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后的第七天，苏暖拖着行李箱站在星辉娱乐艺人公寓楼下。
清晨的阳光给玻璃幕墙镀上一层金色，她眯起眼睛，试图数清这栋建筑有多少层。
"苏暖？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从大堂跑出来，"我是艺人助理小雨，负责带你熟悉环境。
"电梯首达22层。
走廊尽头是一间约50平米的单身公寓，简约的北欧风格装修，落地窗外是城市全景。
"这是你的住处。
每周一三五有保洁，冰箱里己经准备了基础食材。
"小雨语速飞快，"今天下午两点，18楼3号训练室，声乐课开始。
"门关上后，苏暖扑到床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这一切太不真实——七天前她还是个为毕业论文发愁的大学生，现在却成了娱乐公司的签约艺人。
下午1点40分，苏暖提前到达训练室。
推门进去，一个穿黑色高领毛衣的女人正在调试音响设备。
"程总监？
"苏暖惊讶地认出这是面试她的程欣。
"在公司叫我程老师。
"程欣头也不回，"从今天起，我是你的声乐指导。
每周三次课，每次三小时，持续三个月。
"第一堂课就像一场马拉松。
呼吸训练、音阶练习、即兴演唱...三小时后，苏暖的嗓子像着了火，后背完全湿透。
"音准不错，但气息太浅，高音区支撑不足。
"程欣在本子上记录，"明天开始，每天早上六点，顶楼天台，一小时晨练呼吸法。
"接下来的一周，苏暖的课程表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晨练呼吸、上午声乐、下午舞蹈、晚上乐理。
每天回到公寓，她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倒头就睡。
第二周周三的舞蹈课成了噩梦。
从小专注钢琴的苏暖肢体协调性极差，基本舞步都跳得同手同脚。
"停！
"舞蹈老师王磊第N次拍手叫停，"苏暖，你是在跳爵士舞，不是机器人故障！
音乐感呢？
节奏感呢？
"其他练习生窃窃私语，苏暖的脸烧得发烫。
课后，她躲在卫生间隔间里无声地掉眼泪。
手机震动，是陈晓晓发来的消息："怎么样？
见到许清了吗？
"苏暖苦笑。
这一周半，她连公司其他艺人的影子都没见到，更别说顶级明星了。
深夜11点，苏暖蹑手蹑脚回到训练室。
白天当众出丑后，她决定偷偷加练。
打开手机音乐，她对着镜子一遍遍重复那些基础动作。
"手腕再抬高五度，右脚后退时脚尖先着地。
"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在背后响起。
苏暖吓得差点尖叫，转身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高挑身影。
逆光中，她只能看清那人轮廓分明的下颌线。
当他走进灯光下，苏暖的心脏漏跳了一拍——许清，活生生的许清，就站在她面前不到两米的地方。
"抱、抱歉，我不知道这么晚还有人..."苏暖结结巴巴地说，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许清穿着黑色训练服，额前的碎发微湿，似乎刚结束自己的练习。
他没有传闻中那么高冷，反而带着一丝疲惫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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