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之人,必历此劫。
时辰己到,速归。”
“什么劫?
你是谁?”
“持正道,灭邪魔,正纲纪,大一统。”
“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到底是谁?”
“正心即功成,逆心即功败。
明辨是非,由心不由眼,切记,切记。”
“我需要做什么?”
“率王师,建奇功,再造新纪元。”
一片混沌之中,谁也看不清谁,只有充斥回响的对话。
“bong……”随着一声巨响,混沌散开,清晰的世界中,只剩下一名年轻男子,倒在血泊之中。
“二公子,醒醒……二公子”一阵眩晕过后,冷楚寒眼睛微睁,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出现在眼前。
“二公子,你醒了?
哥,快去叫御医,二公子醒来了。”
看到冷楚寒睁开眼后,正在哭泣的女孩停止掉泪,赶紧推身边的男孩出去叫人。
冷楚寒眨了眨眼,发现除了眼睛外,其他地方都动不了,完全使不上一点力。
更加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的环境中。
紫檀木的床,丝绸的帘,青铜生做的香炉,处处透着诡异。
就连眼前焦急的女子,也是一身古装打扮。
冷楚寒还没从那莫名其妙的对话中缓过神来,这一睁眼又是暴击。
正当冷楚寒疑惑时,之前出去的男孩带了一个背着医箱的老者进来。
老者抓起冷楚寒的手切脉后,又掰开眼睛看了看,上下打量一番,说道:“恭喜冷二公子,身体己无大碍。”
“太好了,二公子没死,二公子真的没死。”
年轻女孩开心的大吼,马上让男孩继续去通知府上其他人。
不一会儿,几个人匆匆进门。
冷楚寒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脸冷冽气息的男子,看模样20来岁,一身华服装扮。
男子走到床前,严厉的眼神探究一番后,看着冷楚寒的眼睛缓缓说道:“二弟果然吉人自有天相。”
“当然,二公子是天之骄子,肯定不会有事的。”
旁边一位上了岁数的男子关切的走上前,看到冷楚寒真的没事后笑开了花:“二公子,您身子还没好全,还需要好好养着,有什么需要记着让司韶和司农去办就好了。”
冷楚寒心下一琢磨,之前看到的俩人应该就是叫司韶和司农。
可眼前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尤其是20来岁的那名男子,听那口吻应该是兄长,虽说是来探病的,但感觉更像是要求证什么。
那能看透一切的眼神,让冷楚寒感觉很不舒服。
见冷楚寒并未回答,兄长也没有多作停留,首接吩咐一句让下人们好好照顾,然后挥袖离去。
倒是那名管家模样的男子,走到冷楚寒身边看了眼,然后交代了司韶和司农好好照顾二公子,才放心的引御医去熬药。
探病的都走了后,屋内又只剩下冷楚寒和司韶、司农三人。
冷楚寒闭上眼睛冷静思考,发现这并不是一场梦。
身上真实的疼痛感并不假,说明他是真的受伤了。
而看司韶和司农两个人的模样,那种急切的关心也不像演出来的。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冷楚寒穿越了。
睁眼之前,明明自己在和同事玩CS。
而且,刚像梦里的那些对话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CS游戏中,有人动了手脚,换了真枪?
冷楚寒再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也不得不相信这是目前为止唯一合理的解释。
可是,现在自己又身处何地呢?
冷楚寒动了动嘴,试图发出声音。
一边的司韶看到后,赶紧端了杯水过来,一边示意司农扶起冷楚寒,一边念叨:“二公子,你终于醒来了,喝口水润润嗓子再说话。”
喝完水后,冷楚寒微弱的开口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司韶比司农善谈,一听冷楚寒问话赶紧回复:“二公子,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昨日你在习武场练武,结果你自己做的机关箭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射出来十几支毒箭,你被扎得跟刺猬似的。
还好管家大人不死心,请了御医来医治,这才把你给救活了。”
毒箭?
冷楚寒掀开衣服,发现身上果然绑满了绷带,绷带上还到处浸着血迹。
怪不得刚醒来时一身痛。
看样子,原主死得透透的,这才让冷楚寒魂穿了过来。
“刚才嘱咐你们照顾好我的那个人,就是管家吗?”
冷楚寒疑惑的问身边的司韶,还没等司韶说话,一旁久未出声的司农开口了:“是。”
就一个字,再没有传递出任何信息。
正当冷楚寒在拼命搜索记忆时,司韶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二公子,你是不是伤到头了?
怎么感觉你变了个人似的。”
冷楚寒心中一紧,莫非因为自己的问话,惹来二人的怀疑了?
可是自己刚穿越来这个世界,什么都不知道,怎样才能隐瞒自己魂穿的事呢?
干脆就顺着司韶的话,装失忆得了。
“是啊,我的头好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冷楚寒痛苦的抓头,试图让自己看着正在受头痛的折磨。
司韶赶紧过来扶住冷楚寒,一边掖被子一边跟司农说:“哥,你快去叫御医,二公子老毛病又犯了。”
“不用。”
冷楚寒和司农两个人同时发声,又同时愣住。
冷楚寒说不用,是怕被检查出自己的头没有问题,可是司农作为下人,怎么会如此忤逆呢?
忽视冷楚寒疑问的眼神,司农看向司韶:“你去给二公子泡杯花茶来。”
司韶正打算说什么,司农很快打断她:“快去,二公子等着喝。”
见冷楚寒没有任何表示,司韶怀着满肚子疑惑走了出去,屋内就剩下司农和冷楚寒二人。
此时,司农走到床边,盯着冷楚寒说:“你不是二公子。”
冷楚寒看着眼前神色冷峻的司农,正打算否认时,司农又丢出重磅的一句话:“你不要否认,我知道你不是二公子。
我跟二公子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习性我很懂。
你的眼神,你刚刚对大公子的态度,都告诉我,你不是二公子。”
“我说了,那是因为我刚醒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冷楚寒略一思考,还是打算隐瞒自己的魂穿的事实,毕竟眼前的人到底对原主有多忠心,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可是很显然,这套说辞并不能说服司农。
“二公子当时受伤,是身上中了十二支毒箭,每一箭都插在身上,并没有哪一支穿过了头颅。
所以,请问二公子,你是怎么可能会头痛的?”
司农冷静的分析,让冷楚寒一阵心凉,看样子这个下人不好对付。
不过,冷楚寒还有办法:“箭上有毒你不知道吗?
也许是毒侵扰了我的头部。”
“二公子,你又错了,你的头疾是老毛病,并不是这次中毒来的。”
司农很快又打断冷楚寒的话,正在他还要继续说的时候,司韶这时走了进来,把手上端的茶递给冷楚寒。
冷楚寒端过茶,不疑有他的喝下后,发现兄妹俩都在盯着他看。
冷楚寒不知发生了什么,刚要开口,司韶说话了:“二公子,你不是最讨厌喝花茶了吗?
还说那是娘们喝的玩意儿,怎么现如今倒愿意喝了?”
司韶说完,冷楚寒才意识到,这又是司农给他下的套。
没等完全反应过来,司农抽出身上的佩剑指着冷楚寒道:“把你的假面撕下来,胆敢冒充二公子,看我不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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