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七年仲夏夜我蜷缩在急诊室冰凉的铁椅上,已经数不清这是护士第几次换掉输液瓶了。
手机屏幕幽幽地亮着,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最近通话记录里前二十条都是同一个未接号码,来自顾承宇——我的丈夫,可他此刻却不知身在何处。
值夜班的护士长轻轻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温水,眼神里满是关切与疑惑,“林小姐,您丈夫还没来吗?
要不让朋友来接您吧。”
我盯着手背上因为反复扎针而发青的针孔,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突然想起结婚第二年发烧那次,顾承宇同样也是这样杳无音讯。
那晚,我烧得整个人神志不清,全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的迷雾之中。
是程昱,他得知消息后,连夜从邻市不顾一切地赶回来,心急如焚地抱着我冲进急诊室。
他的怀抱是那样温暖而坚实,让我在病痛中感受到了难得的安心。
程昱是我的大学学长,我们在美术选修课上一同担任过搭档。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顾承宇发来的短信:“刚结束会议,明早还要飞香港。”
看到这条短信,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慢慢地把手机倒扣在膝盖上,抬起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对护士长说道:“麻烦您帮我叫辆车吧。”
坐在车上,车窗外的霓虹灯光闪烁,如同鲜血一般刺目。
我静静地数着街边一盏盏飞速掠过的路灯,思绪万千。
大学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顾承宇就脱离了家里要自己创业,我陪着他挤在小小的出租房里一点一点做起。
"等拿到A轮融资,我给你买带落地窗的办公室。
"他下巴抵着我发顶,手指在起雾的玻璃上画设计图,"要整面墙的绿植,你画图累的时候..."我咬断他喂过来的荷包蛋:"我才不要当笼子里的金丝雀,林建筑师是要拿普利兹克奖的。
"他忽然翻身压住我,鼻尖蹭着我锁骨轻笑:"那顾总给林建筑师当专属投资人好不好?
"笔记本电脑在矮几上闪烁,屏保是我们用3D建模做的婚戒——莫比乌斯环嵌着碎钻,象征永不结束的爱。
后来他真的给我造了玻璃房,却把绿植换成监视器。
当我在发烧的雨夜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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