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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晏河清by银环宁婷婉》
王海燕儿啊 著
来源:hyxcx 主角: 银环宁婷婉 时间:2025-02-15 18:40:37
《海晏河清by银环宁婷婉》小说介绍
热门现代言情小说《海晏河清》,是作者“王海燕儿啊”独家创作的,主要人物有银环宁婷婉,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东西帮她驱赶蝴蝶。可她身上好似有什么魔力一般,那群蝴蝶竟迟迟不肯飞走。我看见父亲母亲和兄长急得都满头大汗,满眼心疼地看着宁婷婉。我勾唇一笑,如今嫡姐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谁也怪不得。我亳不留恋地抽身离开御花园,独自往一个有些偏僻的角落走去。远处那片人声喧扰,好似与我无关。我头也不回地走着,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微微眯了眯眸子,却又加快了......
2
我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身体便控制不住地轻颤着。
宁婷婉不禁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因为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宣布,正式开始为信王挑选王妃了。
嬷嬷们抬上来两张桌子,上面笔砚齐全,这第一回是要靠我们书写。
这是宁婷婉的最拿手的,她自幼便熟读四书,书写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
她隐隐炫耀地看了我一眼,便低头认真写了起来。
在她心里,恐怕以为我这个从乡下来的村姑,别说书写,恐怕大字都不识几个。
旁人都是这般认为,都等着看我笑话,就连父亲母亲和兄长,也纷纷把沉重的目光投向我。
我知道,他们是担心我书写不好,愈发衬得宁婷婉优秀,所以最后信王会选择宁婷婉。
他们才不会担心我的处境。
我握住笔杆,凝视着面前空白一片的纸,抿了抿唇,闷不做声地写了起来。
我和宁婷婉都写完后,大太监就把成果呈现到皇上和信王面前。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笑话。
我始终沉默不语,不一会,皇上和太子殿下皆摇头惊叹起来。
“平阳侯府教女有方,这两个女儿的字迹都各有千秋,若要朕从中选出一个,朕还真是感到为难……就算她们齐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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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完,四周一下子寂静了起来。
所有人都以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最稀奇的画面。
父母和兄长瞬间松了口气,第一回齐平,说明我和嫡姐嫁进信王府的几率也齐平。
宁婷婉亦是猛地转头瞪了我一眼,她张着嘴巴,眼睛里布满了震愕。
“你……”
我看也不看她一眼,猜到她心里肯定在疑惑,为何我从乡下生活了十几年,却能写得出一手好字,连皇上都称赞。
我笑而不语。
我在家中时,养父母砸锅卖铁也要请老师教我识字,他们自己这一辈子都大字不识几个,不想让我也变成那样。
再加上我勤奋好学,天赋异禀,连老师都时常夸赞我。
我被接回平阳侯府后,亦是日夜不停地勤学苦练,房门都很少出。
在父母兄长和嫡姐的眼里,恐怕都要以为我是在偷懒睡觉、吃喝玩乐了。
没人知道,我刚才那随笔一写,仅仅用了七成的功底。
这时一道异样的视线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我知道,当朝太子对书法和琴旗诗赋极其喜爱,所以他也格外喜欢和他喜好相同的女子。
上一世宁婷婉就是以书法和诗赋博得太子的欢心,深受他的宠爱。
柯如今他却对我另眼相看。
遥想前世我不堪受辱,跑回家中求救,正好撞到了回家探亲的宁婷婉身上。
我本就身体虚弱,被撞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她却只是稍微踉跄了一步,太子便冲我大发雷霆,命人戳瞎了我的一只眼睛。
我思绪回拢,故意移开视线,装作一副对太子殿下淡然、不感兴趣的样子,不与他对视。
我知道,男人天生都贱,越是不理他,他就越是想要得到,抓心挠肺般的。
果不其然,我感觉到太子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变得更加充满兴趣了。
宁婷婉自然也注意到,她屡次向太子抛媚眼,最终都被无视。
此刻她心里一定恨毒了我。
接下来是比试琴艺。
我再一次“巧合”地和嫡姐持平。
周围那群人全都变了脸,竟然也开始夸赞起了我。
太子对我的兴趣已经达到了顶峰,甚至向旁边的人打探起了有关我的事情。
宁婷婉再也坐不住了,一张脸变得铁青,不时用阴毒的目光狠狠剜我一眼。
我置若罔闻,游刃有余。
下一项比试舞艺。
嫡姐的自信心又回来了。
她颇为得意地瞪我一眼,脸上露出高傲、炫耀地笑容。
好似心里已经预想到会很轻松地赢我。
毕竟舞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习成的,她苦练了十几年,今日又打扮地惊艳绝美,一定可以彻彻底底地把我碾压下去。
等她充分展现完了舞艺,博得太子殿下的喜爱,就该是我脸上的蜜粉引来万千蝴蝶的时候了。
到那时一切都会被遮住,万千世界只余我,信王自然会一眼相中我。
从此后便是我悲剧的开始。
我下意识握紧了手,身体紧绷,故作一副紧张害怕的样子。
宁婷婉看了我一眼,脸上的笑意加深:“妹妹莫要怕,这是最后一回合了,今日妹妹一定会落选的,为了让妹妹不紧张,我与妹妹一同舞吧。”
她自然是想用绝美的舞艺衬托出我的丑陋。
我目露感激地朝她点点头,和她一起登上圆台,随着乐声响起,我们一同舞了起来。
宁婷婉腰肌柔软,曲线曼妙,整个人如细柳扶风。
她又穿了一身流光溢彩的衣裙,舞动起来,顿时引得人移不开眼。
而我对舞艺学习不多,仅仅能够完成且不出错地跳完一整曲,自然没办法和她比。
不过我也从没想过与她比这个。
我悠然自如地舞动着身躯,尽量追随节奏,小心谨慎地避免出错。
却在最结尾的时候,故意跳错了一步,这一处不太明显,很少人能察觉出。
可我知道,太子殿下一定发现了,因为他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对我的兴趣也愈发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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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成不变并非是好事。
当朝太子殿下千尊百贵,他见识过得绝美舞蹈一定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宁婷婉的舞蹈只会让他觉得腻味。
生活是需要一点新意的。
宁婷婉一边舞着,一边抬眼偷偷瞄向太子,发现他的眼睛一直紧紧粘在我的身上后,气得险些扭了脚腕。
我与她隔的不远,甚至能听见她咬紧牙关发出的咯吱声。
我不明显地勾了一下唇角。
接下来就是我招引来万千蝴蝶的时候,这次嫡姐的阴谋还能得逞吗?
我看着天边,眼底飞速闪过一抹冷意,同时舞蹈结束,我与宁婷婉都在进行着最后结尾的动作,裙摆随着动作全部绽开,犹如两朵妖异花朵。
这时远处飞来几只蝴蝶,传来一阵异常的细微响动。
宁婷婉自然察觉到了,她用阴狠得意的目光狠狠剜了我一眼,迅速往圆台边缘退去,想要给我腾出空间。
谁知那几只蝴蝶竟然也转变了方向,朝着宁婷婉飞去。
在她错愕的目光下,周围的人群传来一阵阵惊呼声。
只见天边乌压压地袭来一片阴影,竟都朝着嫡姐的方向而去。
“是蝴蝶!”
“天呐!怎么一下子引来了这么多!”
听到众人惊叹,宁婷婉整个人都被蝴蝶包围。
她震惊不已,胡乱扭动着身躯,想要挣脱开,数万只蝴蝶在她身边翩翩起舞,场面惊呆了所有人。
我侧头看去,发现信王爷贪婪、猥琐的目光紧紧粘在宁婷婉身上,他的身上充斥着某种暴虐气息。
有人开始说宁婷婉是蝶女,所以引来了这么多蝴蝶,他们一传十十传百,皇上也听到了。
他见信王对宁婷婉如此关注,便大手一挥下了旨意。
“朕观这平阳侯府嫡女是个有福之女,便赐给信王做王妃,你们回去后再商议个好日子完婚吧。”
信王当即谢恩,他和皇上一同离开了御花园。
彼时整个御花园乱成了一片,十几个侍卫围着宁婷婉,手里拿着东西帮她驱赶蝴蝶。
可她身上好似有什么魔力一般,那群蝴蝶竟迟迟不肯飞走。
我看见父亲母亲和兄长急得都满头大汗,满眼心疼地看着宁婷婉。
我勾唇一笑,如今嫡姐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谁也怪不得。
我亳不留恋地抽身离开御花园,独自往一个有些偏僻的角落走去。
远处那片人声喧扰,好似与我无关。
我头也不回地走着,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微微眯了眯眸子,却又加快了脚步。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宁姑娘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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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声音,故作被吓了一跳的样子,拍着胸口回过身去。
不出我所料,太子殿下果真尾随我过来。
他站在我面前,一只手背在身后,好似藏着什么东西,眼神中漾起一抹笑意,那张好看的脸轻易便能俘获京城绝大多数女人的芳心。
他对我缓缓说道:“方才本殿看了宁姑娘的字,惊叹世间少有女子的书法能练到像姑娘那般境界,故来找姑娘探讨一二。”
他的眼底浮现一抹赞赏,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好似眼里再装不下其它任何事物。
我愣了愣神,赶忙走上前去行了礼,退后半步,表情冷淡,态度显得疏远道:
“太子殿下谬赞了,这世间字迹比臣女的要优秀十倍百倍的女子多得是,臣女当不起殿下的赏识,臣女告退。”
我说完,亳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余光看见太子的眼底划过一抹落寞。
是啊,这世间比我优秀的女人多得是,可敢拒绝他的女人,我却是第一个。
他是就此恼羞成怒降罪于我,还是不依不舍地继续追上来,我不知道。
不过我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又响起脚步声。
他竟然真的追了上来,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默不作声,像条我的尾巴一样。
我敛下眼底的一抹冷意,快步朝不远处的木桥上走去。
直到走到桥梁中间,才顿足,身后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我语气冷淡,头也不回地问道:“太子殿下究竟是何意?为何要一直跟着臣女?”
太子沉默片刻,我好似感受到了一股哀怨从身后传来。
当朝太子殿下,竟然因为被我拒绝,委屈得像路边没人要的脏狗,若不是为了能让后面的计划顺利发展,我真想现在就回过身去,狠狠嘲讽他。
“宁姑娘莫要害怕,本殿只是想和你探讨一二,并无其它意思,还有本殿想……”
他说着,好似又上前走了两步:“本殿想送姑娘一样……”
这次他的话还没说完,我便听到了桥底传来一声异响,脚下得到木桥传来一阵震颤,好似桥要塌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赶忙回过身去,用力推了太子一把。
他没有半分防备,整个人直接被我推得退后数步,离开了木桥。
他惊诧地看着我,这时桥底又传来一声响动,整座木桥竟然从一端断裂,塌陷在了湖里。
而我也随着落入水中,冰凉的湖水包裹着我全身,挣扎之余呛了好几口水。
我的身体不断下沉时,仿佛听见岸边的太子大喊了几声,随后水面传来一声动静,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
那股力量拽着我往水面上浮去。
我被太子殿下救了上岸。
我趴在地上,不住地猛咳,喉咙里火辣辣的刺痛。
太子殿下就紧靠着我坐在一旁,我们两个人的衣服都湿透了,紧紧包裹着身体,隐隐透露出一抹肉色。
我好似感觉到一道视线直勾勾地盯着我身上,炙热不已。
我迅速转头看去,只见太子飞速收回视线,转过头不知在看什么,两腮上的肉绷紧。
周围弥漫着一股尴尬且诡异的气氛。
我们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太子猛地从地上站起身,背对着我,浑身肌肉绷紧,嗓音有些沙哑地说: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本殿会对姑娘负责的。”
他抬脚就要走,我连忙起身拉住他的衣摆,见他诧异地回头,我脸上露出一抹惊慌与羞耻。
“臣女、臣女有东西想要赠予殿下……”
我从腰间扯下一个绣着荷花图案的香囊,别过头去递给太子,语气有些微僵:“还请殿下一定要收下,否则臣女、臣女真的活不成了。”
他自知看了我的身子,与我肌肤相亲,若是言而无信不打算娶我,往后等待我的结局只有终生不嫁,或者三尺白绫。
“姑娘放心,本殿一定说到做到,这香囊……就当作你我的信物罢。”
太子拿了香囊,贴身系在自己腰间,又留恋地看了我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抬脚离开。
确定他真的走远后,我才转过头来,脸上尽是一片冰冷,哪还有半分羞涩模样。
我的余光看见湖面浮着一朵海棠花,不禁眯了眯眸子。
原来刚才他把这海棠花藏在身后,是想要送给我?
我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想起刚才送给太子的那个荷花香囊,眼底多了一抹意味深长。
我可是很少会主动送人东西,希望他可以一直贴身佩戴在身上。
9
银环过来寻我。
她见我浑身湿透,就知道事情办妥了,连忙把干净的衣服给我换上。
我与她都心照不宣地沉默着,一起往御花园走去,在一座假山旁边停了下来。
此时这附近围了好多人,还有零零散散的蝴蝶环绕在周围。
人们议论不绝。
“真是大开眼界啊!没想到这平阳候府家的嫡女如此放荡不堪,竟然在皇宫之中、大庭广众之下,与信王爷做那种肮脏事!”
“皇上已经下旨给他们赐婚,谁知他们竟急得等不到洞房那天!”
“想不到那侯府嫡女看起来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背地里却如此下贱,平阳侯夫妇十几年就教出了这样的女儿,看见他们侯府上梁不正下梁歪!”
“……”
听着这些声音,我把目光转向一边,看见那假山后面依稀露出一抹布料,正是宁婷婉身上那件海棠花样的裙子。
不时有令人难以启齿的浪荡声音传出来。
那边父亲母亲和兄长他们姗姗来迟,看到宁婷婉的样子后,顿时都被吓得七魂没了六窍。
母亲倒吸一口凉气,晕倒在父亲怀里,父亲的一张脸也没了半分血色,嘴唇颤抖不止,嘴里骂着孽女,回去一定要打死她。
兄长则强打起精神,厉声呵斥着围观的众人,把让他们赶走。
我也带着银环走了,率先回了侯府。
房间里,我一如既往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切照旧。
我的表情冷淡至极,眼底没有半分波澜,整个人平静极了。
可只有我知道,此刻我心底是有多么痛快,我用尽毕生忍耐力,压下心底的激动与狂喜,捏着绣花针的手微微颤抖着,绣下最后一针。
寂静的房间里传出我压抑不住的喘息声,格外突兀。
我收买了宁婷婉身边的丫鬟阿雀,把她送给我的蜜粉,私底下让阿雀替换成了嫡姐日常用的活颜粉。
进宫之前,嫡姐递给我的下了药的茶,也早就被掉包。
这一切她都不知道,所以在御花园时,她脸上的蜜粉引来了数万蝴蝶,被信王一眼相中。
之后她冲出人群跑到了假山后面,体内药效发作,“巧合”地遇到了信王。
至于我,前世嫡姐为了让我落选,故意哄骗我不要展现自己的实力,所以那三轮比试我都故意落败,导致嫡姐俘获了太子的欢心。
这次我不再相信嫡姐的话,提前让人故意弄断桥梁上的一根木条,又引着太子殿下去了桥上,假装救下他。
我与他肌肤相亲,先前又吊起来他心中的兴趣,他一定会娶我的。
我凭借自己,终于让事情的轨迹发生了转变。
我不用再嫁给信王,不用再像前世一样身败名裂,在信王府里日日忍受折磨。
悲剧不会再发生了。
我一定要把前世受到的所有痛苦,通通还给他们。
我在房中等了许久,父亲他们才带着险些哭断气的宁婷婉回家。
“砰!”一声,我的房门被人踹开。
父亲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一巴掌狠狠甩到了我脸上。
10
我被打得身子猛地一歪,手里的刺绣掉落在地上,整张脸疼得都麻木了。
想必父亲定是动了肝火,这一巴掌恨不得直接打死我。
“贱人!你怎么敢阴害婉儿,你怎么敢的?!”
父亲骂完,母亲也紧跟着痛哭流涕。
“我可怜的婉儿,她被你给彻底毁了,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她哭得肝肠寸断,一头歪倒在宁云徽怀里。
宁云徽亦是满眼失望地看着我,眸中布满了挣扎与痛心。
“你太令我失望了,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嫉妒婉儿,故意算计她被信王选中,还在她的茶中下药,致使她与信王……”
“你怎能如此恶毒!”
我等脸上的疼痛缓过之后,才缓缓站起身,顶着那半张红肿的脸,眼泪说掉就掉。
“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指责谩骂我,我只是不想嫁给信王受苦一生,我有错吗?至于姐姐为何会与信王通奸,父亲母亲和大哥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我心中冷笑。
证据?他们自然是没有的。
想必定是宁婷婉对他们说我在茶中下了药,他们就都巴巴地跑来找我对峙。
果不其然,父亲母亲和宁云徽的脸都僵了一下,几人沉默不语。
但我知道他们一定不会轻易罢休。
他们这么偏爱宁婷婉,就算没有任何证据,也一定会为她出口气。
父亲怒视着我,额角青筋迸发。
“你这个孽女,休要再狡辩,你现在就去祠堂罚跪,何时知道自己错了,何时再起来,不许有人给她送饭送水!”
他带着母亲和宁云徽摔门而出。
我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早已麻木了。
自从我重生之后,就没再期盼过有一天会从他们身上得到半分关爱。
我心中掐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带着银环往祠堂走去。
我不知跪了多久,期间没有进过一次饭和水,双腿虽还长在我身上,却好似已经不存在了一般,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偌大的祠堂中只有我一个人,我的眼前一阵阵发昏,身子不受控制地晃动着,终于承受不住,身子猛地往后一仰,意识模糊时,我好像看到祠堂的大门被打开,耳边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
11
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我房间的那张床上。
太子殿下坐在窗前,目不斜视地看着我,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父亲母亲和宁云徽全都垂首站在一旁,毕恭毕敬不敢有半点疏忽。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苦涩的药味。
太子见我醒来,眸中顿时布满喜色。
“书禾姑娘你醒了,身体怎么样?膝盖还疼吗?”
他嗓音有些沙哑道,眼中有红血丝,这模样一看便知,在我昏迷期间,他定是一直守在床边。
我的视线下移,看到他腰间果然还佩戴着我送的香囊,唇角不禁浮现一抹似嘲讽似感激的笑容。
“臣女已经无碍,多谢殿下关心,不知殿下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太子闻言躲开了我的视线,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我见状也没有继续追问。
我看见父亲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他走上前来,毕恭毕敬地对太子行礼。
“殿下,小女已经无碍,还请殿下移步前厅。”
太子冷冷地扫他一眼,神情冷漠,眉目之间挂着一抹薄怒。
“平阳侯,如今书禾姑娘的身份已今时不同往日,往后你若再敢这般对她,休怪本殿不给你留情面!”
他丢下这句话,起身走出了房间。
父亲母亲和宁云徽也相继离开。
因着太子的那番话,我心中起了疑,便找来银环一问才知。
原来在我昏迷期间,太子已经向宫中请了赐婚的圣旨,如今我成了未来太子妃,身份自然与往日不同。
至于宁婷婉,皇上也一并为她赐婚,将她指给信王做王妃,我们二人的婚礼一同在十日之后举行。
宁婷婉原本想勾搭太子,让我嫁给信王,如今事与愿违,不知她得知这个消息后,会不会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银环向我道喜,我却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说:“现在还不是道喜的时候,你莫要高兴的太早。”
我心知以嫡姐的性格,她定然不会坐以待毙,一定还留有后手。
这次我一定要小心应对,不可叫她得逞。
我一连在房中休息了三天,平日里连门都很少出,什么事都是让银环替我做的。
期间嫡姐倒是来闹过一次,却被父亲厉声厉色地训斥走了。
父亲还让人送来了好多昂贵的补药和味道精美的药膳。
从前他可不会这么关心我,更不舍得如此对宁婷婉,还不是因为看我成了未来太子妃,觉得我身上有了可利用价值。
在他眼中,只有绝对的利益最重要,其余一切都要靠后排。
我的伤好之后,嫡姐便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内。
整个平阳侯府中,更是一点关于她的消息都没有,平时吃饭都是让膳房的人送到她房间里去。
她好像真的接受现实了。
可我却依旧不敢放松警惕。
转眼间,就到了我和嫡姐一同出嫁的日子。
母亲早早让人给我送来了凤冠霞帔,全都做工精致,价值不菲。
至于宁婷婉那边,她也一早让人送了一份,只是做工没有我这边的精细一些。
我换上嫁衣,坐在房间里静静地接亲的人到来。
那凤冠重的要死,把我的脖子压得酸痛难忍,再加上我一早起来没有进食,胃里空荡荡的难受。
我想唤银环送些点心过来,可喊了好几声,都没见到她的身影。
门口的小丫鬟说她一早就出去了,不知去做什么,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我心中不禁感到狐疑。
如此重要的日子,银环竟然消失了,而且她从来都不会离开这么长时间。
她去了哪里?还有什么事比我出嫁还要重要?
我起了疑心,却也只能叫丫鬟去寻她。
谁知过了不一会,银环便自己回来了。
她双手轻颤着替我盖上红盖头,声线带着明显的低颤。
“小姐,接亲的人来了,奴婢扶您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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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透过红盖头看了她一眼,清楚地从她眼中看到了一抹心虚。
我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随即跟她慢慢走出了房门。
银环一直扶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把她送上花轿。
与此同时,嫡姐那边也上了花轿。
平阳侯府门外吹锣打鼓,好生热闹。
在一阵宾客的道喜声中,我与嫡姐的花轿一同启程,然后朝着两个方向而去。
我一路平稳地到了太子府,太子亲自出门接我,我们拜了天地之后,他便把我送入了婚房。
夜里,我借口以酒助兴,把那一整壶的合欢酒都喝进了肚中。
酒意上头时,我迷迷糊糊地被太子推倒在床上。
他控制不住地粗喘着,一件件剥去我身上的衣衫。
随后一夜春宵。
第二日清晨,我醒来时太子已经没了身影,下人们说他一早就被皇上传召进宫,临走前还一再叮嘱他们不许叫我起床,想让我多休息一会。
我不以为然地挥手让他们离开,随后银环推门而入,她俯身凑到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我勾唇冷笑,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表情。
原来我与嫡姐出嫁之前,她曾偷偷让人找到银环,想要买通银环,在我出嫁之时,把我引上去信王府的花轿。
银环一口答应,回来却立马把这件事告诉了我。
可怜的嫡姐到现在还不知道,她身边的贴身丫鬟阿雀,早在我重生不久后,就已经被我收买了。
嫡姐性格强势独断,脾气也火爆极了,平时伺候她的下人们,但凡稍微出点错都要被她打得鼻青脸肿。
每月的月例银子更是没少克扣,如此压迫之下,自然有心心生不满,所以我想要收买阿雀,简直轻而易举。
昨天我上了太子府的花轿,嫡姐自然就上了信王府的花轿。
当时她察觉出不对劲,竟然跳车逃跑了。
信王府前来接亲的人少之又少,也都没有追上她。
她稀里糊涂地跑进深巷,不慎崴了脚,正巧遇上了几个乞丐,被他们一同玷污了身子。
最后是信王府接亲的人发现她倒在路边昏迷不醒,身上的衣服被人扒光,浑身都是那些难以入目的痕迹。
信王爷自然不会再要她,当时就让人把她送回了平阳侯府。
父亲母亲得知后,为了保住侯府清誉,立马与嫡姐断绝了关系,并对外承认侯府的嫡女只有我一个,还把嫡姐赶出了侯府。
如今她身败名裂,再没有任何容身之处,又是一个柔弱女子,下场可想而知。
我的眸中布满讽刺的意味。
她宁婷婉是自作自受,那些乞丐原本就是她找的。
她想叫我误上信王府的马车,还故意找了几个乞丐在路口守着我。
殊不知银环忠诚,她的计谋落败,那些乞丐把她错认成我,一遍遍玷污了她。
如今她落到如此结局,又怪得了谁?
我收起思绪,太子回来了,他来接我进宫去给皇后敬茶。
我简单收拾后,便和他一同入了宫。
13
如今我与太子成婚已经三年。
平阳侯府的人没少来找过我,全都被我推辞不见。
之后侯府便走了下坡路,还不到半年时间,朝堂是就有人状告平阳侯与前朝余孽勾搭,意图谋反。
皇上大怒,当即下令抄了侯府满门。
因我现在身份不同,再加上太子极力护我,我没有收到丝毫牵连。
这期间我任劳任怨操持太子府替他分忧,他在政事上有任何不懂的地方,我也巧妙地替他解答,我还为他生下了一儿一女。
我与他的感情越来越好,他彻底离不开我了,这一年来他日日宿在我房间,从未去过那些妾室房中。
所有的子女中,他也独独最疼爱我生下的一儿一女。
可是他的身体却愈发不好,前不久感染了一次风寒,身体的根基就彻底垮了。
太子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一命呜呼。
他出殡之前,她把他佩戴了整整三年的香囊扔进了火炉焚烧。
只因那香囊中被我放了一种特质香料,初闻时察觉不到半点异常,可一旦闻久了,身体就慢慢垮了。
太子戴了整三年,可想他临死前,身体被掏空得有多严重。
太子死后没多久,皇上也因心中郁结而驾崩,他下了一道秘旨,把皇位传给了我那年幼的儿子。
此举自然引得其她藩王不满,他们全都蠢蠢欲动。
我早有察觉,我儿登基之后,我趁他们还未有所动作之前,联合几位武将引君入瓮,把他们一举收服。
之后我尽心尽力辅佐新帝,还特意找了一位老师教导他君王策略。
一直到新帝十八岁时,我带人上山祈福,路上出了意外,我连人带马车一起摔下山崖,尸骨无存。
一年后,某个远离世事的山村中,我一身素衣,带着祭品来到一座墓碑前面。
此处环境极好,我特意找人看了位置,紧靠龙脉。
养父母躺在这里,来世定会投个好人家。
我假死之后,又回到了之前与养父母生活过的地方。
可我却来迟了,养父母早已相继离世,我没能孝敬他们,只希望他们来世都能好好的长命百岁。
我在墓碑前待了好久,直到太阳落下山去,才起身缓缓朝山下走去。
此后京城再无宁书禾,万望这江山兴盛安定,海晏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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