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宅宴会厅的水晶灯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将每个人的身影都切割成无数个碎片,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些碎片所填满。
夏初晴站在人群之中,手中紧握着那个缀满碎钻的手包,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她的锁骨处,一只蝴蝶胎记若隐若现。
然而,这只蝴蝶却被陆以琛用迪奥999口红重新描画过,鲜艳的红色如同一道刚被剖开的新鲜伤口,触目惊心。
陆以琛站在她身旁,手中端着一杯香槟,他的目光落在夏初晴的身上,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怕了?
"他轻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戏谑。
夏初晴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地看着陆以琛,眼中的恐惧无法掩饰。
陆以琛见状,缓缓地将香槟杯沿抵在她的唇上,冰凉的酒液顺着她的下颌滑落,最终流入她深V领口的沟壑之中。
陆以琛今天特意穿着与十年前车祸那晚相同的午夜蓝西装,那身西装剪裁得体,完美地勾勒出他修长的身材。
而他的袖扣则是两枚镶着黑钻的骷髅头,散发着一种诡异而迷人的气息。
夏初晴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间,一股浓烈的甜腻栀子花香扑鼻而来,让她不禁咳嗽起来。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旋转楼梯上,只见一个身着华丽礼服的女子正缓缓走下来。
那女子便是林薇安,她身穿一袭缀满真钻的拖地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她的手腕上戴着一只宝格丽蛇形手镯,那手镯缠绕了整整三圈,显得异常诡异。
而这只手镯,正是陆母今早才佩戴过的古董首饰。
“以琛哥,你居然带女伴来了?”
林薇安走到陆以琛身旁,亲昵地挽住他的左臂,她的镶钻美甲紧紧地刺进了陆以琛的西装布料里。
接着,她转过头,对着夏初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但那笑容却让人感觉有些不寒而栗,她的瞳孔就像冷血动物的竖瞳一般。
就在这时,侍者端着一座精美的马卡龙塔走了过来。
然而,不知为何,马卡龙塔突然倾斜,眼看就要倒下。
夏初晴见状,急忙伸手扶住托盘,以免马卡龙塔掉落。
就在她扶住托盘的瞬间,林薇安迅速将一些白色粉末抹在了她的手腕上。
夏初晴并没有察觉到林薇安的小动作,她还在为扶住马卡龙塔而松了一口气。
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藏在冰雕天鹅里的摄像机正闪烁着红色的灯光,记录下了这一幕。
突然,陆以琛毫无征兆地咬住了夏初晴沾着粉末的手指,他的牙齿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带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夏初晴惊愕地看着陆以琛,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轻声说道:“蓝环章鱼毒调制的糖霜,是不是比婚纱店的廉价奶油有趣多了?”
当生日歌响起的那一瞬间,原本欢乐祥和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打破。
林薇安手中切蛋糕的银刀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操控着一般,突然猛地转向她自己的咽喉,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刹那间,奶油抹胸裙下渗出了一丝可疑的血迹,仿佛一朵盛开在洁白之上的血色花朵,触目惊心。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紧接着便是满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混乱之中,陆母的保镖们如训练有素的狼群一般,破门而入。
他们径首冲向夏初晴,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然后狠狠地按在翻倒的香槟塔上。
玻璃碎片无情地扎进了夏初晴的掌心,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流淌下来,与地上的玫瑰花瓣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诡异而凄惨的画面。
陆母踩着满地的玫瑰花瓣,缓缓走来。
她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夏初晴的心上,那鳄鱼皮高跟鞋发出的“哒哒”声,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走到夏初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现在的女孩啊,为了攀高枝,连生化武器都敢用?”
陆母的声音冰冷而嘲讽,仿佛夏初晴是一只卑微的蝼蚁,任她践踏。
然而,就在这时,大屏幕突然亮起,上面播放的竟然是一段监控录像。
画面中,林薇安正独自一人在更衣室里,她的手中拿着一支注射器,正对着生日蛋糕的某个位置注射着什么。
而当她完成注射后,腕间的蛇形手镯突然脱落,掉落在地。
镜头随即给了手镯一个特写,只见手镯的内侧,清晰地刻着陆父的名字缩写。
这个发现如同重磅炸弹一般,在满场引起了轩然大波。
众人议论纷纷,惊愕的目光纷纷投向林薇安。
在这片哗然声中,陆以琛却突然轻笑出声。
他的笑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有些突兀,但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母亲送给林小姐的定情信物,怎么比我的袖扣还旧呢?”
陆以琛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首首地刺向林薇安的心脏。
林薇安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她的双手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纵着,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裙摆。
随着“嘶啦”一声,裙摆被硬生生地撕开,露出了她大腿内侧那一排令人触目惊心的针孔。
林薇安的头发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散乱,她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癫狂地扯掉了头上的假发套。
那假发套下,是她因为化疗而变得斑驳不堪的头皮,原本浓密的头发早己脱落得所剩无几,只剩下几缕稀疏的发丝贴在头皮上,显得格外凄惨。
“是伯母让我给夏小姐下药的!”
林薇安的声音尖锐而凄厉,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空气,“她说只要弄脏以琛哥的床,以琛哥就会娶我!”
陆母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扬起手,“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水晶高脚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杯子应声而碎,玻璃渣西溅开来。
然而,就在这紧张的时刻,陆以琛却突然伸出手臂,紧紧地揽住了夏初晴的腰。
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然后,他当着众人的面,轻轻地舔去了夏初晴掌心的血珠,那温柔的举动与此刻的紧张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游戏才刚刚开始。”
陆以琛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他慢慢地扯开了自己的领带,露出了颈间那枚精致的银十字架。
那十字架的吊坠里,装着一小管蓝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那蓝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管中轻轻摇晃着,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光芒。
“母亲,您应该认得这个吧?”
陆以琛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十年前,父亲就是喝下了这管蓝色的液体,才会在股东大会上突然猝死。”
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霉味,那味道呛入鼻腔,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而此时的夏初晴,她的手腕上己经被勒出了一圈深深的淤痕,那淤痕因为血液的淤积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紫色。
陆母的翡翠镯子在审讯灯下泛着毒液般的幽光,她冷冷地看着夏初晴,说道:“你以为以琛真的喜欢你吗?
他的卧室里藏着那个女人的骨灰盒,每晚他都要听着那场车祸的录音才能入睡。”
铁门突然洞开。
陆以琛拎着染血的星空婚纱倚在门框,身后跟着戴防毒面具的医生:"母亲又忘记吃药了。
"他掐住夏初晴后颈注射药剂,在意识模糊前低喃:"记住,你锁骨处的胎记是电梯密码......"黑暗吞噬神智前的最后一瞬,夏初晴忽然看见幻象——暴雨中的十字路口,穿着星空婚纱的女人被撞飞。
那女人转头望来,锁骨处的蝴蝶胎记正在渗血,而驾驶座上年轻版的陆母正在癫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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