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只关心的是是否对自己有利。
陈国庆知道自己现在,无论如何都斗不过他们的,就连某些开国名将都遭受他们的迫害。
陈国庆决定避其锋芒,先稳住他们,在施行自己的计划。
陈国庆快步走进父母的房间,从母亲的柜子里翻出来了几张大团结,然后回来将大团结塞到带头的青年的手里说道:“再给我们一天的时间,我们明天一早就搬走。”
那带头的青年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大团结,嘴角微微上扬,扯着嗓子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明天中午要是还瞧见你们,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到时候,可别说兄弟们没给你们机会!”
撂下这句话,他还故意斜睨了陈国庆姐弟一眼,带着其他人大大咧咧地离开了,那嚣张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仿佛是对他们的一种挑衅。
等人都走光了,陈晓莉急忙转身,双手一把扶住陈国庆,眼眶里满是忧虑,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说道:“国庆,咱们下乡的队伍还得两天才出发呢,明早搬出去,能去哪儿落脚啊?
这可如何是好,咱们现在在身份,还能投奔谁呢?”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助,不停地张望着这个即将要离开的家。
陈国庆神情严肃,目光坚定地看着姐姐,拉着姐姐的手道:“姐,我有件特别重要的事,得跟你好好聊聊。”
陈晓莉一脸疑惑,眼中满是不解,伸手轻轻拍了下陈国庆的胳膊,问道:“什么事儿啊?
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你可别吓姐,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比找个住的地方更要紧的?”
陈国庆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姐,咱们别去下乡了。”
陈晓莉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手猛地抓住陈国庆的肩膀,使劲摇晃了一下:“国庆,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就凭咱们现在的身份,不去可不行啊!
要是不去,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呢!
那些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你可别犯糊涂!”
她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尖锐,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陈国庆急切地握住姐姐的手,言辞恳切:“姐,你也知道他们本来,就对我们的身份充满恶意,虽然善良淳朴是农民的代名词。
但是,这个年代我们被披上的这层身份,很难获得他们的善意;甚至,很可能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故意刁难。
你信我,下乡真没什么好前途。
咱们去香江闯荡闯荡,说不定还有机会过上好日子。
那里发展机会多,咱们总能找到出路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姐姐,试图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决心。
陈晓莉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中满是犹豫,缓缓松开陈国庆的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街道,喃喃自语道:“去香江?
这谈何容易啊,一路上肯定困难重重,而且到了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咱们能行吗?
万一去了那边也混不下去,可就真的没退路了。”
陈国庆眼眶泛红,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情绪激动得声音都微微发颤:“姐,你仔细回想一下,父亲不过是秉持着对学生负责的态度,教学时严格了些。
那些人就给他扣上莫须有的帽子,把他批斗得遍体鳞伤,最后只能在那暗无天日的小黑屋里,带着满心的不甘和冤屈离开人世 。
母亲呢,因为父亲的悲惨遭遇,精神支柱轰然崩塌,整个人都垮了。
她重病在身的时候,医院却因为那些人的施压,无情地将我们拒之门外,让我们孤立无援地承受着病痛的折磨,首至含恨而去。
这个地方,留下的全是我们的血泪和痛苦,还有什么值得我们继续留恋?”
说着说着,陈国庆的眼眶泛红,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哽咽。
他心里满是懊悔,要是能早几个月重生该多好,或许就能改变父母的命运了。
陈晓莉陷入了沉默,父母的遭遇涌上心头,一阵钻心的痛袭来。
她缓缓转过身,靠着窗户,双手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着。
那些痛苦的过往,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刀,狠狠刺痛着她的心。
她看着弟弟坚定的眼神,内心开始动摇。
陈国庆接着劝道:“姐,我知道这很冒险,可留在这儿,未来的日子一眼就能看到头。
去香江,虽说前路充满未知,但好歹还有一线生机。
凭咱俩的本事,到那儿重新开始,肯定能过上好日子。
我己经想好了,到了那边,咱们先找个小房子住下,然后我出去找工作,你也可以做点小手工补贴家用,日子肯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他紧紧攥着姐姐的手,嘴里还不停的安慰她。
陈晓莉沉默了许久,内心在恐惧与渴望之间激烈地拉扯。
她一会儿想到路上可能遭遇的危险,一会儿又想到未来可能拥有的新生活。
最终,她望着弟弟坚定的眼神,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吧,弟弟,我信你。
不过这事儿太冒险了,咱们可得万事小心。
一路上你一定要机灵点,有什么事儿咱们姐弟俩一起扛。”
陈国庆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紧紧握住姐姐的手,说道:“姐,只要咱们小心谨慎,肯定能成功的。。”
陈晓莉点了点头,尽管心里还是充满担忧,但看着弟弟坚定的模样,她选择毫无保留地相信他 。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