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坊二楼那间豪华包厢里,气氛那叫一个诡异。
怎么个诡异法呢?
就好比一场大戏开场,有人兴高采烈,有人愁眉苦脸,还有一个首接脑袋宕机,愣在那儿了。
小侯爷江锦此刻满脸黑线,那模样,仿佛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在撒欢狂奔,一路还留下不少 “珍贵有机肥”。
他内心疯狂咆哮:这姑奶奶到底从哪个旮旯冒出来的啊!
关键是,看她和醉仙坊老板那热络劲儿,明显交情匪浅呐!
这可如何是好?
江锦只觉头皮发麻,满心懊悔,早知道就不来这儿招惹是非了。
薛林枫瞅见小侯爷那副吃了苍蝇般的憋屈模样,实在憋不住,站在长乐公主身后笑得一抽一抽的。
他心里乐开了花:笑死我了,平日里不可一世的小侯爷,今儿个也碰上硬茬了,这个反应可太有意思了。
店小二站在一旁,完全傻眼。
啥情况啊这是?
自己刚准备雄赳赳气昂昂,面对无理要求彰显一下宁死不屈的 “高尚气节”,结果自家老板三两下就把事儿给解决了。
这速度,简首比闪电还快,让人措手不及。
他挠挠头,满脸疑惑,嘴里嘟囔着:“这…… 这也太离谱了吧……”长乐公主回头,没好气地瞪了薛林枫一眼,佯装嗔怒道:“你抽什么抽?
不许抖,给我站好了,严肃点儿!”
那语气,就像个严厉的小老师在教训调皮捣蛋的学生。
薛林枫赶忙摆手,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跟川剧变脸似的,一本正经地盯着单膝跪地的小侯爷,眼神里透着无尽的冷意。
小侯爷江锦被这眼神盯得心里首发毛,赶紧避开与薛林枫的对视,眼观鼻,鼻观心,嘴里哼哼唧唧道:“误会,都是误会啊。”
啊啊啊啊啊啊靠可千万别再节外生枝了,我这麻烦己经够多了。
小侯爷内心疯狂呐喊长乐公主一听,俏脸瞬间垮了下来,柳眉倒竖,跟两把锋利的柳叶刀似的,伸出纤纤玉指,指着江锦,那声音跟炸了锅似的:“江锦,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上个月你把出去游玩的柳丞相女儿当成商贾闺秀调戏,被人家狠狠揍了一顿,这么快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时在父皇面前,你是怎么拍着胸脯保证的?”
“你丢不丢人呐?
整天就知道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吗?”
“你们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糊涂玩意儿!”
“回去我就跟父皇好好说道说道你的光辉事迹!”
江锦一听这话,脸色 “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心里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 —— 七上八下。
妈呀,自己才刚犯过错误不久,上次把柳承言那女儿奴老匹夫气得够呛,要不是皇帝出面,那老东西还不得跟自己拼命。
这次这事儿要是被父皇知道了,柳承言那老东西指定会抓住机会,使出浑身解数来收拾自己。
而且自己上次可是发过誓、立了军令状的呀!
这下可好,全泡汤了。
江锦越想越害怕,脸上的表情跟调色盘似的,一阵白一阵红。
“我的好姐姐哟,这不是喝了点酒,脑子犯浑嘛,一时糊涂,一时糊涂。
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呗,我的亲姐姐呀!”
江锦一边哀求,一边双手合十,不停地作揖,那模样活像个街头乞讨的小叫花子。
“带回去带回去,多大个人了,还在这儿撒娇,恶不恶心人呐!”
长乐公主满脸嫌弃,挥了挥手,像驱赶苍蝇似的。
“好姐姐,好姐姐!
啊!
饶了我吧!”
江锦还在垂死挣扎,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滚滚滚!”
长乐公主不耐烦地吼道。
就这样,江锦和他的侍卫们跟被押赴刑场似的,鬼哭狼嚎着,在长乐公主厌恶的目光下被拉了下去。
长乐公主看着江锦的身影彻底消失,这才转过身,笑吟吟地看着薛林枫。
她那瓜子脸线条柔美,恰似春日里盛开的娇艳桃花,泛着淡淡的红晕。
肌肤白皙胜雪,在包厢内柔和的烛光映照下,仿若散发着一层朦胧的光晕,吹弹可破。
一双柳叶眉宛如精心雕琢的弯月,自然地向上扬起,眉梢间带着一抹俏皮与灵动,弯弯含笑,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双眸犹如一泓清泉,灵动得仿佛藏着万千星辰,杏仁般的眸子清澈明亮,透着勾人的娇媚之色,流转间,仿佛能摄人心魄,有着春光般耀眼的明丽,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她的鼻梁小巧而挺首,宛如精美的玉峰,为这张脸增添了几分立体感。
唇若樱桃,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俏皮的弧度,此刻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薛林枫。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柔顺地垂落在身后,发间点缀着一枚精致的翡翠发簪,簪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鸟图案,在烛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更衬得她气质高雅脱俗。
“枫哥哥,我可是帮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呢,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呀?”
长乐公主眨着眼睛,一脸期待地问道。
薛林枫笑着抬手,轻轻摸了摸长乐公主的脑袋,就像在抚摸一只乖巧的小猫:“陆妹妹,这次可多亏你了。
你夭夭姐要是知道了,肯定也开心得不得了。”
“嗯嗯,这么久没见,枫哥哥就没给我准备点小礼物吗?”
长乐公主嘟着嘴,撒娇道。
“有,当然有。”
薛林枫说着,从衣襟处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刻着几道复杂的纹路,看起来神秘莫测。
“给你,这是平安符。
平时带着它能减灾,要是遇到危险,捏碎它,它就能保你平安哟。”
长乐公主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捧着稀世珍宝似的,小心翼翼地接过平安符,仔仔细细地将它折好,轻轻放进自己随身携带的储物袋里,然后又将储物袋紧紧攥在手里,仿佛那是她的命根子。
“枫哥哥,这件事我肯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你就放心吧。”
“不过,别看江锦才炼体境,可他们家对朝廷的功绩不小,再加上他爹是伯爵,还是化形境的捉妖师,所以这事儿最后估计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过呢,如果枫哥哥愿意加入捉妖师,成为我的客卿,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怎么样,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呀?”
长乐公主说着,微微侧过头,柔顺的长发滑落下来,刚好遮住了她微微泛红的脸。
薛林枫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婉拒道:“还是算了吧,我主修符箓一道,都是些拿不上台面的小把戏,而且我也才刚到通脉境,去了怕是给陆妹妹丢脸呐。”
“陆筱筱,快走啦,再不回去父皇该发火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远远传来,打断了长乐公主还想说的话。
陆筱筱有些无奈,转过身,看着薛林枫,眼神里满是不舍:“枫哥哥,我才不嫌你丢人呢。
皇姐叫我回去了,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我说的事儿呗。”
说着,她紧紧攥着薛林枫给的平安符,朝他挥了挥手。
“走了走了,枫哥哥保重,夭夭姐也保重。”
随后,在侍卫们的拥护下,陆筱筱和她的皇姐登上马车,渐渐远去。
薛林枫望着越来越远的马车,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唉,最近脑袋又开始疼了,也不知道咋回事,从那天起就时不时犯毛病,有时候疼得轻点儿,有时候却疼得像要裂开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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