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雨浇在身上，刺骨的寒意渗入每个毛孔。
我挥动铁锄，泥浆四溅，沾湿了破烂的麻布衣。
"墨非！
别磨蹭，多干点活！
"管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鞭子抽在我身旁的泥地上。
这片土地属于柳家，西岭最古老的七大世家之一。
柳家掌握着北部三座城池和两万亩良田，柳家世子柳宸是当今最强的角斗士之一。
"喂，就是你，过来！
"一个穿着锦袍的男人指着我。
我放下铁锄，低着头走过去。
不敢抬眼看对方，农民看贵族的眼睛会被剜出双目。
"你叫什么名字？
""墨非，大人。
"锦袍男子围着我转了一圈，用手指掐了掐我的肩膀和手臂。
他点了点头。
"不错，骨架结实，先带回去。
"管事的立刻点头哈腰。
"周管家，这可是个好苗子，力气特别大。
"周管家扔给管事一袋铜钱。
"柳家最近买了不少你们这样的农民，明天直接送到角斗训练场。
"我心头一紧。
角斗训练场意味着什么，村里人都知道。
每年柳家都会招募农民去那里，但从没人活着回来。
村里传言，他们是给世家子弟当陪练的活靶子。
一个农民的命，不值一文钱。
第二天，我和二十多个壮年男子被押送到柳家的训练场。
这是个巨大的圆形建筑，四周布满铁栏杆。
"新来的，都站好了！
"一个满脸疤痕的中年男人走到我们面前，"我是严教头，从今天起负责你们的训练。
记住，你们的命已经不是你们的了。
"严教头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秒，微微皱眉。
"好了，拿上武器，开始！
"我们每人分到一把生锈的铁剑和一面破旧盾牌。
其他农民手足无措地握着武器，而我却感到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剑柄入手，仿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朋友。
"你，对，就是你！
过来！
"严教头突然指着我。
我走上前，握紧手中的剑。
"跟我打一场。
"严教头抽出腰间的佩剑。
周围的农民纷纷后退，脸上满是同情。
以为我活不过今天。
严教头的剑如闪电般刺来，我本能地侧身，剑势从我耳边划过。
下一刻，我的身体自己动了起来。
向右闪避，左手格挡，右手反击。
严教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加快了攻击节奏。
我的动作越来越流畅，脑中涌现出一个个从未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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