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水晶棺里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他右手虎口处也有道月牙疤——那是十二岁替赌鬼父亲挡刀留下的。
可陈甲的记忆里，这道疤是五年前在后山采药被妖兽所伤。
"很困惑吗？
"师尊的机械义眼转动着齿轮，金属指尖划过棺中人的眉心，"每个克隆体都会继承本体记忆，甚至以为自己才是真身。
"药泉寒雾在实验室穹顶凝结成冰锥，我后背抵着核反应堆的防护罩。
六具棺椁投射出的全息影像正在播放死亡记录：三号克隆体被雷劫劈碎金丹时，竟用英文喊了句"这不科学"。
"你们怎么敢......"我握紧的拳头被纳米机器人缠绕，那些银色液体正试图钻入毛孔。
龙魂在丹田发出警告的震颤，像极了前世债主破门时的剧烈心跳。
师尊突然拽起我的衣领，机械手掌捏出骨骼碎裂声："是你们人类先闯进神弃之地！
"他扯开玄铁护甲，胸腔里跳动的竟是微型核反应堆，"两百年前坠落在首阳山的星际飞船，可是你们文明的杰作。
"记忆如雪崩般涌来——澳门赌场洗手间镜面上曾浮现过龙纹、每次输光筹码时耳边都有电子杂音、猝死前看到的老者瞳孔里有数据流闪过。
原来我的人生早被编辑成代码，投影在这个修真文明的培养皿里。
"小七，别信他！
"二师姐苏绾绾突然破开通风管跃下，她的机械左臂喷出幽蓝火焰，"他在每个克隆体心脏装了纳米炸弹......"师尊的触手洞穿她小腹时，我听见金属零件崩裂的脆响。
她呕着机油把芯片拍进我掌心，那上面跳动着所有克隆体的生命体征。
七个光点中有六个己经熄灭，唯有代表我的红点与某个遥远信号源共鸣。
"跑......去剑冢......"苏绾绾的瞳孔开始扩散，机械声带发出断续杂音，"你手机里......有惊喜......"我抱着她残破的身躯翻滚到反应堆后，师尊的等离子剑在地面熔出赤红沟壑。
怀里的女子突然露出狡黠笑靥，那是我在澳门赌场惯用的表情："笨蛋，我才是初代克隆体。
"她颈后皮肤裂开，露出微型核弹的倒计时屏。
当量显示5万吨TNT的猩红数字刺痛瞳孔，我终于明白她总去后山喂养三眼乌鸦的原因——那些乌鸦眼里藏着辐射检测仪。
"师姐你......""叫我绾绾姐。
"她扯断脊椎处的数据线，把电磁脉冲枪塞给我，"记住，引爆前要念大吉大利，这是......程序后门......"师尊的触手卷起飓风，我咬着电磁枪冲向货运管道。
苏绾绾最后的传音混着电流杂讯："看看手机相册......你赌输那晚的照片......"纳米机器人形成的银色浪潮在身后穷追不舍，我掏出那部本该留在现代的华为手机。
当指纹解锁的瞬间，屏保照片让我如坠冰窟——霓虹灯下的往生当铺门前，我正与苏绾绾现代装扮的身影碰杯，而她举着的酒杯上印着"CyberLife"的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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