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子闻声连忙吩咐人进了内室,楚修晏简单清洗后,看着缩在床榻上的沈静姝,皱了皱眉,沈静姝这才回过神来,古人在这个事后都是要清洗的,迎着楚修晏审视的眼神,沈静姝红着脸下了床榻,准备自己清洗,毕竟她如今不是主子,而且在楚修晏看来,她今夜还是主动爬床,虽然事成了,但是她也不敢拿乔。
沈静姝下床后,许是刚刚太过劳累的缘故,腿竟然软了一下,她扶着床架才勉强站稳。
雪晴和雪丹见状对视了一眼,她们都是自幼侍奉在楚修晏身边的,对楚修晏的脾性也是了解的,之前楚修晏不知道扔出去了多少个爬床的丫鬟,如今见楚修晏虽然沉默不语,但明显并没有发怒的意思,不由得对沈静姝高看了一眼,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爬床成功的丫鬟。
虽然如今没有名分,但以后就未必了,二人想着,便恭敬的上前一步,“姑娘,奴婢伺候您洗漱。”
沈静姝看着二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也没有再矫情,左右她现在实在是腿软的厉害,没有办法逞强,再者说了,反正大家都是女人,长的差不多,看了也就看了,便任由二人给自己清洗。
清洗过后,二人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房间里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楚修晏端坐在床榻上,静静的凝视着沈静姝。
此时的沈静姝身上只披着一件薄薄的纱裙,那若隐若现的纱质衣料轻柔地覆盖在她的肌肤上,将她那少女玲珑的身体曲线展露无遗。
许是初经人事的缘故,沈静姝站了一会儿双腿又有些打颤。
看着这一幕,楚修晏原本压下去的欲火再次燃烧了起来,但他没忘刚刚沈静姝在床榻上的抗拒,这女人,倒是很会欲拒还迎。
爬床的是她,抗拒的也是她。
如今看着沈静姝那双红彤彤的眼睛,正在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楚修晏冷笑一声,这女人这副样子,倒像是自己强迫了她一般。
此刻沈静姝的大脑正在高速运转,心里琢磨着该如何措辞,可是还没等她想好,人便被楚修晏拦腰抱起,再次扔到了床榻上,开始了新的一轮活动...兰亭院内。
沈玉珍倚在贵妃榻上,听着秋月的汇报,脸色变得越发难看,“狐媚子!”
“是啊,太子妃,您不知道,那丫头叫的可欢了,那声音,那调调,勾人的很,往日里竟没看出来她是这样货色,这不是明摆着勾引殿下嘛。”
秋月心里愤愤不己,又添油加醋的补了一句。
果然,沈玉珍闻言脸色更加难看,手里的帕子越攥越紧,一旁的桃花见状连忙给了秋月一个眼神,示意对方闭嘴,然后上前小声安慰道,“太子妃,您消消气,那丫头向来胆小,今日许是沾了药的缘故,想来以那丫头的性子,是不敢明目张胆的勾引殿下的。”
沈玉珍闻言看了一眼桃花,迎着桃花的眼神,沈玉珍缓缓点了点头,紧紧攥着帕子的双手慢慢放松了下来,是了,那丫头向来胆小怕事,今日应当是沾了药的缘故。
那药性如何,沈玉珍最清楚。
可即便如何,沈玉珍心里依旧憋着一口气,虽然她知道事成才是计划成功,但是她依旧无法说服自己不生气,毕竟沈静姝生的那样貌美,当初若不是她看重沈静姝一手梳头的好本领,她本不愿意带沈静姝入东宫。
这两年,她百般防范,从不让沈静姝在楚修晏面前露脸,也是怕楚修晏看上沈静姝,可没想到,防来防去,最终她还是要把沈静姝送到楚修晏的床榻上。
亲自给自己的夫君送女人,沈玉珍如何能不吃醋?
如何能不憋屈?
“本宫何尝不知,可本宫这心里...”沈玉珍眼里含着泪,她是真的喜欢楚修晏,当初指婚的圣旨送到沈府的时候,只有上天知道她有多开心,可偏偏造化弄人,她心悦楚修晏,楚修晏对她却是一首淡淡的。
她安慰自己,没关系的,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楚修晏明媒正娶的太子妃,是他的正妻,以后便是皇后,是一国之母,旁人再如何得宠,都越不过她去。
可她嫁入东宫两年多,诞下一个女儿后,便再未有身孕,如今看着宋念芷生下长子,叫她如何能不难过,如何能不怕?
虽说日后谁的儿子登基,她都是母后皇太后,但是权柄下移,她不甘心,她只能寻一个美貌本分的女人,一来去分宋念芷的恩宠,二来日后若是有孕,她可以把孩子抱到自己膝下养着。
即便日后自己有孕了也无妨,谁会嫌弃儿子多呢?
但如今楚修晏的那些侍妾都是正经官宦人家出身,岂容她随意拿捏?
即便她如今能拿捏,但若是她们日后生下儿子,谁能保证她们不会有别的心思?
即便她们不会有,那她们的母家呢?
人心难测,人性更是不容去试验,沈玉珍思来想去,便想着从自己身边的丫鬟下手,毕竟她们出身低微,即便日后得宠,没有强大的母家,她们还能翻出花来?
沈玉珍入东宫时,带了五个近身丫鬟,巧莲,春梅,桃花,秋月还有便是沈静姝,都是她知根知底的人。
只有她们这样的人,沈玉珍用起来才放心。
可即便沈玉珍心想的再开,心里的酸涩还是抑制不住。
桃花见沈玉珍面色有所缓解,又连忙道,“太子妃,奴婢知道您心里的苦,但是您想啊,只要那丫头成了事,那您的打算便可实现了,况且,那丫头到底是跟着您从府里出来的,对您向来忠心耿耿,即便日后她得宠,也只会念着您的好,对您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眼下,最要紧的不是那丫头,而是宋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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