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书库 > > 民国十三年杜月笙阿焸完结小说免费阅读_热门免费小说民国十三年(杜月笙阿焸)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民国十三年》是大神“冀州小吏”的代表作,杜月笙阿焸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民国十三年:我在上海滩搞科技》主要是描写阿焸,杜月笙之间一系列的故事,作者冀州小吏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民国十三年:我在上海滩搞科技
主角:杜月笙,阿焸 更新:2025-04-14 05:37:02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1 时空错位阿焸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电脑屏幕上的代码已经模糊成一片。
凌晨三点的办公室只剩下他一个人,连续第七天的加班让他的大脑几乎停止运转。
"最后一行了..."他喃喃自语,手指机械地敲击着键盘。窗外的上海夜景璀璨如常,
高楼大厦的灯光在雨后的玻璃上折射出迷离的光晕。按下回车键的瞬间,阿焸感到一阵眩晕。
他以为是低血糖,伸手去摸抽屉里的巧克力,却发现整个办公室开始扭曲变形。
电脑屏幕像被拉伸的面团一样拉长,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
耳边响起一种他从未听过的嗡鸣声。"卧槽..."这是阿焸失去意识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刺眼的阳光将他唤醒。阿焸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却发现身上盖着的不是办公室的空调毯,
而是一件陌生的深蓝色长衫。他猛地坐起身,后脑勺立刻传来一阵剧痛。"方少爷醒了!
快去通知老爷!"一个尖锐的女声在耳边响起。阿焸茫然四顾,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雕花红木床上,房间里的陈设古色古香,像是从民国剧里直接搬出来的。
一个梳着发髻、穿着斜襟布衣的年轻女子正惊喜地看着他。"什么方少爷?这是哪里?
"阿焸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女子露出困惑的表情:"少爷您别吓唬小翠啊,这是方公馆,
您自己的家啊。"阿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绸缎质地的深色长衫,黑色布鞋,
手腕上还有一块看起来颇为考究的怀表。他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脸,触感熟悉又陌生。
房间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留着八字胡、穿着马褂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脸上写满焦虑:"明远!你可算醒了!大夫说你只是轻微脑震荡,可你昏迷了整整一天!
"阿焸的大脑一片混乱。明远?方明远?他确定自己叫阿焸,28岁,
上海某互联网公司的中级程序员,
昨晚还在加班写代码..."我...我不明白..."阿焸艰难地开口,"现在是哪一年?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中年男人和丫鬟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民国十三年啊,孩子。
"中年男人坐到床边,伸手摸了摸阿焸的额头,"莫不是撞坏了脑子?"1924年。
阿焸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穿越了?而且还是穿越到了整整一百年前?"老爷,外面有客人。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门口恭敬地说。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明远,你先休息。
晚上杜先生设宴,你必须出席。我们方家现在处境艰难,不能再得罪人了。"说完,
他匆匆离开了房间。丫鬟小翠端来一碗黑乎乎的中药:"少爷,把药喝了吧。
"阿焸机械地接过碗,中药的苦涩气味让他稍微清醒了些。他必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环顾四周,他在床边的矮柜上发现了一面铜镜。镜中的脸确实是他自己的,
只是发型变成了那个年代常见的分头,下巴上还多了道新鲜的擦伤。
"我...我是怎么受伤的?"阿焸试探着问。
小翠一边整理床铺一边回答:"少爷您昨天去码头验货,跟青帮的人起了冲突,
被推倒撞到了头。"她压低声音,"老爷很生气,说您不该亲自去那种地方。
"阿焸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看来他穿越后取代的这个"方明远"是个富商之子,
家族似乎正面临某种危机。更糟的是,他似乎还卷入了黑帮纠纷。
喝下那碗苦得让人作呕的中药后,阿焸借口想一个人静一静,支开了小翠。他需要时间思考。
窗外的景象让他震惊——没有高楼大厦,没有车水马龙,
只有一片低矮的瓦房和几条尘土飞扬的街道。远处的外滩轮廓依稀可辨,
但完全不是他熟悉的模样。"这不可能..."阿焸喃喃自语。
他检查了身上的物品:怀表、一叠纸币、几张写满繁体字的名片,
还有一本皮质封面的小笔记本。翻开笔记本,扉页上用漂亮的钢笔字写着"方明远,
民国十三年春"。里面的内容让阿焸心跳加速——这是一本日记,
记录着"方明远"近期的活动。快速浏览后,阿焸了解到这个方家是做进出口贸易的,
最近因为一批被海关扣押的货物陷入困境。更令人不安的是,
提到"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必须尽快把名单送出去"等 cryptic 的句子。
阿焸合上笔记本,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他不仅穿越了,还卷入了一个可能很危险的身份。
这个方明远似乎不只是个普通商人,而他现在必须扮演这个角色,否则在1924年的上海,
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人很难生存下去。房门再次被敲响,小翠的声音传来:"少爷,
裁缝来了,要给您量今晚宴会要穿的西装尺寸。"阿焸深吸一口气。既然暂时回不去,
他必须先适应这个新身份。毕竟,作为一个程序员,
他最擅长的就是解决问题——虽然这次的问题比代码bug要复杂得多。"让他进来吧。
"阿焸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他必须参加那个什么杜先生的宴会,
了解更多关于方家和这个时代的信息。也许,只是也许,他能找到回到自己时代的方法。
或者,阿焸突然想到,他可以利用未来的知识,在这个风起云涌的大时代里,
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这个念头让他既恐惧又莫名兴奋。窗外,
1924年的上海正迎来一个平凡的午后,而阿焸知道,从这一刻起,
他的人生已经彻底改变。2 沪上惊鸿裁缝的手指在阿焸身上游走,
冰凉的软尺贴着皮肤划过。阿焸僵直地站着,目光落在穿衣镜中的自己——短发三七分,
面容憔悴却掩不住年轻,身上是丝质的白色衬衣和黑色马甲,活脱脱一个民国富家公子形象。
"方少爷最近消瘦了些,"裁缝操着浓重的宁波口音,"腰围比上月小了一寸半。
"阿焸含混地应了一声。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碗中药的苦味还残留在舌根。
小翠站在一旁,手里捧着几块布料样品。"少爷,老爷说今晚的宴会很重要,
要您穿得正式些。"小翠递过一块深蓝色呢料,"这是英国进口的,您看如何?
"阿焸机械地点头。他的大脑仍在疯狂运转,试图消化穿越的事实。民国十三年,
1924年,上海。这一年,孙中山还在广州筹建黄埔军校,蒋介石尚未掌权,
上海滩是各方势力角逐的名利场。"宴会...是哪个杜先生办的?"阿焸试探着问。
小翠惊讶地睁大眼睛:"少爷您真不记得了?是杜月笙杜先生啊!青帮的杜先生!
"阿焸的呼吸一滞。杜月笙!民国上海滩三大亨之一!
他只在历史书和影视剧里见过这个名字。现在,
他居然要以方家少爷的身份去参加这位黑帮老大的宴会?量完尺寸,阿焸借口要休息,
再次支开了小翠。他锁上门,重新翻看那本日记。随着阅读,冷汗渐渐浸透了他的后背。
"三月十五日:货又被扣了。英租界那边打点不够,父亲急得病倒。我必须加快行动。
" "三月二十日:见到了L,他说组织急需那份名单。但风声太紧,青帮已经注意到我了。
" "三月二十五日:杜邀宴,凶险难测。但这是接近核心的唯一机会。必须冒险一试。
"阿焸合上日记,手指微微发抖。这个方明远绝非普通商人,他似乎在为某个秘密组织工作,
而且已经引起了青帮的注意。而现在,阿焸不得不代替他去赴这场"凶险难测"的宴会。
窗外传来汽车喇叭声。阿焸拉开窗帘,看到一辆黑色老爷车停在院子里,
车头竖着银光闪闪的立标。1924年的上海,汽车还是稀罕物,能拥有私家车的非富即贵。
"明远!"方老爷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准备出发了!"阿焸深吸一口气,
对着镜子整理领结。他必须扮演好方明远这个角色,至少在他弄清楚状况之前。
黑色雪佛兰轿车内,方老爷面色凝重:"今晚你少说话,多听多看。我们方家现在处境艰难,
那批被扣的货要是再拿不回来,资金链就断了。"阿焸点点头:"父亲,我昨天撞到头,
有些事记不清了。那批货是...""英国进口的医疗器械,"方老爷压低声音,
"表面上是这样。实际上..."他警惕地看了眼司机,凑到阿焸耳边,
"有三箱是给南方政府的无线电器材。"阿焸心头一震。1924年,
正是国共第一次合作时期,孙中山在广州建立革命政府。私运无线电器材给南方政府,
这在北洋军阀控制的上海是杀头的罪名!"杜先生能帮我们拿回货物?""代价不小,
"方老爷苦笑,"他要三成股份,还要你..."话没说完,
车子已经停在一座中西合璧的公馆前。杜公馆灯火通明,门口站着几个穿黑衣的保镖,
腰间鼓鼓的显然别着家伙。阿焸跟着父亲走进大厅,
里面已经聚集了二三十位衣着光鲜的宾客。水晶吊灯下,留声机播放着爵士乐,
侍者端着香槟穿梭其间,乍一看与阿焸时代的酒会没什么不同。"方老板!
"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阿焸抬头,
看见一个身材瘦削、穿着考究西装的中年男子缓步下楼。他面容清癯,眼神却锐利如鹰,
右手拇指上戴着一枚翠玉扳指。无需介绍,阿焸就知道这就是名震上海滩的杜月笙。
"杜先生。"方老爷连忙上前拱手。杜月笙的目光却落在阿焸身上:"这位就是令郎明远吧?
果然一表人才。"阿焸感到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后背一阵发凉。
他学着父亲的样子拱手:"杜先生好。""年轻人有胆识,"杜月笙微笑,
"敢在我的码头跟阿四动手的,你是第一个。"阿焸心头一紧——这就是方明远受伤的原因?
他硬着头皮回答:"当时情急,冒犯了。"杜月笙大笑,拍拍阿焸的肩膀:"有血性!
我喜欢!来,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接下来的半小时,
带着认识各路人物——银行经理、巡捕房探长、报馆老板...每个人都对杜月笙毕恭毕敬。
阿焸注意到,大厅角落里站着几个神情警惕的年轻人,腰间都有可疑的凸起。"杜先生,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匆匆走来,在杜月笙耳边低语几句。杜月笙眉头微皱:"诸位随意,
我去去就来。"他转向阿焸,"明远,帮我招待下新到的客人。"阿焸还没反应过来,
杜月笙已经离开了大厅。他环顾四周,发现父亲正和几个商人聊得火热,而门口处,
一个穿着道袍的白须老者正带着两个徒弟走了进来。"无量天尊,"老者向阿焸打了个揖,
"贫道玄真,应杜先生之邀前来。"阿焸连忙回礼,心里却纳闷黑帮老大请道士来做什么。
正疑惑间,杜月笙已经回来了,热情地迎向老道:"仙长终于来了!快请上座!
"宴会厅中央很快清出一块空地。玄真道人从徒弟手中接过一个紫檀木匣,
朗声道:"杜先生,此乃贫道耗费七七四十九日炼制的'九转还魂丹',可延年益寿,
祛病消灾。"在场宾客发出一片惊叹。杜月笙面露喜色:"有劳仙长了。"阿焸冷眼旁观。
当木匣打开,露出里面三颗珍珠大小的红色药丸时,他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金属味。
作为化学系毕业的程序员,他立刻警觉起来。"杜先生,"阿焸突然开口,
"能否让我先瞻仰一下仙丹?"杜月笙略显惊讶,但还是示意徒弟将药丸端到阿焸面前。
阿焸假意观赏,实则凑近闻了闻,心头一震——这分明是汞化合物的气味!"仙长,
"阿焸强作镇定,"这丹药炼制时可是用了朱砂?"玄真道人脸色微变:"小友竟识得丹道?
不错,朱砂乃天地至宝,经我秘法炼制已去其毒性。"阿焸知道这是致命的谎言。
朱砂主要成分是硫化汞,加热后会生成汞蒸气,毒性极强。
历史上不少皇帝和贵族就是死于所谓的"仙丹"。"杜先生,"阿焸转向杜月笙,
"可否借一步说话?"在偏厅里,阿焸尽量简洁地解释了汞中毒的原理。
杜月笙起初面带怀疑,但当阿焸提到光绪皇帝可能就是死于丹药中毒时,他的眼神变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我在...英国留学时学过西洋化学。"阿焸急中生智,
"若杜先生不信,可找只狗来试验。"杜月笙沉思片刻,突然笑了:"有意思。
方老板说你只懂做生意,没想到还通晓这些。"他拍拍手,一个保镖立刻上前,
"去查查玄真最近都和谁接触过。"回到大厅,杜月笙以需要斋戒为由婉拒了当场服丹。
玄真道人脸色难看地带着徒弟离开了。宴会继续,
但阿焸注意到杜月笙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深夜,宴会散场时,
杜月笙单独留下了方家父子。"方老板,令郎不错。"杜月笙把玩着玉扳指,
"那批货明天会放行,至于股份的事...再议。"方老爷喜出望外,连连道谢。
阿焸却感到事情没那么简单。果然,杜月笙接着道:"不过,我有件事想请明远帮忙。
"他直视阿焸,"最近租界来了批英国来的无线电专家,
我想请明远以留学生身份去接触他们。毕竟..."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懂化学的生意人可不多见。"回到方公馆,阿焸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
方老爷却兴奋不已:"明远,你什么时候学的化学?杜先生明显很赏识你!这是个机会!
"阿焸勉强应付了几句。待父亲离开,他立刻锁上门,再次翻看那本日记。在最后几页,
他发现了一串奇怪的数字和字母组合,像是某种密码。更令人不安的是,
一张夹在扉页的照片——方明远与几个年轻人的合影,背景是广州中山大学的校门,
照片背面写着"同志同心"。阿焸的思绪翻腾。这个方明远,
很可能是潜伏在上海的地下革命者!而他,一个21世纪的程序员,
现在不仅要扮演这个危险角色,还要应付杜月笙的任务!窗外,1924年的上海夜色深沉。
远处传来轮船的汽笛声,阿焸知道,在这个风云变幻的年代,他正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
是寻找回到未来的方法,还是利用现代知识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片天地?无论如何,
明天太阳升起时,他必须做出选择。3 悬壶惊变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房间,
阿焸猛然惊醒。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2024年的单身公寓,
直到看见床头那盏黄铜台灯和身上的丝绸睡衣。民国十三年的上海在窗外苏醒。
远处传来黄包车的铃铛声和小贩的吆喝,空气中飘着煤烟与早点摊的油烟混合的气味。
阿焸抹了把脸,昨夜杜月笙意味深长的笑容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书桌上,
那本黑色日记本静静躺着。阿焸翻开它,
再次检查那串奇怪的密码——"7-12-5 3-15-14-7 18-5-4"。
作为程序员,他本能地觉得这是某种编码,但试了几种解密方式都无果。"少爷,
早餐备好了。"小翠在门外轻声唤道。下楼时,阿焸听见父亲正在客厅与人通话,
语气恭敬中带着焦虑:"是,
杜先生...明远一定准时到...谢谢您关照..."餐桌上摆着稀粥、油条和几样小菜,
远比阿焸在现代吃过的早餐简单,却让他鼻子一酸——母亲生前也常准备这样的早餐。
"明远,"方老爷放下电话走过来,眼下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今天下午三点,
杜先生安排你去见那些英国专家,地点在汇中饭店。"阿焸搅动着碗里的粥:"父亲,
我们家到底做什么生意?
"方老爷的手微微一颤:"主要是医药器材进出口...还有些其他货品。
"他避开儿子的目光,"现在局势动荡,做生意不容易。杜先生...能提供保护。
"保护还是控制?阿焸没问出口。他想起日记里提到的"被扣押的货物"和"南方政府",
心里已猜到了七八分。早餐后,阿焸借口散步出了门。方公馆位于法租界,街道整洁,
两旁梧桐成荫。几个印度巡捕在路口执勤,白人绅士淑女乘坐马车经过,
与阿焸在历史照片中见过的场景一模一样。但他真正的目的地是贫民窟。穿过几条街后,
景象陡然一变:低矮的棚户密密麻麻挤在一起,街道狭窄泥泞,
空气中弥漫着粪便和腐烂食物的臭味。一个骨瘦如柴的孩子蹲在路边,
正用木棍拨弄着一只死老鼠。阿焸胃部一阵抽搐。
他知道1924年的中国平均寿命不到35岁,婴儿死亡率高达30%,
大部分死于现代很容易治愈的感染。作为一个穿越者,
他掌握的哪怕是最基础的现代医学知识,在这里都可能挽救无数生命。拐进一条暗巷,
阿焸找到了他要找的铺子——"济生堂药铺"。店面狭小,柜台后坐着个戴圆框眼镜的老者。
"有青霉素吗?"阿焸直接问道。老者抬头,眉头紧锁:"客官说的什么?"阿焸这才想起,
1924年青霉素尚未普及。弗莱明要到1928年才发现青霉素,
而大规模生产更是二战期间的事。"就是...一种消炎药,从霉菌中提取的。
"老者摇头:"客官说的怕是洋人的新药?小店只有中药。"他指了指身后的药柜,
"黄连、黄芩都有清热解毒之效。"阿焸失望地转身,却听见里屋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接着是女人带着哭腔的呼喊:"爹!小莲又烧起来了!"老者慌忙进屋,
阿焸鬼使神差地跟了进去。昏暗的里屋,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躺在木板上,面色潮红,
胸口剧烈起伏。床边一个年轻女子正用湿毛巾敷在孩子额头上。"肺炎,"老者把脉后叹息,
"已经用过麻黄汤、白虎汤...怕是..."阿焸上前摸了摸女孩的额头,烫得吓人。
他注意到女孩手臂上有一道已经化脓的伤口——典型的细菌感染引发败血症。在现代,
一针青霉素就能解决,但在1924年,这几乎是死刑。"我能救她。"话一出口,
阿焸自己都吃了一惊。老者狐疑地看着他:"客官是...""方明远,
圣约翰大学医学院学生。"阿焸随口编了个身份,
"我需要一些东西:发霉的橘子或面包、菜油、炭粉、干净的棉布和酒精...还有石灰水。
"两小时后,阿焸在药铺后间建起了一个简陋的"实验室"。作为化学系毕业生,
他记得青霉素的原始提取方法:用菜油分离有效成分,再用炭粉吸附提纯。当然,
这样制出的药剂纯度极低,但在没有其他抗生素的1924年,这可能是救命稻草。
"这...这真能治病?"年轻女子——女孩的母亲紧张地问。阿焸没有十足把握,
但女孩的呼吸已经越来越弱。"总比等死强。
"他将过滤后的淡黄色液体吸入一个借来的注射器。注射后,所有人屏息等待。十分钟,
二十分钟...女孩的呼吸似乎平稳了些。一小时后,高烧稍退。"神了!
"老者激动地抓住阿焸的手,"公子医术高明!"阿焸松了口气,
却不敢放松:"这只是初步控制感染,还需要继续治疗几天。
"他写下简易青霉素的培养方法交给老者,"每天注射两次,注意观察反应。"离开药铺时,
女孩母亲跪地磕头,被阿焸慌忙扶起。他心情复杂——在现代如此基础的医疗手段,
在这里竟被视为神迹。刚走出巷子,阿焸突然感到背后有人跟踪。他假装系鞋带,
从橱窗反光中看到两个穿短褂的男子在不远处交头接耳。其中一人脸上有道疤,
正是昨晚杜公馆见过的保镖。杜月笙派人监视他!阿焸心头一紧,加快脚步混入人群。
在电车站,他趁乱跳上一辆即将开动的电车,成功甩掉了尾巴。电车叮叮当当驶过南京路,
阿焸望着窗外繁华的街景出神。外滩的万国建筑群已初具规模,但更远处是成片的贫民窟。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掌握的21世纪知识在这个时代可以产生多大影响——不仅是青霉素,
还有电力、机械、管理方法...甚至是对未来历史走向的了解。"同志!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焸转头,看见一个穿学生装的青年不知何时坐在了他旁边,
浓眉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方明远同志,组织上很担心你。"青年压低声音,
"名单安全吗?"阿焸心跳骤停——这就是日记里提到的"组织"!
他强作镇定:"暂时安全。""陈志远。"青年简短地自我介绍,
"上次联络人说你在青帮那里遇到麻烦,头部受伤?
"阿焸摸了摸额角的伤疤:"没什么大碍。""名单必须尽快送到广州,
"陈志远塞给他一张纸条,"明天下午三点,十六铺码头3号仓库,有同志接应。"说完,
他起身准备下车。"等等!"阿焸脱口而出,"我...我有些事记不清了。
名单是..."陈志远皱眉:"就是那批无线电专家名单啊!孙先生急需这些人才。
"电车到站,他匆匆下车,回头又叮嘱一句,"小心杜月笙,他已经投靠北洋军阀了!
"阿焸呆坐在座位上,手中的纸条仿佛烫手山芋。
他现在彻底明白了——方明远是革命党潜伏在上海的特工,
负责搜集外国专家名单以便南方政府招募。而那批被扣押的"医疗器械",
很可能是用来建立无线电通讯网的设备!电车到站,阿焸机械地下车。
距离杜月笙安排的会面只有三小时了,他必须做出抉择:是继续方明远的革命任务,
还是扮演好杜月笙需要的"留学生"角色?又或者...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汇中饭店的尖顶在远处闪闪发光。阿焸摸了摸口袋里自制的青霉素样品,
一个大胆的想法逐渐成形——在这个医药匮乏的时代,也许他可以用现代知识开创一番事业,
既不辜负方明远的身份,又能实现自己的价值。但首先,他必须活着度过今天下午的会面。
4 三方博弈汇中饭店的青铜旋转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阿焸站在门前,整了整西装领带,
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怀表显示两点五十分,距离与英国专家的会面还有十分钟。
他摸了摸内袋里的纸条——陈志远给的联络方式。另一侧口袋里,是那本要命的日记。
现在他完全明白了,方明远生前记录的"名单"指的就是这批无线电专家的资料,
而杜月笙显然也想要这份名单,很可能是为了向北洋政府邀功。"先生,需要帮忙吗?
"门童恭敬地问道。阿焸摇摇头,迈步走进大堂。水晶吊灯下,
西装革履的洋人和长袍马褂的中国商人混杂而坐,侍者端着银盘穿梭其间。
他的目光扫过大厅,立刻注意到角落里的两个保镖——正是早上跟踪他的人。"方先生?
"一个带着浓重英国口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焸转身,
看见一个高个子洋人向他伸出手:"约翰·威尔斯,马可尼公司技术总监。
杜先生说您对我们的工作感兴趣?"威尔斯身后站着三个年轻人,两男一女,
都穿着考究的西装,神情中带着学者特有的专注与好奇。阿焸迅速调整表情,
握住对方的手:"方明远,很荣幸认识您。"他们在靠窗的座位落座。
侍者送上红茶和司康饼。阿焸注意到那位年轻的女专家手指上有轻微的化学灼伤痕迹,
而其中一个男专家时不时揉按太阳穴,像是长期头痛患者。"威尔斯先生,
您在研究什么项目?"阿焸故作轻松地问。"短波通信,"威尔斯啜了口茶,
"我们在试验一种新型真空管,可以增强信号传输距离。"他压低声音,"当然,
这些属于商业机密。"阿焸心头一跳。1924年,短波无线电技术尚在起步阶段,
而这正是后来革命战争中至关重要的通讯手段。难怪南方政府如此渴求这些专家!
"我对无线电也很感兴趣,"阿焸微笑道,"特别是医疗应用方面。
比如用无线电波加热深部组织治疗肿瘤。"几位专家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其实是21世纪的放疗技术,但在1924年听起来简直像天方夜谭。"有意思的理论!
"女专家眼睛一亮,"您在哪里学的医?""圣约翰大学,
不过后来去了英国爱丁堡大学进修生物化学。"阿焸信口开河,同时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那位头痛的专家明显对医学话题更感兴趣。谈话逐渐深入。阿焸小心地引导话题,
不着痕迹地收集信息——威尔斯团队共七人,合同还有半年到期,
对北洋政府的科研政策不满...最重要的是,他们中有三人对医学应用表现出浓厚兴趣。
"方先生,您对神经痛有研究吗?"头痛的专家终于忍不住问道,"我患偏头痛多年,
西医束手无策。"阿焸心中一动:"麦角胺可能对您有帮助,不过目前还在实验阶段。
"他故意停顿,"其实我最近在研究一种新型抗菌剂,效果显著。如果各位有兴趣,
欢迎来我的实验室参观。"威尔斯看了看怀表:"抱歉,
我们四点半还有会议...""当然,改日再约。
"阿焸递上名片——他今早特意让方家印刷厂赶制的,
上面印着"方明远 远东生物科技公司总裁"的字样。会面结束,阿焸刚走出饭店,
一辆黑色轿车就悄无声息地停在他面前。车窗摇下,露出杜月笙心腹万墨林的脸:"方少爷,
杜先生有请。"车子没有开往杜公馆,而是驶向了法租界边缘的一栋小洋楼。书房里,
杜月笙正在把玩一把精致的匕首。"明远,会面如何?"他头也不抬地问。
阿焸保持镇定:"威尔斯团队确实技术精湛,但他们口风很紧,
短期内恐怕...""我要那份名单。"杜月笙突然打断,匕首尖"咚"地钉在桌面上,
"七个人的详细资料,包括专长、住址和弱点。"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骤降。阿焸知道,
此刻的回答关乎生死。"杜先生,直接绑架外国专家会引起外交风波。"他慢慢说道,
"不如...我设法吸引他们自愿合作?"杜月笙眯起眼睛:"哦?""我在研发一种神药,
可以治疗各种感染。"阿焸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玻璃瓶,里面是淡黄色的青霉素提取液,
"已经有成功案例。这些科学家对新技术都很痴迷,
尤其是...那位患有偏头痛的史密斯先生。
"杜月笙拿起小瓶对着光看了看:"这玩意儿真有用?""昨天救了一个垂死的肺炎患儿。
""有意思。"杜月笙把玩着小瓶,"你需要什么?""一个小型实验室,一些基础设备,
还有...自由行动的空间。"阿焸直视杜月笙的眼睛,"三个月内,
我保证至少三名专家会主动投靠您。"沉默良久,杜月笙突然笑了:"方明远,
你比我想象的聪明。"他站起身,"好,我给你三个月。
但记住..."他拍了拍阿焸的肩膀,力道让阿焸膝盖一软,"我讨厌被人耍。
"离开小洋楼,阿焸的后背已经湿透。他成功争取到了喘息之机,但危险远未解除。
现在他必须立刻做两件事:建立真正的实验室,以及...处理革命党那边的麻烦。
黄包车在十六铺码头区穿行。这里是上海最混乱的区域之一,
苦力、水手、妓女和走私贩在狭窄的街道上摩肩接踵。3号仓库是一栋锈迹斑斑的铁皮房子,
门口有两个穿工装的壮汉把守。"找谁?"一个壮汉拦住阿焸。"陈老板让我来验货。
"阿焸说出暗语。仓库里堆满麻袋和木箱,昏暗的灯光下,
陈志远和一个穿长衫的中年男子正在查看一张地图。见阿焸进来,
陈志远快步上前:"名单呢?""情况有变,"阿焸低声道,"杜月笙已经盯上这些专家,
直接行动太危险。"中年男子皱眉:"方同志,这份名单对革命至关重要!
孙先生计划建立自己的无线电通讯网,打破军阀封锁。""我有个更好的方案。
"阿焸拿出威尔斯团队的名片,"这些专家中有三人对现状不满,特别是这个史密斯,
患有慢性病。我可以借研发新药的机会接近他们,逐步策反。
"陈志远和中年男子交换眼神:"需要多久?""三个月。太快会引起怀疑。""太长了!
"中年男子拍桌,"前线急需...""老李,"陈志远打断他,"明远同志说得有道理。
硬来只会适得其反。"最终,他们勉强同意了阿焸的计划,但要求每月汇报进展。
离开仓库时,陈志远塞给阿焸一张纸条:"如果需要帮助,去找这家诊所的苏医生,
她是自己人。"夕阳西下,阿焸站在外滩望着黄浦江上来往的船只。一天之内,
他成功稳住了两方势力,为自己赢得了操作空间。现在,他需要尽快建立实验室,
将青霉素量产化。根据陈志远给的地址,阿焸找到了位于公共租界边缘的"普济诊所"。
这是一栋两层小楼,门口挂着中西医结合的牌子。推门进去,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哪里不舒服?"柜台后的护士头也不抬地问。"我找苏医生,关于特殊处方。
"阿焸说出暗语。护士警觉地打量他,随后朝里间喊道:"苏医生,有人找!
"里间走出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齐耳短发,眉眼清秀但透着坚毅。
最让阿焸惊讶的是,她胸前别着圣约翰大学的校徽——这在这个年代的女性中极为罕见。
"我是苏婉晴,"女医生伸出手,"您就是方明远同志?陈志远提过您。
"她的手温暖而有力。
阿焸注意到她白大褂下的旗袍开衩处露出一截小腿——这在1924年可谓大胆至极。
"我需要一个实验室,"阿焸直入主题,"研发抗生素。"苏婉晴眼睛一亮:"青霉素?
我读过弗莱明去年发表在《英国实验病理学杂志》上的论文!"阿焸惊讶于她的专业素养。
1924年,能接触到最新西方医学文献的中国医生凤毛麟角,更别说是女医生了。
"你懂这个?""我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学过细菌学,"苏婉晴微笑,
"回国后一直想开展相关研究,但..."她指了指简陋的诊所,"条件有限。
"两个小时后,阿焸和苏婉晴已经拟定了初步计划:利用诊所后院空置的仓库改建实验室,
由苏婉晴负责申请行医执照和药品批文,阿焸则提供技术和资金。
"第一批产品可以优先供应革命军,"苏婉晴小声说,"前线的伤员太需要这种药了。
"阿焸不置可否。他心里有更大的蓝图——建立一个横跨医药、电子和化工的科技帝国,
从根本上改变这个时代的中国命运。但首先,他必须活下来并积累足够的资本。离开诊所时,
天已全黑。阿焸叫了辆黄包车回方公馆。车子拐进一条暗巷时,
他突然感到不对劲——太安静了。"停车!"阿焸喝道,同时翻身下车。几乎同时,
一根木棍擦着他的后脑勺呼啸而过。三个黑影从暗处扑来。阿焸拔腿就跑,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和咒骂。转过两个街角,阿焸躲进一家茶馆的后厨,从后门溜出,
又换乘了两次电车才甩掉追踪者。是谁要对他下手?杜月笙考验他的忠诚?
革命党内的反对派?还是...其他尚未浮出水面的势力?回到方公馆已是深夜。
小翠说父亲去天津出差了,要一周后才回。阿焸松了口气——这给了他自由行动的空间。
书桌前,阿焸翻开日记本,
触无线电专家团队 3. 调查方家生意网络 4. 找出跟踪者的幕后主使..."窗外,
一轮明月高悬。1924年的上海暗流涌动,而阿焸知道,
自己已经踏入了一个比想象中更加危险的棋局。但此刻,他心中不再只有恐惧,
还有一丝兴奋——在这个风起云涌的大时代,他或许真能留下自己的印记。远处,
一辆没有开灯的汽车静静停在街角,车内有人正用望远镜观察着方公馆的窗户。
5 危机四伏实验室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酒精混合的古怪气味。
阿焸盯着培养皿中那层灰绿色的霉菌,眉头紧锁——又一批青霉素培养失败了。
"第三十七批次,还是污染了。"苏婉晴摘下橡胶手套,额头上的汗珠在煤油灯下闪闪发亮。
她白大褂的袖口已经沾满了各种试剂痕迹。阿焸揉了揉太阳穴。过去两周,
他们尝试了各种培养基配方和培养条件,但要么霉菌不长,要么就是被杂菌污染。
简陋的实验环境让一切变得更加困难——没有恒温箱,
他们只能用炭火盆调节温度;没有无菌操作台,只能在酒精灯火焰附近进行接种。
"弗莱明的论文里提到过,青霉素对某些革兰氏阳性菌效果显著。
"苏婉晴翻着她那本已经卷边的笔记本,"但我们连基本的菌种分离都做不到。
"阿焸走到窗前,推开窗户透气。后院里的梧桐树沙沙作响,远处传来黄包车的铃铛声。
1924年的上海,连最基本的实验器材都如此难求。如果在现代,他只需要上网订购,
三天内就能收到全套设备。"我们需要更好的过滤装置。"阿焸转身说道,
"还有更纯的培养基原料。现在的麦麸提取液杂质太多。"苏婉晴正要回答,
诊所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是护士的惊叫和重物倒地的声响。两人警觉地对视一眼。
阿焸迅速将实验记录塞进暗格,苏婉晴则抓起白大褂盖住了桌上的培养皿。门被猛地踢开。
三个穿黑衣的壮汉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杜月笙的心腹万墨林。他阴鸷的目光扫过实验室,
最后落在阿焸身上。"方少爷,杜先生让我来看看您在忙什么。
"万墨林的声音像钝刀刮过骨头,"听说您最近很少回家。
"阿焸强作镇定:"我在协助苏医生进行医学研究。杜先生知道的,抗生素项目。
"万墨林冷笑一声,随手拿起一个烧杯看了看:"杜先生确实提过。
不过..."他突然将烧杯摔在地上,玻璃碎片四溅,"他没想到您会跟革命党勾搭在一起!
"阿焸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不显:"万先生言重了。苏医生是圣约翰大学毕业的西医,
哪来什么革命党?"万墨林不答,开始翻检实验室的物品。他粗暴地打开柜门,
试剂瓶碰撞发出危险的声音。苏婉晴想上前阻止,被一个打手拦住。"万先生,
"阿焸提高声调,"这些器材很贵重,摔坏了耽误的是杜先生的生意。"万墨林停下手,
眯起眼睛:"方明远,你变了。"他慢慢走近,"以前的你可没这么大胆子跟我顶嘴。
那次码头撞头后,你就像换了个人。"阿焸后背渗出冷汗。万墨林是方明远的老相识?
这下麻烦了。"医生说脑震荡会影响性格。"苏婉晴突然插话,语气专业而冷静,
"方先生前额叶受损,可能导致行为模式改变。这在战地医院很常见。
"万墨林狐疑地看向她:"你又是谁?""苏婉晴,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博士。
"她镇定地递上名片,"我正在为方先生治疗。如果您对他的病情有疑问,
可以直接询问我的老师,公共租界工部局卫生处的史密斯博士。"听到洋人名字,
万墨林气势稍减。他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甩在桌上:"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上是一个穿学生装的青年,倒在血泊中——正是陈志远!阿焸胃部一阵绞痛,
强忍住震惊:"这是谁?""别装了!"万墨林突然暴怒,"这小子昨晚想混进杜公馆,
临死前说他有个'方同志'!"他一把揪住阿焸的衣领,"杜先生待你不薄,
你竟敢吃里扒外!"阿焸呼吸困难,但仍保持镇定:"万先生,这其中必有误会。
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是吗?"万墨林松开手,冷笑道,
"那今天下午有人看见你在十六铺码头3号仓库附近出现,又是为什么?"该死!
他们被跟踪了。阿焸大脑飞速运转:"我去码头查看方家的一批进口药材,
清单还在我口袋里。"万墨林显然不信,但似乎有所顾忌。他环视实验室,
突然命令手下:"把这里砸了!""住手!"苏婉晴厉声喝道,
"这是工部局注册的医疗机构!你们想引起外交纠纷吗?"万墨林的手下迟疑了。
租界内的洋人机构确实不好惹。僵持片刻,万墨林吐了口唾沫:"方明远,
杜先生给你三天时间,带着无线电专家的完整名单去见他。
否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婉晴,"你这小相好的诊所就别想开了!
"暴徒们离开后,实验室一片狼藉。苏婉晴锁上门,
双腿一软坐在椅子上:"陈志远同志牺牲了..."阿焸捡起地上破碎的培养皿,
手指微微发抖。陈志远的死讯和万墨林的威胁让局势急转直下。现在杜月笙已经起疑,
革命党联络人又牺牲了,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我们必须加快实验进度。
"阿焸突然说,"三天内做出样品,这是唯一能让杜月笙暂时放过我们的筹码。
"苏婉晴惊讶地看着他:"这不可能!就算现在成功培养出青霉素,
提纯和测试至少需要一周!"阿焸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画起来:"我们换个思路。
不追求纯度,先做粗提取物。我记得弗莱明最初的青霉素提取液纯度不到1%,
网友评论
资讯推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