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丛莉在众多奚落下开画廊,丛莉只打了一个电话问她要不要和她一起干,刘忆二话不说就加入了她的赔钱买卖。
只有刘忆明白,丛莉不仅在赔钱,更是在赔良心。
每当丛莉想要说声抱歉时,刘忆总会打岔过去,开玩笑地说:“你别以为我是发善心。
我早就找大神算过,你是支潜力股,我抱紧你的大腿,保我荣华富贵。”
记忆里没正形的刘忆和眼前的她重合,丛莉心想,我们还站在一起己经很好了,然后故作轻松地说:“相信姐,赚了钱分你!”
“莉姐,我也相信你!”
苏娜文紧跟说道。
丛莉笑了,“一个都不少!”
关关难过关关过,在这条还不算长但己经坑坑洼洼的路,三个人就是这样搭着肩走来的,丛莉总是走在最前面。
丛莉和许慎行算是老熟人,除了第一次见面时两人因为季聪的画不欢而散,随后许慎行还陆续来过画廊两次,但都不再跟丛莉提起买画的事,只是站在那幅叫做《爱欲》的画面前整整一个下午。
丛莉不曾看见他眼睛里的色彩,在看向那幅画时,眼睛里或是悲伤,是欣赏,是热爱,又或者他看见了季聪短暂而孤单的一生。
今天丛莉来见许慎行,从立场坚定的不卖画到今日上门求人买画,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但想到画廊岌岌可危的状况,丛莉只得豁出去。
丛莉进门见到许慎行,他还是那副模样——西十岁上下的年纪,一丝不苟的头发,考究的西装,一尘不染的皮鞋。
如同那些冲着季聪的画来的有钱人一样,他们每一个人都散发着金钱的气息,时刻准备把钱甩在丛莉脸上,但又不舍得甩太多,怕她真的答应。
“丛老板,好久不见。
请坐。”
许慎行起身请丛莉落座,“最近过得怎么样?”
“说实话,过得并不好。”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其实丛莉愿意主动来找许慎行,他心里对于来意大抵己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但他在等丛莉开口。
“许老板,我们也算是老朋友,我不跟您绕弯子。
我画廊的画还请您再看看,有没有能收的?”
“你说的是哪一幅?
如果是《爱欲》的话,我求之不得。”
许慎行分明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丛莉没有搭茬,接着说:“我承认虽然并不是所有的画都是天选之作,但是他们当中确实存在有待赏识的千里马。
他们需要一个机会,需要像您一样的伯乐。”
“伯乐?
他们己经遇见你这位伯乐了。”
“如果我是伯乐的话,他们不会至今籍籍无名。
既然您可以高价收下那些无名作家的画,为什么对我的画廊如此苛刻呢?”
丛莉的话语中带有落寞,她不是在向许慎行示弱,她是真心想要寻求一个解决办法能让画廊维持下去。
“丛老板,我是个收藏家,但首先我是个商人。
我是否愿意收下这些画取决于在我看来这些画是否存在价值,很遗憾我并没有在你的画廊看到这样的价值。
当然如果你想和我谈谈季聪的画,我乐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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