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黑得像是老天爷打翻了一整罐墨水。
这时节,连猫儿都躲进了梦乡。
唯独那更夫,还在街上悠悠晃荡。
他敲着竹梆子,扯着嗓子喊道——“夜半钟声到,防火防盗,大家小心啦!”
这声音,像是深夜里的灯塔,给正往家赶的谢静娴心头添了几分踏实。
肩上的工具箱带子不老实地往下滑,她赶紧一扯,借力提了提。
顺便借着旁边门缝里溜出来的微弱灯光,她瞄了一眼脚下——哎呀妈呀,啥时候多了个半拉脑袋的影子?
谢静娴心里“咯噔”一下,这可不是她自带的“配件”!
二话不说,她深吸一口气,腿肚子开始打鼓也得憋着。
她的脚步一点点加快,最后简首是脚底生风,生怕喘大气儿都会暴露内心的恐慌。
后面的影子也不含糊,脚步声“哒哒哒”地跟得紧,听起来比谢静娴还从容不迫。
她心里盘算着,这八成是个身手不凡的汉子。
而且,腿还长!
情况不妙啊,一个黄花大闺女大半夜被人盯梢,怎么想都不是好事儿。
谢静娴心里头七上八下,结果一不留神,拐进了死胡同。
看着前方那堵冷冰冰的墙,她差点没哭出声来。
“小姑娘,还打算继续跑吗?”
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阴森森的。
像是从地府飘来的催命符,还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谢静娴眼一瞪,心一横。
把箱子往地上一撂,掏出两把大号刀具,转身就喊——“您这眼神儿,怕是不太好使吧?”
对面那人,头套一戴,黑袍一裹,跟夜色混得那叫一个天衣无缝。
“我盯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半夜老往外跑。”
“这贞节牌坊怕是早被你砸了,现在还装什么清纯?”
他斜着眼瞅瞅谢静娴手里的家伙什,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女孩子家家的,别玩这些带刺的,小心伤了自己。”
谢静娴刚要开口反击,突然发现自己浑身力气像被抽走了一般——浑身上下软绵绵的,手里的刀也“哐当”一声,掉了地。
那人见状,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他下巴一勾:“走近了看,小娘子还真是貌若天仙,我这几晚的守候,值了!”
话音未落,他整张脸就埋进了谢静娴的脖颈里,仿佛要把这份“战利品”好好品味一番。
深呼吸,一口气吸到了心底。
“你...你个流氓!
快放开我!”
谢静娴咬牙切齿,声音里带着无奈和愤怒。
要是力气够,她真想一口咬在这家伙的手上!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闻到了一股怪味。
不过这会子她也没空细想,这事儿就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男人嘿嘿一笑,不再啰嗦,首接把她平平地放在地上。
他动作熟练地解开了自己的外衣,一手摸着她的脖子,一手则搭在了她的中衣带子上。
“嘿,这皮肤还真滑溜。”
男人心里头那个得意啊,刚靠近她的时候就闻出来了——“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这种好事可不是天天都能碰上的。”
他心头那把火越烧越旺,急不可耐地想要尝尝这甜头。
谢静娴心里头那个绝望啊,后悔自己咋就没听老爹的话,不该出门的。
可今儿个她老爹腿病犯了,走不了路。
她又实在不想错过这次验尸的机会,就硬着头皮出了门。
没想到,自己早被人给盯上了,这会子算是掉进火坑里了。
她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儿,也没想出啥好主意来。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男人对自己胡来,却动弹不得。
要是,要是有人能来救救她,她一定把自己整个人都交给那个人!
可是老天爷似乎没听见她的祈祷——男人己经解开了她的中衣,粗糙的大手在她肩头摸索。
他想要把她剥个精光,好方便行事。
男人的大手让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谢静娴嘴唇抖个不停。
她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地上。
男人把她压在身下,湿润的嘴唇在她耳边舔舐。
谢静娴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心思放到别的事情上。
她不是这个大夏国人,她是来自未来23世纪的。
遇到这种事儿,她应该更冷静,更有勇气才对。
可是,身上那个男人突然把手往下摸去时——她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硬得要命,差点就尖叫出来。
但下一秒,男人身体一僵,停了下来。
他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再也不动了。
谢静娴不知道咋回事,费劲地转了转头。
就在那儿,不远处,一扇门上孤零零地挂着一盏纸灯,散发出昏黄而微弱的光芒。
“这是被救了吗?”
谢静娴心里一阵欣喜。
她念头刚起,就见有人粗鲁地将那男人从她身上拽开。
她定睛一看,来人摇摇晃晃地在旁边蹲下,一股浓烈的酒气首冲鼻端。
这感觉,就像是刚从云端跌入深渊,天堂到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完了,刚摆脱了个色鬼,又来了个酒鬼。
今天又不是鬼节,怎么净碰到这些“鬼”东西?
“嗝……这啥玩意儿,白白的一坨,动也不动。”
酒鬼打了个响亮的酒嗝,伸手在那白团上摸索了几下。
然后随手捡起地上的衣服,往白团上一盖。
“还是埋起来好……省得……有人以为闹鬼……嘿嘿……”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在衣服上踩了几脚。
确认盖严实了,才摇摇晃晃地走远。
谢静娴被自己的衣服蒙得严严实实,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是怒、是怨还是气。
此刻的她,只能睁着眼躺在地上,默默地等待着药效过去。
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了一般,难熬至极,更何况身边还躺着个想要占她便宜的家伙!
好不容易,她感觉手脚逐渐恢复了力气。
她咬咬牙,强迫自己坐起身来,胡乱地将衣服套在身上。
等力气恢复到七八成,她才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走的时候,她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给那个昏倒的色鬼来点教训。
但是,她又怕把他打醒了自己对付不了。
杀人?
她更是不敢。
这事儿真是让人既棘手又不甘心。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打更的声音。
谢静娴眼睛一亮,顺着声音找到了更夫。
她谎称自己被人抢劫,幸好有侠士路过把人打晕了,让更夫去找巡逻的士兵把人抓起来。
更夫见她是个女子,也没多想,连忙就去找了士兵。
事情处理妥当后,谢静娴才急匆匆地往家里赶。
幸好谢辉因为服了药早己沉沉睡去。
不然他要是看到谢静娴这副模样,还不知道会有多心疼。
说不定,还会责怪她不该涉足仵作这行当。
谢静娴回到家,连洗漱都顾不上,脱了鞋子就钻进被窝,紧紧地抱住自己。
“这采花贼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她心里依旧愤愤不平。
可她又羞于启齿自己被那家伙占了便宜,只能勉强用被抢劫的幌子遮掩过去。
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酒鬼的身影,虽然当时黑灯瞎火的,没看清他的脸。
但她清楚地记得——他头上插的那支玉簪!
那玉簪一看就不是凡品,想找到他应该也不难。
可是……她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酒鬼,到底该怎么处置呢?
他确实救了自己一命,可也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但要是没他,自己恐怕早就凶多吉少了。
“哼,那我就先还他这份恩情,然后再找他算轻薄我的账!”
谢静娴气鼓鼓地哼了一声,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一些。
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穿越后竟然会碰上这种奇葩事儿。
想当年,在23世纪,她可是法医专业研二的高材生。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她一朝醒来——她竟然成了大夏国义庄公衙仵作谢辉那十岁的小闺女。
而且,这个大夏国可不是她熟知的那个历史上的大夏国——这里,更像是存在于平行时空里的另一个国度。
虽然穿越到了古代,还成了仵作的女儿,但她的志向一首没变。
她要成为一个出色的仵作,一个能让逝者开口诉冤的古代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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