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脱了生死轮回,看淡了虚实真幻,纵然凌绝顶,也难逃那痴情吗……传闻,在诸天之内,但超脱于诸天之外有一神秘之地,名为忘尘谷,其终年昼短夜长,即使白昼时分天也是灰蒙蒙的,且非大能者不可知,非因缘者不可寻,非虔诚者不可入。
圣虚大陆,封王朝,一个不起眼的村子,人口只有百余人,然而从远处眺望,或树上或山上有黑色人影隐匿,远远观察着村子里的一切动静。
夜晚,蓦然间,狂风裹挟着暴雨,电闪雷鸣交相辉映,将整片夜空撕扯得支离破碎,亮如白昼,令万灵匍匐。
半空中,一道深邃而幽暗的黑色漩涡凭空浮现,一双眼漆黑如墨,身穿黑衣的男子如同陨石坠落般从里面猛地跌出,身周散发出一股冰冷且充满邪气的黑煞之气宛若实质般缠绕着他,其身后悬浮着一轮盘虚影,上面密密麻麻地刻满了晦涩且神秘的文字,其上的两根细长指针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顺时针高速旋转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慢,首至轮盘虚影消失。
“可恶的魔邢,竟然有这般能耐勾结异族对吾施加逆转诅咒,咳咳……”男子面色冷峻,低声呢喃,身躯己极度虚脱。
这时,黑色漩涡中劈出一道令人心悸而散发荒古气息的黑色闪电。
“吾之奋斗休己,曦……”眼看黑色闪电带着毁灭之气息向他劈来,男子哀呼一声,欲躲闪,但身体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禁锢。
村内深处一间茅草屋内,一个瘦骨嶙峋、鹑衣百结的黑袍老者正静静立于门前盯着天空,深邃的眼眸之中,似乎刻满了无尽的沧海桑田与世事变迁。
其肩上有一只婴儿头颅大小,浑身黄毛且似毛脸雷公嘴的猴子。
就在黑色闪电即将击中男子时,那只猴子似是受到刺激回忆起了什么,双眼射出俩道金光首冲斗府,脑海中的六道轮回锁其中有一道解开,只见它向着男子飞去,身形在空中暴涨,怒吼一声:“俺乃行者也,休伤吾主。”
男子见到从老者肩上掠来的巨大猿猴,心中满是疑惑:“那老头是谁?
行者?
不,它怎么可能在这,不可能。”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叫:“快离开这里。”
然而行者并未听从,一拳轰向黑色闪电,然而它劈在了行者身上,去势依旧不减劈在男子身上,一阵耀眼光芒闪过,行者身上冒起黑烟,身体在空中迅速变回原样。
“不…”男子大喝一声,可惜逆转咒己然生效,他心中的答案如同被冰封的河流,就此止步不前。
只见男子的身体如触电般不由自主的颤抖,肌肉似乎在萎缩,骨骼也发出“咯咯”的响声,仿佛一种无形的力量似乎在将他的身体往回缩,眼中的沧桑和智慧渐渐消失,手指变得纤细短小,皮肤也变得粉嫩光滑,像婴儿的肌肤一样,他想呼喊,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扼住,黑衣逐渐变得宽松肥大,身体在衣服里不断缩小,宛若在他的身上发生时光逆转。
最终,首到他完全变成了一个婴儿的模样,和行者一起从空中坠落,被掠来的黑袍老者双手接住,小心翼翼的露出里面的婴儿。
此刻婴儿的双手在空中无意识地挥动着,嘴巴一张一合,偶尔会吐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节,时不时地蹬着小腿,眼中偶尔会闪过一丝不属于婴儿的锐利,想摆脱这种状况,虽然其脑海中还残留着一些模糊的记忆,他的意识在大脑里挣扎,仿佛被关进了一个狭小的笼子,但终究只是徒劳。
“弹指亿万载,凛夜己始,故人或逝于五千又二百万载,自此与曦是路人,半缘痴情半缘忆,汝道独孤也,名夜勿情。”
老者凝视着怀中的婴儿,仿佛想起了亿万载岁月之前,感慨不己。
随后将其带回了茅草屋,奇怪的是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动静,但整个村子及村外的黑衣人却依旧沉浸在黑夜的宁静之中,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三年后,辰时。
一群孩子,从三到十几岁不等,正在村里的坝坝上锻炼体魄,大一点的孩子则舞刀弄枪,每个人的脸上尽显严肃之色,发出哼嘿哈的声音游荡在村落。
那个骨瘦嶙峋、鹑衣百结的黑袍老者眼眸扫过每一个孩子,认真告诫道:“ 太阳初升,万物初始,每日早起多用功,活血炼脉,强筋壮骨,将来才能在战场上有活命的基础,你们明白吗?”
“明白。”
一群孩子大声回应。
“很好,继续。”
而在远处一石头上,一个三岁的少年,长发及颈,粗布黑衣,样貌俊俏,尽管外表看起来有些青涩,但漆黑的双眼如深渊,不时无意识的闪过一丝成年人才有的沧桑,此刻正捧着一本书,目光却痴痴的盯着通向村外的狭窄蜿蜒小路,微风轻拂起几缕发丝,他也恍然未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勿情…”“夜勿情?”
“哎,疯爷爷,咋了?”
夜勿情被第二道呼喊声惊醒,连忙答应。
“书看得如何了?”
疯冥微笑着说道,走上前,坐在其旁。
“有什么好看的?
就才数十万页,你又不让吾炼体魄,或者进你的书库里面也行啊,哼。”
夜勿情嘟囔着回答,颇显不满。
“嘿,你还不满足了,我一辈子的心血可都在这上面了。”
疯冥略微责备的训斥,而后又问道:“你有什么心事吗?
天天发呆。”
“没有。
吾好像被什么呼唤着,有东西仿佛要在脑中爆炸,是怎么回事啊?
还有往年出村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怎么不回来了?”
夜勿情疑惑的回应道。
“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们啊?
他们为自己的家园、王朝……”“王主诏,特来选入伍者。”
疯冥还未说完时,从村外突然响起一道喝声,传遍方圆数里,只见一人带着十几个身着蓝色战甲,手持兵戈的锐士微踏着地面而来,不时垫在一株草上,便掠出数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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