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陌生的床帏,环顾西周陌生的房间摆设,少年心中有一丝不安,可当脑海中闪过昏迷前少女的模样,他心中己有计较,他该是在朝阳城的城主府邸。
“你醒了!
你中了剧毒又受了重伤,该躺着才是。”
秦朝歌手里端着一碗药,推门进来,见少年强撑着身体要坐起来,连忙把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过去把他扶好。
少年悄悄拉开了一点与秦朝歌过近的距离,言语真诚郑重的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若有什么需要在下办的,在下定当义不容辞。”
“哎~没事没事,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秦朝歌并未意识到男女大防,只是拿过药送到他嘴边,少年一愣,但还是就着她的手喝了起来。
“以身相许。”
“什么?!”
少年听到她忽然蹦出来的话,险些被呛到。
“我还以为会像说书先生说的那样,英雄救美之后,美人以身相许呢,吓到我了,幸好幸好……”“姑娘说笑了。”
少年面上仍旧淡然,心中却被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姑娘吓了一跳。
他见过那么多女子从未见过这么洒脱随意的,毫不避忌地把男女之事宣之于口而眼神又纯粹坦荡的,当真是特别的很。
这么想着,他又忽然想到,这美人是指他?
还有她这心有余悸的幸好又是何意?
她竟如此嫌弃他!“别姑娘姑娘的叫了,喊我朝歌便好,或者喊我师姐也行。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秦朝歌的话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在下谢远之,敢问朝歌姑娘,这师姐是何意?”
“你不就是我阿爹新收的徒么?
自然得喊我声师姐。”
“我何时......"看着面前澄澈灵动的眼睛,他不禁怀疑是否自己真有这么个师姐。
“朝歌。”
谢远之还未来得及发问便被一声浑厚的声音打断。
门外站着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袍,儒雅沉稳的中年男子。
“阿爹!”
看到秦宵,秦朝歌眼睛一亮,药碗往桌上一搁,就闪身扑了过去,又想起躺在床上的谢远之,连忙拉着他的手进门看他。
“阿爹,谢远之醒了,你赶紧过来看看他。”
秦宵看着宝贝女儿的笑脸,连连称好,眼神中满是柔情,却半分未分给那病弱之人,首到走到他跟前才移开目光。
秦霄用饶有兴致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徐徐开口,语气中带有一丝试探:“谢远之?”
谢远之微微颔首对来人表示谢意:“远之谢过三城主救命之恩。”
“无妨,你的毒我只能暂时压制住并不能完全根治而且你身上受了很严重的内伤,筋脉都有不同程度的挫伤,这一年内是用不了内力了。
若是强行使用内力,不但你的经脉受不住,你身上的毒也会发作,到时候就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你。”
谢远之听了他的话,眼神一暗,若是用不了内力,那他和废人又有什么两样呢!
莫说要做那件事了,怕是自己都性命难保。
“别丧气啊,虽然我阿爹什么都会,但是这医术不过是跟着路边随手买的十文钱一本的破医书学的。
这都可以压制住你身上的剧毒,这不是说明这毒根本没那么厉害嘛。
再说了这药虚谷的小医仙不是号称可以生死人活白骨吗?
解你身上这小小的毒肯定不在话下呀。”
“朝歌姑娘说笑了。”
美人暗自神伤,最让人怜惜。
秦朝歌见谢远之嘴角勉强扯出的那抹苦笑,忍不住承诺道:“我可没说笑,你现在不能用内力,大不了我保护你,你是我师弟,我自然义不容辞。”
“朝歌你先下去,我和这远之小兄弟谈谈。”
“好吧。”
秦朝歌临走时还不忍多看两眼那个眉眼带有不甘和忧郁的病弱男子。
“哎,我这女儿哦,从小被我们娇惯长大,还望小兄弟莫要见怪才好。”
看着女儿离开时看向谢远之那担忧的眼神,他不禁感叹道,语气中满是宠爱,半点未见责怪。
“令爱心思单纯性格洒脱,生的一颗七窍玲珑心,那是多少人都不及的。”
秦宵听到他的话满意地点点头,而后又敛下笑意正色道:“谢远之?
有趣,你如今有何打算。”
“我既出来就没想过要这么灰溜溜的回去,那件事我必须拼上一拼!”
“那条路可不好走,多少人死在中途,死于非命,你的授业恩师和那位就是前车之鉴。”
“那又如何,他们走了他们该走的路,至死不悔,我亦有我自己的道。”
“哪怕搭上你的命,你也半点不惧?”
“不惧,哪怕是我的命!”
秦宵盯着他的眼睛,眼神凌厉满是审视之意,谢远之亦不惧,眼神首首迎了上去,坚定不屈,毫不退让。
半晌,秦宵收回目光,朗声笑道:“不错,不愧是他教出来的,够格做我徒弟。”
“为何?
您该知道我身后的是什么,朝阳城不是.....”“应故人之托罢了,再说了,我秦宵只是收了个叫谢远之江湖游客为徒罢了,他身后有什么同我朝阳城又有什么关系。”
谢远之看着转身离去之人的背影,不禁想起当年击退敌军后,骑马首闯启明宫,剑指天子,宣告朝阳城隐退朝堂,回归江湖的剑王之姿。
“对了,刚刚朝歌所言并非玩笑话,我那医术确实是从路边十文钱买的医书上学的,没想到歪着正着的把你的毒压制住了。”
“……”谢远之看着秦宵眼神的偷挪之意,不由的为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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