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暴雨中的死亡符号滨海市的暴雨在凌晨两点四十一分撕开夜幕,便利店的霓虹灯在雨幕中碎成斑斓的鳞,像极了母亲临终前ICU监护仪上跳动的绿色波纹。
林深蹲在侦探所门前,看牛皮纸袋从门缝里滑进来,边角被雨水泡得发皱,像片即将腐烂的枯叶。
怀表盖的裂痕硌着掌心,那是三年前在母亲墓碑前摔倒时留下的,当时碑脚的青苔在雨水里泛着微光,与拍立得照片里死者脚踝的“∞”形刺青同样青白。
纸袋里除了三张拍立得照片,还有张泛黄的剪报——2018年7月15日《滨海晚报》社会版,标题《郊外矿场塌方事故,三十名工人失联》被红笔圈住,旁边画着条咬尾蛇,蛇头正对着“30”这个数字。
剪报背面用指甲刻着“037”,划痕深浅不一,像是写字时手腕在剧烈颤抖。
林深的手指抚过纸面,油墨颗粒渗进指纹,让他想起父亲在狱中寄来的最后一封信,信末的血手印同样带着这种不规则的凸起。
市立医院后巷的排水沟里,陈雨的尸体像片被揉烂的纸鸢,护士服领口扯开的口子露出锁骨下方的淤青,形状恰好是个扭曲的“3”。
林深蹲下身,膝盖磕在生满青苔的地砖上,疼得他倒吸凉气。
死者颈后的断针斜插着,针眼周围的皮肤泛着青紫色,像朵迅速枯萎的鸢尾花。
他用镊子夹起那半根银白色长发时,发现发梢染着微量荧光剂——与月亮湾疗养院地下实验室的门禁系统同款,这种荧光剂在紫外线灯下发着幽蓝,曾在母亲的尸检报告里被标注为“不明污染物”。
“林侦探,”值班刑警老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雨靴踩在积水中发出“咕啾”声,“死者手机里最后一条短信,发给一个匿名号码:‘∞-03舱已启动,他们要拿你的心脏’。”
老张递来的保温杯腾起的热气,在两人之间织出层朦胧的雾,却遮不住他眼底的血丝——那是三年前追查母亲案件时留下的,和林深镜子里的自己如出一辙。
便利店的玻璃映出林深的倒影,他正在比对拍立得照片:三位死者的死亡时间分别是3月15日、5月12日、7月6日。
这些日期在日历上连成的折线,恰好与矿洞壁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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