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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狼似虎朱祁钰汪美麟全章节小说

朱祁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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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平台热推的小说《如狼似虎》是网络作者“朱祁钰”写的一本其他小说小说。精彩详情:穿越为正统十四年的郕王朱祁钰。土木堡之变,天子北狩,堡宗一手斩断大明煌煌国运。朱祁钰以愚孝愚悌的形象获取孙太后的信任。太后,你也不想皇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紫禁城中,以孙太后统御权宦。大明朝堂,让肱股去斗肱股,让柱石去斗柱石。军戎之事,以建奴治北虏,用瓦剌人头换大明物资,索伦三部永不入关,以穷山恶水养其一身悍勇。开启第五次麓川之战,这一战,放火烧山,凡有不降大明者,...

来源:ywqd   主角: 朱祁钰汪美麟   更新: 2025-01-23 18:3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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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网友对小说《如狼似虎》非常感兴趣,作者“朱祁钰”侧重讲述了主人公朱祁钰汪美麟曲折的故事,小说无广告版梗概:行逆施,祸国殃民,必遭杀身之祸。故将贿金束之高阁,只待今日。”啪啪啪!朱祁钰为胡濙的“高风亮节”鼓掌而贺,语出讥讽道:“胡大人不愧是五朝老臣,深知为官之道。左右逢迎,永立不败之地。今日呈于孤,是清楚孤不敢杀你?”“非也!”胡濙再次下跪叩头道:“还请殿下借罪臣之头颅震慑百官。令天下知晓,趋炎附势,结交权宦者,如老朽五朝之臣,亦不姑息。”朱祁钰目光一凛,......

第四十六章 仁至义尽,回家自我了断吧(4K)


杨善和李贤正祈祷着台上郕王爷千万别想到他们两个人。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两人看到郕王爷那一抹笑,就知道要糟。

果不其然,下一刻如阎王点卯,点起了二人。

没有片刻迟疑,跪地叩首,砰砰作响。

“臣杨善(李贤)参见殿下,叩请殿下金安。”

朱祁钰笑脸依旧和沐,“孤安,甚安。”

甚至还饶有闲心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眼侧旁的孙太后。

怎么每一次瞟她,她都正好也在用余光瞅他。

两人都有一种被当场捉贼拿赃的尴尬,目光交汇,一瞬而过。

朱祁钰朝台下的二人招了招手,笑呵呵道:“久不见两位卿家,孤甚是想念,且往前站站,让孤好好端详一番。”

朱祁钰话音刚落,群臣自觉向两侧退了一步,为二人让出一条甬道。

杨善和李贤跪在地上,久未起身。

直到朱祁钰再次催促,二人以罪臣之躯依旧不敢起身,膝行向前,直至金台之下。

朱祁钰越是对殉国者荣宠鼎盛,越显得他们这两个苟且逃臣难容于天地。

杨善此刻已经是涕泗横流,痛哭流涕请罪道:“臣该死,臣弃君而逃,有愧天下。请殿下责罚。”

李贤同样是恸哭不止,只是比杨善多了个心眼,替自己狡辩了一句:“臣有罪,然臣留此贱躯,非贪生怕死之徒。只是想将土木一役前因后果告知朝堂,以警示后人。还请殿下恩准罪臣将土木一役缘由始末交待清楚,而后再赐臣一死。”

不怪最后李贤位极人臣,权倾两朝。杨善你作为迎回堡宗的第一功,反受李贤排挤。

人家心思是比你杨善活络。

朱祁钰却毫不关心所谓的土木一役始末,这件事已经盖棺定论了,就是王振全责,阉党误国。

朱祁钰当然想把他的好皇兄批倒批臭,让他遗臭万年。

可这种话能放到朝堂上讲吗?

若是皇家颜面扫地,朕这个后继之君该如何号令天下?

以前的朱祁钰也不明白清鞑为何在《明史》里美化前朝君王,甚至乾隆亲自为明君背书,写了一篇《驳明宪宗怀孕诸妃皆遭万妃逼迫而堕胎》。

如今朱祁钰真的坐上这位置才知道统治阶级的屁股都是坐一起的。

为了维护所在阶级的政治正确性,就必须塑造其圣明无错的形象。

圣上?圣上怎么会有错呢?只是有小人蒙蔽圣听罢了。

你李贤如今还想陈述土木一役始末,难道是想替振阉翻案不成?

当即胡濙便站出身道:“土木一役,已有公断,李贤大人,无需多加赘言。”

朱祁钰递了个赞许的表情。

大宗伯不愧是五朝老臣,甚懂揣摩圣意。

李贤惶然,咿咿呀呀还想辩驳两句,却被朱祁钰一个狠戾眼神制止,畏缩地低下头去。

朱祁钰也不接二人的话茬,而是重起一头,自顾自说道:“两位卿家皆治世之臣,保得全躯,乃是社稷之幸。”

杨善、李贤一听,心头立马燃起生的希望,都说郕王仁心,堪比三代,今日一见,言之谬也!郕王之仁,分明在三代之上。

二人喜出望外,而神色不敢有半点异样,生怕乐极生悲。

然而郕王的恩典远不止如此。

朱祁钰双手一陇袖,慢慢悠悠道:“二位卿家跟随皇兄出征,虽无功劳,亦有苦劳。孤不以朝堂为名,单以自身为由,聊表心意。”

不光不罪,还有赏赐?

殿下,你对孙太后愚孝也就罢了,怎么面对杨善李贤这种苟且偷生之辈还要愚仁。

我……于谦第一个不答应。

于谦没有一丝犹豫,站出一步,身如岳柏,笔直如松,慷慨激言道:“殿下,臣以为不妥。杨善、李贤,弃君而逃,苟且之徒。心无君父,更无家国。如此卑鄙小人,不重罚,而恩赏,臣要参殿下一个赏罚不分,知人不明。若殿下执意封赏此等奸佞妄臣,臣愿脱下这一身官袍,臣羞于此蝇营狗苟同堂。”

于石灰就是于石灰,上来就是玉石俱焚,不给半点转圜余地。

真踏马想甩他一大嘴巴子,又忍不住想说些恭维话来讨好他。

为何直臣难受重用,就是他们说话太难听了。

朕、不要面子的?

胡濙、王直、陈循几人眼角一阵狂跳,于廷益你当真是恃宠而骄,以前陛下垂堂之时,虽常有直言,但也没这般刚烈。你也就欺负殿下仁厚贤德,才敢如此不留一点余地。

你……你这不是欺负殿下老实嘛!

三人认可于谦的话,杨善和李贤这两个小人不罚已经是法外开恩,怎可还能恩赐。但不认可于谦的行为,殿下毕竟是殿下,也是未来的……

咱们做臣子的,有进谏的义务,但也要掌握进谏的力度。

作为朱祁钰座下头号走狗的高谷,岂能容忍于谦用这种态度跟他心中的圣人讲话,当即站出身来,目眦欲裂,怒目而视,右手一指于谦,左手做解袍状。

喝道:“于廷益,你放肆。殿下岂能容你如此欺辱。偏你脱得下这官袍,我高谷脱不得?今日高谷定要与你讲讲君臣之礼,若不讲理,讲拳也行!”

说句实话,朱祁钰一直是把于谦作为自己未来的头号重臣培养的。可顺手提拔上来的高谷,可谓是给了他一个意外之喜。

这小老头,毛躁的可爱。

如此闹剧,看呆了朝臣,也看的垂帘听政百无聊赖的孙太后有些忍俊不禁,忍不住望了眼朱祁钰那宽阔背影,心中微微抿唇:‘好一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殿下你提拔的好手下。’

金台上的朱祁钰差点没被这两人气笑当场,有种骂他们都怕他们爽到的无力感。

一声轻喝:“都给孤退下。”

两人还忿忿不平。

直到朱祁钰板起脸来,道:“孤如何做法,还得两位公卿应允?是将孤视作提线傀儡矣?”

两人连道不敢。

“不敢就滚下去。”

喝退二人。

朱祁钰叫兴安取来文房四宝,来到杨善李贤二人身前。

文武百官皆不知郕王此举意欲何为。

台上的孙太后也是被吊足了好奇心,恨不得伸长了脑袋,看个清楚。

“跪好!”

朱祁钰一声令,杨善李贤二人不敢有一丝妄动。

以身作桌。

两张上等的雪白宣纸落于二人背上。

朱祁钰提笔,落字。

笔走龙蛇,势若金戈。

搁笔,字定。

一道堂风吹过,吹起了宣纸,飘飘扬扬正巧落于二人眼前。

霎时,二人面如死灰,魂丧天外。

于谦第一个没忍住,急冲冲跑上前,看了一眼,一阵快意大笑。

继而笑容一滞,看向旁边的郕王殿下,眼眶刹那泛红,泪洒当场。

谦错怪殿下矣!

于谦状若疯癫的表现也引得其他人好奇心大炽。

就连平日里最是克礼守节的胡濙,以端重著称的王直也忍不住走上前来。

定睛一看。

一纸书两字。

一曰:仁至。

二曰:义尽。

抚须而微笑,看向郕王,满是欣慰之色。

二纸四字相连便是——仁至义尽。

言仁至义尽者,唯文天祥,文山先生,文信国公。

古今论气节二字,无有出右。

元以宰相之高位诱之,公不改其节。

元以弟、妻、女人伦之情逼之,公不改其节。

元以死吓之,公不改其节。

元易得天下,却难得公。

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不肯休。

终求仁得仁,得杀身之“福”。

元大帝忽必烈亲自勾批,以极刑斩首文天祥。文天祥跪拜南方而慷慨赴死。

妻欧阳氏有幸收尸,从怀中得一绝笔书。

言:“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观后当晚,曾劝降文天祥的妻欧阳氏悬梁而死,妻随夫死,以全气节。

在场的朝臣哪个不是学富五车之辈,文天祥的生平经历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于谦更是文天祥的狂信徒,家中都供奉着文天祥的牌位,其一生都在效仿文山先生,做到义尽而仁至。

堡宗杀的好啊!没这场冤杀,于谦,于少保到不了华夏风骨这个高位。

胡濙和王直更是心中大慰,殿下当真是好手段。

以仁至义尽四字杀杨善李贤二个逃臣,手不沾血,仁名双全。

没有一个弃君弃国的文人能抗住仁至义尽四个字,留给杨善和李贤的后路只剩下一死全节这条路。

要是他们自己不想体面,有的是人来帮他们体面。

朱祁钰站在杨善李贤面前,二人惶惶如丧家之犬。

朱祁钰双手负后结扣,英姿神武,仪态万方。

其身后的孙太后忍不住微微眯起了凤眸,哀家就喜欢看这种时候的殿下。煌煌如神明,风流胜谪仙。

这种殿下,你们这群文臣武将以后还怎么结党营私,搬弄是非,贪赃枉法,欺君罔上?这会儿哀家都有些可怜你们了!

朱祁钰以一种审判者的姿态俯视二人,沉声道:“杨善,李贤,何不谢恩?是嫌孤的赏赐不够吗?”

二人早已泪流满面,哆哆嗦嗦地捧起地上的仁至义尽两纸四字,呈于头顶,泣不成声道:“臣……臣谢陛下隆恩。”

孤看你们真是昏了头。

“是殿下。”朱祁钰矫正道。

二人此刻却是恍若未闻,哆哆嗦嗦爬起身,手捧着朱祁钰亲自赐下的墨宝,魂不守舍的沿着刚才膝行而来的甬道,摇摇晃晃地往奉天殿外走去。

“呸!弃君弃国的奸佞小人。”高谷一口浓痰吐在李贤官袍之上。

高谷打了个样,从者如流。

一声声叫骂,响彻整座奉天殿。

就连朱祁钰都有些惊呆了,大明的省bu级官员就这德行?

圣人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世人都觉得文人一股书生气,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但大明的文官,武斗不在武将之下。动辄以死谏,以尸谏。性之刚烈,堪称历朝历代之最。

目送二人出了奉天殿,朱祁钰于心中轻声一叹,自己倒也不至于用今后的罪来杀如今的二人,朕非气量狭小之辈。

只是这两人的弃君弃国行为严重与如今大明朝堂的宣传口径相悖。

有赏,则必有罚。

只能借两位之头颅,警示天下,弃君弃家者是个什么下场。

……

散了朝会。

百官退朝。

六部九卿留了下来跟朱祁钰开了个小会。

大司马于谦上来就跟朱祁钰磕头道歉,作为文天祥狂信者的他,今日朱祁钰仁至义尽四字可谓是写进了他心坎里。

“下次还敢如此直谏否?”

于谦怔了怔,半晌沉吟,点头直言道:“今日是今日,以后是以后。殿下若有过,谦直言不讳。”

朱祁钰翻了记白眼,骂道:“孤早晚砍了你。”

于谦讪讪一笑,不敢接话,也不必接话。

几人落座于本仁殿中,朱祁钰先将自己昨日批写的奏书分发给六部五寺,批红的照书办理,驳回的写了修改意见,另再提议案上书。

处理完政务,已到了晌午时分,朱祁钰通知御膳房传膳,众人一并吃了午膳。

下午时分,便是头等大计,为京城保卫战做提前部署。

工部与兵部一同办理的坚壁清野政策已收纳第一批灾民入城,京城有亲属者投奔亲属处,无亲者先安顿在京城寺庙道观祠堂之中。

通惠河清淤工作已经同步进行,首批征发的一万名工夫已经到位。

现场清淤,现场烧砖,现场建屋。三管齐下,虽然清淤工作略受影响,但这已经是能拿出来的最完美的解决方案了。

备操军,备倭军每日一报,行至何处。

南京那边尚无消息,按照八百里加急的进度,南京应该已经收到军报,开始着手准备了。

虽无大喜,但颓势已挽,那种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境界,好似又到了眼前。

一切都在朝着自己设定的目标前行,便是大好局面。

众卿告退后,朱祁钰独留下高谷一人。

“高谷,孤从古籍中翻出的火药方子,你可有令王恭厂的匠人研制?”

高谷恭敬回道:“殿下所赐的新方子,一硝二硫三木炭加点白糖,果然威力惊人,有掀天揭地之震。就是……就是……”

“放。”

高谷挠挠头:“比例方面臣还需要叫匠人多加琢磨。”

誒!朱祁钰心中一悲,不怪说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百无一用是文科,早知道能穿越,自己早就弃文从理了。

也幸亏出了抖音,自己当乐子看的穿越者宝典,倒是记下不少好货,就是记的太少,太浅,引为大恨。

好在大体的方向是有的,剩下就是海量的实验和实践。

“王恭厂那边你多加关照叮嘱,缺钱缺人缺物,与孤直言,孤无所不从。孤只有一个要求,匠人皆我大明子民,配火药时定做好防护,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高谷动容,躬身应道:“殿下仁心善举,天之德地之操,万民涕零,苍生怀恩。”

朱祁钰的支持也只能到这里了,不是他不想去王恭厂监督,而是他不能去。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朕乃天下共主,一言一行,当为天下谋。

还没等高谷继续吹捧,兴安进殿请安道:“殿下,太后请您去慈宁宫一叙。”

这一天天的,动不动就是召孤,宣孤,见孤,太后少了孤是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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