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书库 > > 夜半槐声:我砸碎了祖母的人碗李牧李牧完整版免费小说_热门网络小说推荐夜半槐声:我砸碎了祖母的人碗(李牧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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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李牧是《夜半槐声:我砸碎了祖母的人碗》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柠檬炒蜂蜜”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主角李牧在悬疑灵异小说《夜半槐声:我砸碎了祖母的人碗》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事,由实力作家“柠檬炒蜂蜜”创作,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73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4-13 15:45:32。目前在本网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夜半槐声:我砸碎了祖母的人碗
主角:李牧 更新:2025-04-14 07:5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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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归途车轮碾过坑洼不平的乡间土路,扬起的尘土在车灯的照射下,
像无数挣扎的飞蛾。李牧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瞥了一眼后视镜,身后除了越来越浓重的夜色,
什么也没有。导航早已失去了信号,这条通往老家“槐荫村”的路,他只在童年时走过几次,
如今只能凭着模糊的记忆和路牌摸索。公司黄了,女朋友也吹了,
三十岁的人生像辆突然熄火的破车,卡在半道上。接到老家三叔的电话,说祖母身体不行了,
催他回去看看,李牧几乎没有犹豫,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就踏上了归途。槐荫村,
一个光听名字就感觉潮湿阴冷的地方。据说村口有棵数百年的老槐树,
树冠大得能遮住半个村口,村子因此得名。李牧对那棵树没什么印象,
他只记得老宅里那股挥之不去的霉味,以及祖母看人时,那双浑浊却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
车子颠簸得厉害,像是随时会散架。路两旁是黑黢黢的农田和树林,影影绰绰,
仿佛潜藏着无数窥伺的目光。他把车窗摇下一点,试图透透气,
一股混合着泥土和腐烂植物的气味立刻涌了进来,冰冷而腥甜。就在这时,
车灯前方突然晃过一个黑影。李牧猛地踩下刹车,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什么东西?!
”他死死盯着前方,车灯的光柱刺破黑暗,却只照亮了空荡荡的土路和路边半人高的荒草。
没有人,也没有动物。是错觉吗?长时间驾驶导致的疲劳?李牧定了定神,重新启动车子,
但速度明显放慢了许多。刚才那一瞬间的惊悸,像一颗石子投入心湖,漾开圈圈不安的涟漪。
又开了约莫十分钟,前方隐约出现了一点昏黄的光亮,像一盏风中残烛。村子到了。
他将车缓缓驶近,才看清那光亮来自村口一间低矮的土坯房,门口挂着一个破旧的灯笼,
上面用褪色的红漆写着“杂货”二字,旁边歪歪扭扭地停着一辆老式二八自行车。“有人吗?
”李牧熄火下车,朝着那唯一的亮光处喊道。这里似乎是村里唯一还醒着的地方。
门帘被掀开,一个干瘦的老头探出头来,眯着眼睛打量着李牧和他的车。老人脸上沟壑纵横,
叼着一根长长的旱烟杆,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找谁?”老人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磨砂纸。
“大爷,我是李长山的孙子,李牧。我三叔是李长河。”李牧报上家门。老人似乎想了很久,
才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哦……长山的孙子……回来了啊。你三叔家往里走,第三家就是,
门口有棵歪脖子树。”“谢谢大爷。”李牧道了谢,准备上车。“后生,”老人突然叫住他,
浑浊的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异样的光,“夜路不好走,村里……也不太平,早些回去,
锁好门窗。”李牧心里咯噔一下,老人的话意有所指,但他没敢多问,含糊地应了一声,
便驱车向村子深处驶去。祖母的老宅在村子最里面,一栋典型的北方瓦房,带着一个小院。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浓重的霉味和灰尘味扑面而来,比记忆中更加刺鼻。
院子里杂草丛生,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农具和瓦罐,在月光下投射出嶙峋的影子。
正屋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油灯光芒。李牧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油灯放在一张老旧的八仙桌上,豆大的火苗摇曳不定,将墙壁上的影子拉扯得张牙舞爪。
桌边,坐着一个佝偻的身影,正是他的祖母。她比李牧记忆中更加苍老瘦小,头发花白稀疏,
紧贴着头皮,脸上布满了老年斑和深刻的皱纹,像一张揉皱的旧报纸。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双手笼在袖子里,眼睛半睁半闭,
仿佛已经睡着了。“奶奶,我回来了。”李牧轻声喊道。祖母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
缓缓抬起头。她的眼睛浑浊不堪,几乎看不到眼白,瞳孔像两个幽深的黑洞,
正直勾勾地盯着李牧。“小牧……回来了……”她的声音干涩而缓慢,
像是生锈的齿轮在转动。“嗯,我回来看看您。”李牧走上前,试图露出一个自然的笑容,
但面对祖母空洞的眼神,他感觉自己的脸部肌肉有些僵硬。祖母没有再说话,
只是维持着抬头的姿势,静静地看着他。昏黄的灯光映照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
投下深深的阴影,那双眼睛在阴影里,显得格外瘆人。李牧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他放下行李,开始打量这间熟悉又陌生的屋子。墙壁斑驳,屋顶的角落结着蜘蛛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陈腐气息。八仙桌上,除了油灯,还放着一个黑色的陶碗,
碗里似乎盛着半碗浑浊的液体。“奶奶,您……最近身体怎么样?”李牧没话找话,
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祖母的嘴唇动了动,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节,像是在回答,
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李牧凑近了些,才隐约听清几个字:“……蚀……骨……”蚀骨?
什么意思?李牧皱起眉头,还想再问,祖母却突然咧开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她的牙齿几乎掉光了,牙龈呈现出不健康的暗红色,配合那空洞的眼神,笑容显得格外惊悚。
“早点……睡吧……”祖母慢慢低下头,重新恢复了之前的姿势,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李牧的幻觉。李牧感到后背有些发凉。他不再多问,
简单收拾了一下西厢房——那是他小时候回老家住的房间,然后在院子里的水井打了些水,
胡乱擦洗了一下`身子。躺在冰冷的土炕上,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和不知名虫子的鸣叫,
李牧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祖母那双空洞的眼睛和诡异的笑容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还有那个词,“蚀骨”,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
隔壁正屋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窸窸窣窣……咔嚓……咔嚓……”那声音很轻微,
像是老鼠在啃咬木头,又像是……指甲在刮擦墙壁。李牧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声音断断续续,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他不由得想起了村口杂货店老头的提醒——“村里不太平,锁好门窗”。难道这老宅里,
除了他和祖母,还有别的“东西”?他不敢再想下去,用被子紧紧蒙住头,强迫自己入睡。
然而,那“咔嚓咔嚓”的声音,却仿佛直接响在他的耳膜上,越来越近,
越来越清晰……第二章:白日惊李牧几乎是一夜未眠。土炕冰冷坚硬,硌得他骨头生疼,
但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精神上的紧绷。窗外的风声时而像呜咽,时而像尖啸,每一次响起,
都让他心惊肉跳。而那断断续续的“咔嚓”声,直到天快蒙蒙亮时才彻底消失,
仿佛某种夜行的活物终于蛰伏了起来。他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
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西厢房。院子里晨光熹微,驱散了些许夜晚的阴霾,
但那股陈腐潮湿的气息依旧无孔不入。正屋的门敞开着,祖母已经醒了,
依旧坐在那张老旧的八仙桌旁。与昨晚不同的是,她不再是那副半睡半醒的模样,
而是低着头,正用一块看不出原色的破布,极其缓慢而专注地擦拭着桌上那个黑色的陶碗。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精确和稳定,仿佛那不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而是一个正在精心打磨艺术品的工匠。阳光透过窗棂,
在她布满皱纹的手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双手干枯得如同老树的枝杈。“奶奶,您醒了。
”李牧走上前,声音有些沙哑。祖母闻声,慢慢抬起头,那双浑浊的眼睛转向他。今天,
她的眼神似乎比昨晚清明了一些,但依旧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空洞。“嗯,
”她应了一声,又低下头,继续擦拭那个黑碗,仿佛那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锅里……有粥……自己盛……”李牧确实饿了。他走到灶台边,掀开冰冷的锅盖,
里面果然有一锅稀粥,只是早已凉透,米粒沉在底下,上面浮着一层浑浊的米汤。
他没什么胃口,但还是盛了半碗,蹲在门槛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祖母擦碗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端起那个黑碗,慢慢走到李牧身边,将碗递到他面前。
碗里依旧是那种浑浊、散发着淡淡腥味的液体。“喝……”她的声音依旧干涩缓慢。
李牧看着碗里那令人作呕的液体,胃里一阵翻腾。“不了,奶奶,我喝粥就行。
”他连忙摆手拒绝。祖母捧着碗,定定地看了他几秒。李牧注意到,
她的瞳孔似乎收缩了一下,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极淡的、冰冷的不悦,但转瞬即逝,
快得让他以为是错觉。“……好。”她收回碗,转身走回八仙桌旁,
将碗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然后又坐了下来,恢复了那种一动不动的姿势,
仿佛一座沉默的石雕。喝完粥,李牧觉得身上稍微有了点力气。
他决定收拾一下自己要住的西厢房,至少让环境看起来不那么压抑。房间里的尘土很厚,
他找来扫帚清扫,呛得连连咳嗽。在清理土炕下面时,
他发现了几捆用麻绳捆扎好的、已经干枯发黑的植物,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药味,
他认不出那是什么。他又挪开墙角一张摇摇晃晃的旧木桌,惊讶地发现桌子腿的内侧,
竟然被人用利器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那符号扭曲盘旋,像是某种从未见过的文字,
又像是某种昆虫的抽象画。这老宅里处处透着古怪。他推开西厢房那扇唯一的小窗,
想透透气。窗外正对着祖母房间的窗户,那窗户同样紧闭,窗纸已经泛黄破损。
李牧无意间瞥了一眼,心脏猛地一缩——他看到祖母正站在她的窗户后面,透过窗纸的破洞,
一动不动地望着正在打扫的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内,像两点鬼火,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和……饥饿感?李牧吓得连忙移开视线,心脏怦怦直跳。
他不敢再看,匆匆收拾完房间,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老宅。他要去三叔家看看,
至少那里应该“正常”一些。槐荫村的白天,并没有比夜晚更有生气。
整个村子弥漫着一种死寂的氛围,大部分的房屋都门窗紧闭,院墙斑驳,有些甚至已经坍塌。
路上几乎看不到人,偶尔遇到一两个村民,也都是低着头,行色匆匆,
对李牧这个陌生面孔视而不见,甚至带着一丝警惕和排斥。李牧注意到,
几乎每家每户的门楣上,都用褪色的朱砂画着一些模糊的符号,
有些像他刚才在桌腿上看到的,有些则像是扭曲的人脸。屋檐下,
还悬挂着一些干枯的植物束,在微风中轻轻摇晃。这不像一个普通的村庄,
更像一个被某种无形力量笼罩的、与世隔绝的囚笼。三叔李长河家在村子中部,
门口有棵歪脖子柳树,倒是好认。李牧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一条缝,
三叔探出半个脑袋,看到是李牧,脸上先是一惊,
随即露出了混合着惊讶和某种担忧的复杂表情。“小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叔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警惕地向李牧身后扫了扫,才把他拉进院子,迅速关上了门。
三叔家比祖母的老宅要整洁一些,但也同样显得陈旧。三婶不在家,只有三叔一个人,
他给李牧倒了杯水,脸色却一直不太好看。“昨晚到的。”李牧捧着水杯,开门见山,
“三叔,奶奶她……是不是病得很重?我感觉她有点……”他斟酌着用词,“……不太对劲。
”“唉,”三叔重重地叹了口气,在炕沿边坐下,掏出烟袋锅,装上烟丝,
点燃后猛吸了一口,“人老了,都这样。脑子……糊涂了。”“可是,”李牧追问,
“她昨天跟我说了两个字,‘蚀骨’,这是什么意思?还有,她那个黑碗里装的是什么?
她一直让我喝。”“蚀骨?”三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里的烟袋锅都差点掉在地上。
他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李牧,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她……她跟你说这个了?
还让你喝那个碗里的东西?”“是啊,怎么了?”李牧被三叔的反应吓了一跳。“你没喝吧?
!”三叔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颤抖。“没……没有。”“那就好,
那就好……”三叔像是松了一口气,但脸色依旧难看。他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
显得焦躁不安。“小牧,你听叔说,老太太现在……情况特殊,你别惹她,也别问那么多。
她给你什么,你都别吃别喝,她说什么,你也别往心里去。”“三叔,到底怎么回事?
‘蚀骨’到底是什么?”李牧站起身,挡在三叔面前,“还有村口那个大爷,
也说村里不太平,这村子到底怎么了?”三叔停下脚步,看着李牧,眼神复杂。他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化作一声长叹。“……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这是咱们槐荫村自己的事,你……你毕竟是外面回来的。”他顿了顿,
语气变得有些生硬和疏离:“你回来看看老太太就行了,待个一两天……就赶紧走吧。
这里……不适合你待。”三叔下了逐客令。李牧心里堵得慌,
三叔的态度明显是在隐瞒着什么,而且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对了,”临走前,
三叔又叫住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问道,“小牧……你昨晚……在老宅那边,
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李牧想起了那“咔嚓咔嚓”的刮擦声,点了点头。
三叔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摆了摆手,催促道:“快走吧,记住叔的话,尽快离开这里,
千万别多待!”李牧失魂落魄地走出三叔家,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祖母的怪异,
三叔的惊恐,村民的冷漠,
还有那无处不在的诡异符号和令人不安的“蚀骨”……这个槐荫村,
到底隐藏着怎样恐怖的秘密?他回到祖母的老宅,推开院门,
看到祖母依旧坐在正屋的八仙桌旁。不同的是,此刻她不再是擦碗或者发呆,而是抬着头,
正对着西厢房那面斑驳的墙壁——正是昨晚李牧听到刮擦声的那面墙——她的嘴里,
正哼着一段极其古怪、不成调的曲子。那曲调断断续续,时高时低,没有任何旋律可言,
更像是一种……模仿昆虫或某种爬行生物发出的……鸣叫声?
祖母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杂音,配合着那诡异的哼唱,让李牧头皮发麻。他注意到,
祖母身边,那个黑色的陶碗,又被重新摆在了八仙桌上,在昏暗的光线下,
散发着一种幽深、冰冷的光泽。第三章:朽物语接下来的几天,
李牧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缓慢旋转的、布满粘稠蛛网的漩涡。白天,
祖母大部分时间都维持着那种石雕般的姿态,偶尔起身,也只是颤颤巍巍地在屋子里踱步,
或者,就是雷打不动地、无比虔诚地捧起那个黑碗,喝下里面浑浊的液体。李牧曾鼓起勇气,
趁祖母打盹的时候,偷偷靠近八仙桌,想仔细看看那个黑碗。碗身入手冰凉,
即使在正午的阳光下也感觉不到一丝温度,碗壁很厚,
颜色是那种纯粹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墨黑。他试着用手指蘸了一下碗里剩下的液体,
指尖立刻传来一阵轻微的麻痒感,还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土腥味。他赶紧用水冲洗,
但那种麻痒的感觉似乎渗进了皮肤里,持续了很久。
他也尝试过旁敲侧击地询问祖母那碗里到底是什么,但祖母要么含糊其辞,
要么就用那种空洞的眼神盯着他,直到他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败下阵来。有一次,
他甚至假装不小心碰倒了桌子,想把那个碗摔碎,但祖母的反应快得惊人,
她几乎是在桌子倾斜的瞬间就扑了过去,用干枯的手死死护住了那个碗,然后抬起头,
用一种近乎怨毒的眼神瞪着李牧,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嗬嗬”声,
像是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那眼神让李牧彻底不敢再打那个碗的主意。夜晚则更加难熬。
那“咔嚓咔嚓”的刮擦声几乎每晚都会准时响起,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起初似乎还只在隔壁正屋的那面墙,后来就仿佛转移到了院子里,甚至有时,
李牧感觉那声音就在自己的窗外,就在他西厢房的墙壁里!他无数次壮着胆子,
点亮依旧没有信号的手机屏幕,屏住呼吸去寻找声音的来源,但每次都是徒劳无功,
声音总在他靠近时戛然而止,只留下死一般的寂静和更加浓重的恐惧。睡眠严重不足,
加上持续的精神压力,李牧感觉自己的神经越来越脆弱。他开始出现幻听,
总觉得院子里有人在低声啜泣,或者在哼唱祖母白天哼的那种怪异小调。
他甚至有几次在半夜惊醒,看到窗户上趴着一个扭曲的黑影,但等他揉揉眼睛再看时,
又什么都没有。村子里依旧死气沉沉。李牧尝试着走出老宅,想再去村里转转,
或许能从其他村民那里打听到些什么,或者至少,
找个能说话的人缓解一下快要爆炸的压抑感。但他发现,村里的人似乎比之前更加稀少了,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对方也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远远避开他。村口那家唯一的杂货店,
也一直大门紧闭,那个叼着旱烟杆的老头再也没出现过。整个槐荫村,像一座巨大的坟墓,
而他,是唯一一个误入其中的活人。这天下午,李牧又一次被噩梦惊醒,
梦里他被无数冰冷的、带着粘液的触手缠绕着,拖向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祖母就站在洞口,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手里捧着那个黑碗。醒来后他浑身冷汗,心脏狂跳不止。
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煎熬,一个念头在他心中疯狂滋长——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他冲出院子,跑到自己那辆破旧的轿车旁,拉开车门,坐进去,颤抖着手插入钥匙。然而,
无论他怎么拧动钥匙,发动机都毫无反应,只有仪表盘上几个指示灯有气无力地闪烁了几下,
然后彻底熄灭。电瓶没电了?还是……被人动了手脚?李牧不死心,又拿出手机,高高举起,
在院子里、在村道上来回走动,寻找着那哪怕一丝一毫微弱的信号。
但屏幕右上角的图标始终顽固地显示着一个红色的叉。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海水,
瞬间将他淹没。他被困住了,彻底地被困在了这个叫槐荫村的诡异牢笼里。
难道真的要像三叔说的那样,在这里等死吗?不!李牧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
他不能坐以待毙。既然无法离开,那就必须找出真相!那个黑碗,蚀骨,祖母的怪异,
村子的秘密……这一切一定有关联!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祖母房间那扇紧闭的门上。
他想起小时候回来,似乎隐约记得祖母房间里有一个上了锁的旧木箱,里面装着什么,
他从未见过。或许,秘密就在那个箱子里!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再也无法抑制。
李牧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狂跳的心脏。他需要等待机会。机会在傍晚时分来了。
祖母像往常一样,喝完黑碗里的液体后,便陷入了一种近乎昏睡的状态,
坐在八仙桌旁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李牧蹑手蹑脚地溜进祖母的房间。
房间里光线更加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类似于陈年药材混合着尘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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