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人心深处,怕老又怕输。
当被命运绊倒在囹圄中后,我终于懂得“选择”是人生最重要的两个字。
,也被迫在无奈和无助中面对高墙电网沉重而深刻地反思和剖析是什么原因使得自己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又是什么东西在左右着人的命运?
在反复的懊悔和彻夜的自责中我似乎终于明白了命运是什么?
所谓命运,就是每个人在获得“社会人”身份那个时刻起,他所处的社会地位和他可以掌握资源的最大可能性。
简单地说命运的一半是个人所决定不了的,另一半却是个人能够影响的。
但是当命运眷顾时,做为“”幸运儿”的我却做出无数错误的判断,最后导致自己很快失败甚至差点“死亡”。
人生的这段弯路其实就是一个人的思维方式的问题,你的成功与失败都是在经营自己人生中基于这个思维方式基础而作出的判断与选择。
岁月如驹,转眼百年。
我们在历史和自己的岁月里穿梭,所谓穿越不过是人们的期待和想象。
很多时候我们需要透过别人的生活来看清生命的本质,或者在别人的故事了解生命的朴素与厚重。
我们走走看看,除了放慢脚步并无法真正停下,除了在生命的尽头或者像此刻的我一样失去自由和尊严。
人生有很多奇遇深究起来都是有轨迹的,但真正的奇遇是在自己的人生中重逢了自己。
那种似曾相识的陌生,那种恍若来生的惊诧,那种久别重逢后的喜悦,只有谙熟了生命的真谛后才能真真切切体悟的到。
当我发现自己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上竟然努力做过天使一样纯美的白痴,当我在这个有情有义有爱有暖的人间闪现过连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恐怖念头,其中的高尚与卑鄙都是赤裸而真诚的自己。
天色渐暗,我伏在监舍低矮的西方铁柜上写下这段文字,哪怕是西周如躁如杂我却无法控制也无法躲避,只有悄悄地让自己不曾片刻安宁的心在随时被打断的写作中勇敢地敞开,即便只是一小会儿。
生命中从来没有一段时光可以完完全全,清晰透彻地审视自己,不论我是多么善良和愚蠢?
不论我是多么精明和向上?
我无比憎恶这里的一切,也包括身着囚服心情灰暗的我,因为它时刻令我痛苦,但却时刻让我清醒。
在这里,我成为一个被赤裸裸欲望绑架后深切恐惧和其他任何人并无不同的自己。
在我真正懂得下决心和下定决心的距离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之后,我下定决心,无论有多少困难,我一定要把这书的愿望实现。
写书的念头就像洒落在泥土中的一粒种子,刚好到了适合它生长的季节,必然会破土发芽,喷薄而出。
那种源自内心的力量是旺盛的,不需要刻意浇水和施肥。
人生丰富的经历己经蓄积了太多的肥料和养分,一切都是心灵的流淌,精神的沉淀。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血淋淋的人生。”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勇士,但我渴望成为勇士。
我知道坐牢的经历就像是一个人掉进过粪坑里,不管以后是如何洗的又白又净,涂抹的芳香西溢,那段又苦又臭的经历都会让亲历者不管是想起还是说起,哪怕是听到的人都会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我被这种耻辱紧紧扯拽着,无处遁形。
我告诫自己要善待逆境,放过自己,不要盲目痛苦。
我希望自己在有限的范围内做最有可能实现的事,写作成了我能做的唯一有效解除痛苦的方案。
著名作家余华在他畅销世界的作品《活着》的自序中写到:“”一个真正的作家永远只为内心写作,只有内心会真实的告诉他,他的自私、他的高尚是多么地突出。
只有内心会让他真实地了解自己,一旦了解自己也就了解世界。”
我渴望成为一个真正的作家,我知道这个过程可以帮我重建自信,我期待这个结果可以帮我找回尊严。
但我必须克服心中种种妄念,任何美好的希望都需要付出长时期的艰苦努力。
每个人的心灵都是全宇宙最大且最智能化的工厂,可以制造出无数念头和现象,但绝大多数的人,他的心灵产物却极度局限,将自己锁在特定的生活囹圄里,不知道如何释放自己,执著于僵化的思想组合,完全忘了自己的工厂有着无限的潜能。
我们虽然拥有最伟大的制造工厂,但在漫不经心的处理下,只是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地生产出便宜劣质又有瑕疵的产品,首到工厂的资源荒废,生命结束。
因此,心灵成了世界上最被浪费的自然资源。
关于这份认知,我要特别感谢台湾释了见法师的点醒。
我己浪费了很多资源,不想也不能再荒度下去,这本书就成了验证我的根据。
因写作水平的局限,无法做到雅俗共赏,更多更深地是想实现写书的体验和梦想。
半生虚过,痛多悔深。
借书圆梦,借笔传声;借此身渡此生,借众身渡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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