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都是我的错,我去叫太医。”
“等裴秋醒了,你让他回来吧。”
“我可不去说,要说你等他醒了当他面说。”
“我…我我去找太医了。”
褚景又想着赶紧去找太医,又想着多看裴秋两眼,一步三回头。
“这小子,裴秋你也听见了。”
太后轻轻拉过裴秋的手。
“怎么瞧着又瘦了些呢。”
“娘,您瞧错了,前几天上秤分明还重了些。”
裴秋边说边撑着身子起来。
“哎,总觉得你过得不好,跟那小子在一起,那小子也不是个疼人的性子。”
“没关系,我有娘疼我。”
裴秋说着亲昵地蹭了蹭太后的手。
“对了,娘,今天褚景是不是挺怪的?”
“是啊,忽然跟我说那个帝师,都不叫你名了。”
“找太医看了没?”
“没呢,那小子死活说他没病,不肯去,性子跟以前一样轴,像回到了几年前似的。”
“额…”“嗯…”“不是吧。”
两人同时哀嚎出声。
裴秋又躺倒了回去,太后也把自己摔在了椅子上,椅子质量太差,差点连人带椅倒了。
“我今天回去后他就奇奇怪怪的,还发脾气把屋子里的东西都摔了,还说不想见到我。”
“对啊,我当初第一次带着你去见他,他也是这样,把一屋子的东西都摔了。”
简首如出一辙啊。
“太后,君后,太医来了。”
小云跑进来通报。
“让太医回去吧。”
太后摆了摆手,完全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裴秋忽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皇上呢?”
小云压低了声音,指了指门后,小小声得说,“在那呢”。
“去叫,让皇上和太医一块进来。”
“君后,我去啊。”
“这里还有别人吗?”
小云指了指角落,小小声“还有小鱼呢。”
“你和小鱼一起去好了吧!”
裴秋故意会错意。
“是,君后。”
裴秋看小云挺开心的。?
“陛下,裴君后让你和太医一起进去呢。”
太医摇了摇头,本想先一步迈脚进去,回头一看,褚景还定在原地不动,伸手把他拽进去了。
褚景又干什么了,这么心虚,不管了,他进去了,我才能看戏。
“参见太后,参见君后。”
裴秋己经不装睡了,他睁着眼躺在床上。
虚弱开口,“以后不要再叫我君后了,尤其别…别在皇上面前叫,咳…咳咳我都被赶到这冷宫来了,咳被他听见了我怕是连这都住…住不得了。”
“我…我没有!
我不会这样。”
褚景一个劲地往太医身后躲,想把自己缩起来。
可这有什么用呢。
“你看我们裴秋,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他,看看这孩子被你磋磨的,瘦了多少都不知道,可怜见的,日后怕不是连我也要这样对待。”
这么一大顶泼天大帽扣下来,把褚景砸懵了。
还有更糟的,太医一个闪现,站到了小鱼之前站的角落里,让褚景无所遁形。
“你要对你的母后做什么?!!”
太上皇来了。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太上皇随便抄起门旁杵着的小木棍,对着褚景就是一顿打。
太上皇今年也不过40来几,正是健步如飞的年纪。
两个人在院子里你追我跑的鸡飞狗跳,时不时传来褚景惨叫的声音。
差不多了,太后让小鱼过来。
“你让他们两停一下,进来。”
“是,太后,不过我觉得我一个人拉不开两个人,可以让小云随我去吗?”
裴秋:“?”
太后:“?”
……小云和小鱼一人拉开一个。
“太后和君后让你们进去。”
“暂时放过你。”
太上皇把木棍往地上一扔,气哼哼地走了。
褚景捡起那根木棍,把他扔到了院子外,小棍子,敢打我。
随后也慢吞吞地进去了。
屋子里就一把椅子,小云和小鱼去外头找椅子。
唯一的椅子太后坐着。
太上皇刚刚追褚景有点累,想坐下都没地坐,气得又踹了褚景一脚。
小云和小鱼从旁边的柴房搬了几架矮脚凳回来,烧柴的时候用的。
气得太上皇又又踹了褚景一脚。
褚景不敢吭声。
“梁太医,给褚景看看。”
太后这下有了正形。
“啊,我没有病,我不看。”
太医看够戏了,精准的拽住褚景的手腕,把起脉来。
褚景的还在挣扎,但梁太医是何许人也,在褚景的挣扎下岿然不动,静下心把起了脉。
少顷。
“回太后,陛下脉象强劲,身体硬朗着。”
太后说“看看他的脑袋,他好像失忆了。”
“我才没有失忆!”
梁太医摁了摁他的脑袋。
“这疼不疼?”
“不疼。”
“这呢?”
“有一点。”
……梁太医心中有了想法。
“是不是撞到脑子了?”“今早起来确实感觉有些头疼。”
“回太上皇太后,恐是撞到了脑袋导致的失忆,不过臣刚检查过了,其他并无大碍,等会我写个方子,每日喝上,半余年应当就好了。”
梁太医恭敬地行了礼,退出去了。
太上皇太后,裴秋,也是松了口气,没什么大碍就好。
“儿啊,怎的好好的把脑子给伤了。”
太后开口问,不多的母爱短暂回来了一下。
褚景想,还能怎么伤,今早被裴秋踹下床的姿势不太对,不小心磕着了。
但这话褚景是万万不会说的,丢人。
裴秋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今早把褚景踹下去的时候“咚”一声的,挺大声,不过他当时急着出去办事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不是一次两次了,没曾想这次…“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把脑袋磕到了。”
哎,真是天大的笑话。
震惊!
某年代某朝某楚姓天子竟在起身之时撞到脑袋失忆了!
“那你现在还记得什么?”
太上皇问道。
“我只记得裴秋刚来当我的帝师那会,后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裴秋刚当帝师那会,岂不是五年前。
褚景本以为太上皇会关心他。
结果:“什么?!
这么说你这五年间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啊…啊,对啊”“那奏折怎么办!
朝会怎么办!
政务怎么办!
我跟你娘的日子怎么办?!”
褚景想,最关键的是后面那句吧,不过这时的褚景己经忘记了处理各项事务的艰辛以及和自己亲亲君后闲暇的幸福生活。
所以他说:“爹,我会好好努力的,我会抓紧学习这五年的事情。”
太上皇脸色转晴,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对逆子的微笑。
裴秋这会就有点不知所措了,他躺在床上,眼睛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在想他跟褚景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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