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心脏移植惊魂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林夏数着输液管里坠落的液滴,第三十二次看向病房门上的磨砂玻璃。
移植手术后的第七天,那道缝隙里始终没有出现主治医师的白大褂。
她摸了摸胸口的纱布,指尖突然传来针刺般的疼痛。
这不对劲,幻肢痛应该出现在截肢患者身上,而她只是做了心脏移植。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病号服,某种粘稠的触感在胸腔里蠕动,像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水蛭突然苏醒。
"林小姐?
"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时,她正蜷缩在床角发抖。
碘伏棉球擦过锁骨时,她看见护士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暗红色纹路正顺着手术刀口蔓延,如同某种古老的符文在皮肤下游走。
午夜的心电图突然爆发出刺耳鸣叫。
林夏在剧烈心悸中惊醒,发现整层楼的电源都被切断。
月光透过百叶窗切割着墙面,在明暗交界处,有个穿病号服的女人背对着她梳头。
青白的手指穿过漆黑长发,发梢滴落的液体在瓷砖上积成小小的血泊。
"他们把我的心脏...放在福尔马林里......"女人的声音带着脏器摩擦的湿响,"但你会帮我找回来的,对吧?
"林夏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正不受控制地点头,胸腔里的异物感越发强烈,仿佛有另一双手在操控这具身体。
第二天查房时,新来的实习医生差点打翻病历夹。
林夏顺着他的视线低头,发现昨夜还只是淡粉色的手术疤痕,此刻已经变成深紫色的蜈蚣状凸起。
最诡异的是疤痕末端分叉出细小的纹路,正缓慢而坚定地向左肩胛骨方向爬行。
"这是排异反应的特殊表现。
"主治医师王主任的镜片反着冷光,"我们需要再做一次穿刺活检。
"当冰凉的穿刺针抵住第三肋间隙时,林夏突然抓住医生的手腕。
这个动作快得超出人类反应速度,她听见自己用完全陌生的嗓音说:"别碰祭祀品。
"地下停车场弥漫着福尔马林与血污混合的腥气。
林夏躲在承重柱后,看着王主任的白大褂消失在货运电梯里。
电梯下行按钮亮着红光,而医院大楼根本没有地下三层。
她跟着脚印走进应急通道,在负二层与负三层之间,多出了一段向下的水泥台阶。
暗门后的场景让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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