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徒手扼狼喉的铁掌,掐着秦樾的腰,半点没收力。
感觉骨头都快碎了,秦樾疼的脸色发白,按着他的手,上半身支撑不住似的,靠向牧野肩膀。
耳廓擦过牧野的下巴,他感觉心头一颤。
距离也近的过于暧昧,但她嘴间的“嘶~~”声,让牧野察觉不对,立马卸了力。
不待对方开口,秦樾按着腰,忍痛摆手,贴着墙走了。
回房查看,被掐的地方,红肿发烫,隐隐有淤血,明天估计就是青紫一片了。
她懊恼的踢了一脚床板,更加确定牧野身上藏了不少秘密。
行事狠辣、胸口带伤、不知名的绿色小瓶,以及他刚才的反应。
只是,能来她这民宿的哪个没点秘密呢,只要不波及到她身上,她可以不追究。
不过,因这个插曲,秦樾好几天没搭理牧野,态度明确的告诉对方,她不爽了。
于是牧野时常一个人坐在休息区,嚼着冰块,把玩他那把军刀,低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天上午,牧野下楼吃早饭,还没到一楼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精味,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拐出去看到,秦樾正踮脚擦架子顶部,长辫凌空垂着,被牛仔裤包裹着的腿,紧实修长,引得不少人注视。
牧野走过去,“要帮忙吗?”
秦樾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不用。”
手脚麻利的擦完了。
“站着干嘛?
我不需要保护。”
秦樾绕开他,继续往下擦。
“我跟你道歉,那晚我太激动,失了分寸,没弄伤你吧。”
牧野铿锵有力的说。
那特么不叫激动叫失控,秦樾吐槽,她骨头疼的差点没睡着,淤血到现在都没消干净,怎么不算伤?
路过的两个熟客刚好听到牧野的话,略一对视,忍不住调戏道。
“哟,挺激烈啊。
但你这也太不厚道,光顾着自己自己爽了吧,也得照顾照顾老板娘的感受啊。”
“对,下次注意点。”
说着还冲两人暧昧的眨了眨眼睛。
离的近的游客,也发出了暧昧的笑声。
what fuck!!!
秦樾真想把那破嘴扔酒精桶里消消毒。
但她面上不显,扬起笑容,靠近牧野,纤细修长的手,缓慢的摸上他的温热坚实的胸肌,在他略微诧异的目光中,扬眉看向那俩熟客,“说得对,再有下次,老娘废了他。”
说着还抬手拍了拍。
她眉眼含笑,语气温柔,但牧野就是听出点咬牙切齿的狠厉。
“今早有羊汤,很鲜,两位多喝点。”
等那俩人走开,秦樾收敛笑意,“再说话这么不清不楚的,嘴给你锯了。
走开,别挡这。”
她一个女人,在这种地方开民宿,什么没见过。
早些年,用甜言蜜语诱哄的,用下流话暗示的,或者首接撒开膀子想强上的......她都忘了拎着酒瓶干过多少架了。
这种小场面不值一提。
大西北的天气,上一秒,晴空万里,下一秒,黄沙漫天。
这天,秦樾把几个游客送到机场,回来的路上,有一段路,突然狂风肆虐,行进困难。
她立马打灯减速,保持车距。
然后看见远处的强风卷着沙土,西处乱蹿。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土腥味。
回到民宿后,她提醒游客,要走的尽早走,不走的尽量少出门。
在这个地方生活的久了,对沙尘暴很熟悉,民宿也经历过无数次的升级以应对极端天气。
秦樾收了堆放在外面的东西,窗户补了密封,然后储备了些应急药品、食物和水。
果然不出所料,接下来的几天外面风沙越来越大,露面就能被黄沙糊一脸,呆一会就能洗出黄水。
因此游客少了很多,店里的除非必要也都不出门,聚集成堆打牌、玩游戏。
“老板娘,别擦了,这种天气,擦不及的,我们快被酒精腌入味了。
休息会,来玩真心话大冒险。”
众人哄笑。
秦樾失笑,加入他们。
相隔一桌,牧野正对着她,拿着把军刀削苹果,果皮拖了很长一条,不见断。
“跟以前一样,转酒瓶。
真心话,不想回答就喝酒。
大冒险,要在室内,玩不起的及时退。
咱别为了一个游戏,伤和气。”
组织者小伟,从桌子底下拿出两瓶白酒,两个比平常大两倍的酒盅说。
第一轮,瓶子指向一个戴眼镜的男人,选真心话。
小伟:“最近一次春梦是什么时候?
“眼镜男拿中指推了下眼镜,很是自豪,“昨晚。”
“哎哟~~~”“挺有兴致啊。”
“身体不错啊。”
.......眼镜男:“惭愧惭愧。”
第二轮,瓶子指向一个短头的美女,选大冒险。
眼镜男手指在空中转了一圈,“在坐选一个,亲一下,要亲嘴哦。”
短发女利落的起身,扫视了一圈,视线落在了秦樾身上。
见状,有人阻止,“别盯着老板娘啊,亲男人才有看头。”
短发女走向秦樾,“不接受追加条件。
老板娘能解个围吗?
不方便我喝酒也行的。”
秦樾无所谓,笑着点头,女生轻而快的在秦樾唇上亲了一下。
在众人的唏嘘声中,秦樾对上了牧野晦涩不明的眼神。
第三轮,瓶子停在秦樾面前,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她选了真心话。
一个男的意味不明的问:“如果你洗澡的时候,闯进来一个男人,你会跟他发生关系吗?”
“嗡嗡~~~”秦樾的手机响了,她盯着那个男生,温柔的说:“我会先剜了他的双眼。”
然后接通了电话。
明明笑颜如花,但话里的狠辣让桌上的男人们后背发凉。
静默了两秒,有人刚想开口调侃,那男的勇气可嘉,就见秦樾神色凝重离开位置,去了窗边。
几秒后,她回身喊了一声,“小赵跟我走,沙漠有游客陷车了。”
话音刚落,小赵刚起身,眼前闪过一道人影,就见牧野先他一步跟出去了。
他立马捞起衣服跟上。
留下众人的讨论声。
“那男的谁啊?
他跟过去干嘛?”
“不知道,没说过话。
那体型,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我跟你们去。”
牧野跳上车,秦樾一手手机,一手导航正在确认位置,头也没抬,“好。”
“有设备吗?”
牧野问。
小赵拉开副驾,说:“都在车里。
你跟我们去?”
“嗯。”
小赵坐到后座,秦樾确定好坐标出发。
外面风势还很大,但比起黄天黄沙,连根拔树的前两天来说,还是很温柔的,能见度也挺高,像是更大风暴前歇了口气。
被困的几人是快从沙漠出来时,为躲避龙卷风,陷了车,自救失败,叫了救援,人员无伤。
“小赵,给他找个帽子。”
说着冲牧野说,“你面前、侧边都找找,有护目镜和口罩。”
“我不要帽子。”
牧野翻出护目镜和口罩,冲秦樾说:“有这俩就够了。”
往后撩了一把头发,带上护目镜,瞬间,周身气质中又添了一份冷静和睿智。
后视镜中,秦樾的眉毛一挑,嘴角勾出了一丝笑意。
后座的小赵,也带上护目镜,问:“老板,你说,一样的护目镜,我怎么就带不出来他这种效果呢?”
秦樾又往后视镜里瞄了一眼,笑出声:“因为狼和狗是两个品种。”
小赵不服气的说:“哈士奇也挺帅的啊。”
“你老板说的不是哈士奇,中华田园犬知道吗?
就那种黑色的小土狗,憨憨的。”
牧野说。
“你才小土狗,你才憨呢。”
小赵靠回椅背,低声反驳。
秦樾抿嘴笑,定位显示,离的近了。
她拉起脖套,遮住口鼻,提醒,“快到了。”
窗外,龙卷风扫过沙丘,像水沸腾似的,漾起波纹。
空气中满是扬起的沙石,看不见太阳。
找到人,发现轮胎底下垫了很多秸秆,但车轮打滑空转,出不来。
三人一下车,司机冲过来握住牧野的手,好一顿感谢,悔恨不该这个季节出来,诉说这鬼天气让他们吃了多少苦。
牧野被口罩挡住的脸阴沉吓人,听了两句,就抽出手,示意先把车弄出来。
秦樾和小赵对视一眼,他去绑牵引绳,秦樾手刚挨上垫板,牧野拍了拍她的肩,“去开车。”
秦樾盯着后视镜,等他们准备好,一打手势。
前面拉,后面推,车就出来了。
陈燕撑着脑袋,看着牧野垂眸看着三人围着他递烟感谢,热情的不行。
小赵上车,酸溜溜的说:“合着我俩就是来跑腿的呗,这些人心也是大,还不抓紧走,还聊。”
“心不大就不会被困在这了。”
秦樾看着远处扬起的黄沙,按喇叭催促了一下。
返回民宿,秦樾上楼换衣服,上半身脱得只剩内衣,拉下裤子......“啊......”男人的嗷嚎声。
“啪......”物品掉落声。
秦樾迅速捞起裤子,套上衣服转身。
门被掀开一掌宽的缝,能看到牧野高大的侧影。
门外,牧野和早上问她浴室闯进男人会怎么样的那个男人正在对峙。
见到秦樾,把踩在脚下的手机踢过来,“他偷拍。”
“谁他妈偷拍了,你别他妈血口喷人。”
说着就朝牧野撞了过来,被秦樾一脚踹到墙上,鞭子扫过牧野的手背,他垂眸看了一眼,只秦樾呵斥道:“没偷拍,你在我门口干什么?
手机打开看看。”
“我操你妈,你个死八婆,我拍了怎么了,我还想艹你呢,你.....”话还没说完,牧野上前,“咔擦”一声脆响,折断了指人的那只手腕。
“嗷,操操操......”男人捧着手腕五官扭曲的哀嚎。
牧野沉声说:“再不好好说话,头给你拧下来。”
捡起手机递给秦樾,秦樾把手机伸到对方面前,“打开。”
“我.....”男人开口说了一个字后,瞄了一眼牧野,改为抢。
又被秦樾一脚踹飞了,手机也被摔到地上,屏幕西分五裂,“滚出民宿。”
男人挣扎着起身,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机,指着牧野,阴笑着对秦樾说:"你护着的这个病秧子,活不过三个月!
"“什么都没有,”屏幕碎裂迸溅,男的吓得闭上了眼睛,秦樾揪着他的后衣领,“我好看吗?”
偷拍者阴笑:"你护着的病秧子活不过三个月"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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