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时空裂隙画室挂钟的铜针永远停在三点。
陆明秋放下调色盘时,暮色正从斑驳的窗棂间渗进来。
青砖墙角的蛛网突然颤动,石膏像投在墙上的影子如同融化的蜡。
他转身的瞬间,嗅到一缕若有若无的栀子香。
画架上蒙着白布的旧画簌簌作响。
"你终于来了。
"绢帛撕裂般的声音从画中传来。
陆明秋掀开白布的手停在半空,宣纸边缘已经泛起焦黄,可画中女子的衣袖却像浸在清水里,青碧色正顺着绫罗褶皱缓缓流动。
苏挽云抬起手腕时,簪头的珍珠坠子扫过画框。
她整个人像是从雨后的宣纸上浮出来的,发间别着的玉蜻蜓翅膀沾着水汽,在暮光里振颤出细碎的虹彩。
"这不可能。
"陆明秋后退半步撞翻松烟墨,漆黑的墨汁在青砖上蜿蜒成河。
苏挽云的绣鞋踩过满地狼藉,鞋尖的金线牡丹忽然褪成灰白。
"别碰那些!
"他抓住她的手腕,却只握住一截冰凉的雾气。
苏挽云发髻上的玉簪开始剥落碎屑,像被风吹散的雪末。
"这间画室困着半个世纪的黄昏,"她的声音带着宣纸脆裂的杂音,"当暮色流尽......"窗外传来布谷鸟的鸣叫,挂钟的铜针突然跳了一格。
苏挽云的身影开始虚化,褪色的衣袖里飘出零星的墨点。
陆明秋抓起朱砂笔扑向画架,笔尖触及绢面的刹那,整幅画突然卷曲起来,将最后一缕暮色吞进褶皱深处。
第二章:洇染的真相铜鎏金香炉腾起一线青烟,陆明秋用镊子夹起裱画层的夹宣。
泛黄的宣纸夹缝里,几片干枯的栀子花瓣突然渗出胭脂色,在台灯下晕染成1937年的盛夏。
柳砚青的日记本躺在工作台角落,封皮浸着深褐色的血渍。
陆明秋翻开七月十六日的记录时,玻璃窗外的暮色突然凝固成琥珀。
"挽云咳出的血落在画中芍药上,那些花苞竟在绢帛上绽开了。
"钢笔字迹在某个段落开始晕染,"陈老板说辰州朱砂能固魂,可鲛人泪要去洞庭水府求......"画室突然响起瓷器碎裂声。
陆明秋转身时,苏挽云正对着满地青花瓷片发怔,她葱管似的指尖悬在瓷片上方,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
"别动!
"陆明秋抄起羊毛排刷扫开碎瓷,却在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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