她缩在座位上,像株被暴雨打蔫的雏菊。“我想和夏晚晚组队。

”他的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满室哗然。晚晚猛地抬头,正撞进丁浩深潭般的眼眸。

他逆光坐着,白衬衫被阳光浸得半透明,肩胛骨撑起锋利的轮廓。“你疯了?

”张菲雨失声喊道,又在李老师皱眉时换上委屈语调,“我是为浩哥好,

和差生组队会拉低你成绩的。”丁浩合上习题册,

金属书扣发出“咔嗒”轻响:“上周的省数学竞赛,最后那道拓扑题,

全校只有夏晚晚给出了正确解法。”他起身走向晚晚,将一沓草稿纸放在她桌上,

“这是你的思路,对吗?”晚晚怔怔看着那些被咖啡渍晕染的演算纸。

那是她在猫咖值班时随手写的,不知何时被丁浩捡了去。纸上画着扭曲的莫比乌斯环,

边缘注满潦草的小字。“用非欧几何解拓扑问题,很惊艳。”丁浩的声音难得带温度,

“这样的头脑不该被埋没。”李老师尴尬地咳嗽:“那就这么定了。其他人自由组队,

现在放学。”人群散尽时,暮色已漫过窗棂。晚晚抱着书包要走,

却被丁浩拦住:“从今天开始,每天放学后补习两小时。

”“不用...”“你教我怎么把拓扑图画成活物,”丁浩晃了晃草稿纸,

“我教你用空间向量解立体几何。公平交易。”斜雨拍打着走廊玻璃,

丁浩的影子严严实实罩住她。晚晚突然发现他左耳垂有颗小痣,随着说话在墨发间若隐若现。

这个发现让她莫名心慌:“我真的...”“你在害怕。”丁浩忽然俯身逼近,“怕流言?

怕张菲雨?还是...”他呼吸间有薄荷糖的清冽,“怕我?”晚晚倒退半步,

脊背撞上冰凉的储物柜。此刻的丁浩像团裹着月光的雾,危险又迷人。

她想起昨夜给奶奶煎药时,砂锅沿嗞嗞冒着白气,就像她现在沸腾的太阳穴。

“我害怕...”晚晚攥紧校服下摆,“害怕习惯了有人撑伞,就忘了怎么在雨中奔跑。

”丁浩瞳孔微缩。黄昏的雨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他看见晚晚眼底晃动的波光,

那是一个溺水者抓住浮木时的恐惧。他退后两步,从书包掏出伞:“至少今天让我送你。

”伞是黑色的,很大,足够隔开整个世界的潮湿。他们走在林荫道上,

雨滴在伞面敲出细密鼓点。经过奶茶店时,丁浩突然说:“等我一下。

”晚晚看着他冒雨跑进店里,高挑身影在暖黄灯光下模糊成晕影。出来时他提着纸袋,

塞给她一杯热可可:“补充血糖。”甜香从掌心漫到鼻腔,晚晚的眼泪突然砸在杯盖上。

她慌忙去擦,却被丁浩握住手腕:“别动。”他指尖拂过她眼下,拭去一滴泪,

“这里的雨是咸的。”后来晚晚总想,或许就是那个瞬间,某些藩篱开始无声崩塌。

---张菲雨将手机摔在梳妆台上。

论坛里飘红的帖子刺得她眼睛生疼:偷拍的雨中共伞照下,

热评第一写着“年级第一x逆袭黑马,嗑死我了”。梳妆镜映出她扭曲的面容。

粉色水晶甲划过屏幕,她拨通某个号码:“喂?七班那个王鹏...对,

就是暗恋你的...让他把夏晚晚的日记本偷出来。”窗外惊雷炸响,雨更急了。

04补习进行到第七天时,晚晚在丁浩的笔记本里发现了秘密。夹在函数图中间的便签纸上,

钢笔字力透纸背:“母亲忌日。他们又忘了。”日期是三个月前。她下意识抚上那张纸,

仿佛触碰到了另一个时空的丁浩——那个在豪宅里对着一桌冷菜、独自祭奠亡母的少年。

此刻他正趴在桌上小憩,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右手还握着自动铅笔。

晚晚轻轻给他披上外套,瞥见他手机屏幕亮起的消息。张菲雨的名字跳出来:“浩哥,

明天生日宴你会来的对吧?我准备了惊喜。”她像被烫到般移开视线,

却听见丁浩含糊的梦呓:“...别走...”窗外,紫藤花在雨中落了满地。

---谣言是在期中考试前爆发的。有人在女厕隔间发现撕碎的日记页,

上面写满对“某优等生”的朦胧情愫。虽然没指名道姓,但好事者把片段拼贴成帖,

标题触目惊心:《贫困生意淫门事件》。晚晚走进教室时,黑板上的涂鸦尚未擦净。

“婊子”“拜金女”等字眼张牙舞爪。她僵在原地,直到丁浩冲进来,

抓起板擦狠狠擦掉那些字。“查到了。”他将手机怼到为首男生面前,

“发帖IP地址是你家。要么现在道歉,要么等律师函。”男生脸色煞白。

晚晚却转身冲出教室,任雨水浇透全身。丁浩追到天台时,

见她正把日记本一页页撕碎扔进风中。“你相信我吗?”她背对着他,声音比雨还冷,

“那些被公开的...不是我写的。”碎纸如白蝶纷飞,丁浩抓住其中一片。

泛黄纸页上是他熟悉的字迹:“今天他教我解克莱因瓶,说拓扑学里没有内外之分。那我呢?

在他眼里究竟是几维的存在?”心脏突然抽痛,他大步上前扳过晚晚的肩膀,

才发现她在发抖。那些刻意保持的距离,那些理智筑起的高墙,在这个潮湿的黄昏溃不成军。

“我看到了。”他喉结滚动,“真正的日记。”晚晚睁大泪眼,

看着丁浩从怀里掏出一张破碎的纸片“她们造谣欺负你。”丁浩声音沙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远处传来沉闷的雷声。晚晚突然笑了,

笑得浑身发颤:“告诉你什么?我只是穷人家的女孩,而你是豪门少爷,

她们要说我什么也和你没有关系,甚至我只要和你稍微走近一点都会成为攀附豪门,

我们直接不应该有什么瓜葛的。丁浩,我们之间隔着的不是成绩,是整个人间。”雨更大了,

像天上破了窟窿。丁浩的伞早不知丢在哪里,他抬手想擦她脸上的水痕,却被晚晚躲开。

“离我远点吧。”她退到天台边缘,“靠近我的人,都会变得不幸。”话音刚落,

生锈的铁栏突然断裂。晚晚向后仰倒的瞬间,丁浩扑过去抓住她的手腕。

重力将他们拖向虚空,他另一只手死死扣住水管,骨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松手!

”晚晚在呼啸的风中喊,“你会死的!”“那就一起死。”丁浩眼底泛起血丝,

“反正这人间...我也从未真正活过。”警笛声由远及近。在意识消散前,

晚晚看见丁浩的白衬衫开满血花,像雪地里骤放的红梅。---ICU的蓝光刺破长夜。

丁志远将诊断书摔在儿子身上:“右手肌腱断裂,高考怎么办?!为了个贫民窟女孩,

你连前途都不要了?”丁浩望着缠满绷带的手,忽然轻笑:“父亲,您知道克莱因瓶吗?

”“什么?”“那是个没有内外之分的玻璃器皿。”他转头看向窗外渐白的天光,

“就像我和您,看似活在同一个世界,实则永不相交。

”...........05落日的余晖已经映照在大地,熟悉的校园更显唯美。

放学铃响过十分钟后,夏晚晚才抱着厚重的习题集走出教学楼。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斜斜地印在水泥路面上。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连续三天的模拟考让所有高三学生都疲惫不堪。“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找人了。

”熟悉的声音让晚晚猛地抬头。丁浩靠在一辆深蓝色山地车旁,右脚随意地踩着踏板。

他今天没穿校服,而是套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领口微微敞开,

露出锁骨处一道尚未痊愈的疤痕——那是天台事故留下的印记。“你怎么在这儿?

”晚晚小跑几步到他面前,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后退,“你手伤还没好,

医生不是说不准骑车吗?”丁浩晃了晃缠着绷带的右手:“所以是单手骑车。”他拍拍后座,

“上来,送你回家。”晚晚盯着那窄窄的车后座,喉咙发紧。自从天台事件后,

学校里关于他们的流言愈演愈烈。虽然丁浩公开表态支持她,但每次走在校园里,

她仍能感觉到刺人的目光。“我...可以自己坐公交。”“公交要绕四十分钟。

”丁浩指了指车筐里的塑料袋,“而且我买了馄饨,等送到你家就凉了。

”晚晚这才注意到车筐里的食品袋,

上面印着“老陈馄饨”的字样——那是学校后门最受欢迎的小店,

也是她曾经随口提过最喜欢的一家。“你记得...”“记得你说过他们家虾仁馄饨最好吃。

”丁浩接过话头,嘴角微微上扬,“快决定,再站下去馄饨真要凉了。”最终,

晚晚小心翼翼地侧坐在后座上,一手扶着车座下的金属杆,一手抓着丁浩的衣角。

初夏的风拂过脸颊,带着槐花的甜香。丁浩骑得很稳,白T恤被风吹得鼓起来,

像一面扬起的帆。“抓紧。”在一个下坡处,丁浩突然提醒。晚晚还来不及反应,

车子已经加速冲下斜坡,她惊叫一声,本能地环住丁浩的腰。少年的腰线精瘦而结实,

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肌肉的轮廓。晚晚的脸瞬间烧了起来,却不敢松手,

直到车速平缓才稍微放开些。“故意的...”她小声嘟囔。丁浩轻笑出声,

胸腔的震动顺着脊背传来:“你说什么?”“没什么!”晚晚急忙否认,

却听到他笑得更开心了。他们在一座小桥边停下。丁浩支好车子,从车筐里取出馄饨,

拉着晚晚在河堤台阶上坐下。夕阳将河水染成金红色,远处有渔船缓缓划过。“给。

”丁浩打开塑料盒,香气立刻弥漫开来。他拆开一次性筷子,细心地磨掉毛刺才递给晚晚。

晚晚接过筷子,却发现只有一碗馄饨:“你不吃吗?”“你先吃,剩下的给我。

”晚晚夹起一个饱满的馄饨,吹了吹,却没有送进自己嘴里,而是递到丁浩面前:“你先吃。

”丁浩愣了一下,低头就着她的手咬住馄饨。他的嘴唇不经意擦过她的指尖,

像一片羽毛轻轻掠过,晚晚的手指微微一颤。“好吃。”丁浩含糊地说,热气拂过她的手指。

他们就这样你一个我一个地分完了那碗馄饨,最后连汤也喝得干干净净。晚晚捧着塑料碗,

看着夕阳一点点沉入地平线,突然希望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明天还送你回家。

”丁浩收拾着餐盒,状似随意地说。晚晚转头看他:“你不用...”“我想。

”丁浩打断她,眼睛直视前方,“除非你讨厌这样。”晚晚摇头,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讨厌。”从那天起,丁浩每天都会在校门口等她,风雨无阻。

有时他们会绕路去河边看日落,有时会在街边小店分享一碗面。晚晚发现,

脱下“富家公子”光环的丁浩,

其实很喜欢这些简单的小事——他会因为尝到好吃的路边摊而眼睛发亮,

会蹲在巷子口陪流浪猫玩上半小时,会在下雨天把伞完全倾向晚晚那边而自己淋湿半边肩膀。

---周六清晨,晚晚正在厨房帮奶奶择菜,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今天有空吗?

想请你当导游。是丁浩的短信。晚晚咬着嘴唇回复:什么导游?菜市场导游。

奶奶说今天要做红烧肉,我想学。晚晚盯着屏幕,

几乎能想象丁浩发这条消息时故作严肃的表情。她忍不住笑了,

在奶奶探究的目光中红着脸解释:“是同学...想学做菜。”奶奶擦了擦手,

笑眯眯地说:“就是每天送你回来的那个男孩子吧?请他来家里吃饭呀。”“奶奶!

”晚晚耳根发烫,“他不是...我们只是...”“去吧去吧。”奶奶摆摆手,

“记得买条鱼回来,晚上炖汤。”一小时后,丁浩站在晚晚家巷子口,

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灰色连帽衫,看起来像个普通的高中生,

完全看不出是那个在校园里叱咤风云的学霸校草。“你真的要去菜市场?”晚晚确认道,

“那里很吵很脏的。”丁浩点头:“真的。我从来没去过正经的菜市场。

”这句话让晚晚想起他们之间的鸿沟。丁浩的世界里大概只有超市进口食品区和私人厨师,

而她的生活却充斥着早市的讨价还价和油烟味。但此刻,他站在她家破旧的巷子口,

眼里满是期待,像个即将开始冒险的孩子。菜市场比晚晚想象的还要热闹。

清晨的阳光透过塑料棚顶的缝隙洒下来,照在五颜六色的蔬菜水果上。

摊贩的吆喝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鸡鸭的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生机勃勃的交响乐。

丁浩显然被这阵仗震住了,紧紧跟在晚晚身后,差点踩到她的鞋跟。“小心!

”晚晚拉住他的手腕,避开一滩积水,“跟紧我,别走丢了,大少爷。

”丁浩罕见地没有反驳,只是乖乖点头。晚晚突然觉得这样的丁浩可爱极了,

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晚晚来啦!”卖鱼的张阿姨老远就招呼,“今天鲈鱼新鲜,

给你留了一条最好的!”“谢谢阿姨。”晚晚熟练地挑了几样蔬菜,转头问丁浩,

“你想学挑肉吗?”丁浩像个好学生一样点头,跟着晚晚来到肉摊前。

晚晚指着案板上的肉块解释:“红烧肉要选这种五花三层...你看,肥瘦相间的最好。

”肉摊老板是个满脸胡茬的大叔,好奇地打量着丁浩:“晚晚,这是你同学?”“嗯,

他想学做菜。”“小伙子不错啊!”大叔豪爽地拍了拍丁浩的肩膀,

在他昂贵的连帽衫上留下一个油手印,“现在愿意下厨的年轻人不多了!这块肉送你,

算学费!”丁浩愣住了,显然不习惯这样的热情。晚晚连忙道谢,拉着丁浩离开肉摊。

“他们...很热情。”丁浩小声说,低头看着手里的免费肉块。晚晚偷笑:“被吓到了?

”“不是。”丁浩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只是...很温暖。”回程时,

丁浩坚持拎所有袋子。路过一个卖手工饰品的小摊时,他突然停下,

拿起一个发绳——简单的黑色绳子上串着一颗小小的木制猫咪头。“喜欢吗?”他问晚晚。

晚晚摇头:“太贵了,这种我自己会做。”丁浩却已经付了钱,将发绳递给她:“送你。

”晚晚接过发绳,指尖碰到他的掌心,

那里有一层薄薄的茧——是常年写字和打球留下的痕迹,与人们想象中的富家公子完全不同。

“谢谢。”她将发绳戴在手腕上,木制小猫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06六月十二日是丁浩的生日。晚晚从班级通讯录上得知这个消息时,已经临近日期。

她翻遍储蓄罐,也只凑出两百多块钱——这对丁浩来说恐怕连顿像样的饭都不够。

“送礼物重要的是心意。”奶奶一边缝补衣服一边说,“那孩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晚晚咬着笔头,看着桌上那只丁浩送的小猫发绳,突然有了主意。

她翻出针线盒和几块碎布,开始笨拙地穿针引线。生日当天,丁浩一整天都没来学校。

晚晚从同学闲聊中得知,丁家为他举办了盛大的生日宴,邀请了半个商界名流。

“听说张菲雨送了他一块限量版手表,价值六位数呢!”前排女生兴奋地八卦,

“丁家肯定是要联姻的。”晚晚低头看着书包里自己缝的布偶猫,突然觉得寒酸得可笑。

放学后,她独自走向公交站,却被人从后面拉住手腕。“为什么不等我?

”丁浩气喘吁吁地问。他穿着正式的衬衫西裤,领带却松垮地挂在脖子上,

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我听说你有宴会...”“溜出来了。”丁浩咧嘴一笑,

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陪我去个地方?”他带晚晚去了城郊的一座小山。爬到半山腰时,

太阳刚好开始西沉。丁浩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坐下,

拍拍身边的位置:“这里是我小时候发现的秘密基地。”晚晚小心地坐下,

从书包里掏出包装简陋的礼物盒:“生日快乐。不过...可能不太适合你。

”丁浩接过盒子,动作轻柔地拆开包装。里面是一只手工缝制的布偶猫,

圆滚滚的肚皮上歪歪扭扭地绣着“18”两个字——显然缝制者手艺不精,

但每一针都缝得极为认真。“像不像'雪球'?”晚晚紧张地问,

“就是猫咖那只布偶猫...我缝得不太好...”丁浩捧着那只丑萌的布偶猫,

手指轻轻抚过粗糙的针脚,突然说:“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个手工礼物。

”晚晚惊讶地抬头:“真的?”“嗯。”丁浩将布偶猫小心地放进胸前的口袋,

“我十岁以后,生日就变成了商业活动。

礼物都是名表、豪车、股份转让书...没人问过我喜欢什么。”晚晚不知该说什么,

只能轻轻握住他的手。丁浩的手很凉,骨节分明,

手腕上戴着一块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手表——大概是今天的生日礼物之一。“你知道吗?

”丁浩望着远处的城市轮廓,“我妈妈去世前,每年都会亲手给我做蛋糕。虽然每次都烤焦,

但...”他声音哽了一下,“那是我唯一怀念的东西。”晚晚第一次听丁浩提起他的母亲。

夜色渐浓,山下的城市亮起万家灯火。她突然明白,在那片璀璨灯光中,

丁浩的家或许是最华丽的那一栋,却也是最冷清的一个。“明年我给你做蛋糕。

”晚晚轻声承诺,“虽然可能会烤焦...”丁浩转头看她,

眼睛在暮色中闪闪发亮:“说定了。”下山时,丁浩的手机不停震动。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直接关机。“家里找你?”晚晚担忧地问。“嗯。”丁浩满不在乎地耸肩,“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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