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顾影之情深似海

她重重跌落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插着呼吸机的男人。

医师的话一直在耳边您丈夫是 O 型血，咱们医院血库里的已经用完了，

请问您丈夫还有别的亲人吗？再不输血的话我们怕来不及了。O 型血，多么讽刺，

她是 A 型，

儿是 AB 型血…这个男人他怎么可以隐忍这么久…两年前…阿玲站在茶餐厅的玻璃门前，

看着自己的倒影。来港两年，她已经能说一口流利的粤语，头发也染成了时兴的栗色，

只是眼底那抹倔强始终未变。"玲姐，早啊！"街坊阿婆拎着菜篮经过，

"今日的菠萝包新鲜出炉未？""马上就好，阿婆您先坐。"阿玲转身走进厨房，

熟练地戴上围裙。蒸笼里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让她想起两年前那个雨夜。

她攥着仅有的积蓄，站在旺角街头，看着霓虹灯在雨中晕开成一片迷离的光。

"叮铃——"门铃响起。"哇，今日这么早？"阿玲抬头，

看见好友阿 May 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进来，"你知不知，

那个女明星终于嫁入豪门了！"阿玲将菠萝包放在托盘上，"又关我事？""怎么不关你事？

"阿 May 一把拉住她的手，"你看看你，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

比那个女明星不知靓几多！不如我们去黄大仙求个签，看看你的姻缘几时到？

"阿玲本想拒绝，但看着阿 May 期待的眼神，又想起今早镜中自己略显疲惫的脸，

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黄大仙庙香火缭绕，青烟袅袅上升，在阳光下折射出迷离的光晕。

阿玲跪在蒲团上，握着签筒的手微微发抖。她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父亲酗酒后的狰狞面孔，

母亲逆来顺受的麻木表情，还有自己逃离时那个雨夜的寒冷。"啪嗒"一声，竹签落地。

"施主，此签曰：'回头看'。"解签的老者捋着胡须，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回头看？什么意思？"阿 May 比阿玲还要着急。老者但笑不语。阿玲站起身，

疑惑地回头。街对面，阿杰正抱着一束红玫瑰，傻笑着朝她挥手。那是隔壁街花店的伙计，

从她来香港第一天起就对她穷追不舍。"切，原来是他。"阿玲撇撇嘴，

"这位大师算得一点都不准。"她拉着阿 May 快步离开，

没注意到身后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男人修长的手指间，

一枚翡翠扳指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签文，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自从黄大仙庙回来，阿玲总觉得心里堵着一团棉花，

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就连最拿手的丝袜奶茶，这几天也频频失手。"玲姐，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厨房的阿叔关切地问，"要不要请个假休息一下？"阿玲摇摇头，

将托盘上的水渍擦干。她知道自己不是在累，而是在害怕。

害怕那个"回头看"的谶语真的应验，害怕自己会像母亲一样，在命运的洪流中失去自我。

"叮铃——"门铃又响了。阿玲深吸一口气，端起托盘走向新来的客人。男子戴着金丝眼镜，

正低头翻阅文件。阳光从窗外斜斜地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精致的轮廓。"先生，

您的奶茶。"阿玲将杯子轻轻放在桌上。就在这时，她的手突然一抖。滚烫的茶水倾泻而出，

泼在了男人的西装裤上。"对不起！对不起！"阿玲慌忙抽出纸巾。"你怎么做事的！

"男人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却被男人抬手制止。"没事。"男人的声音温和得不可思议，

"只是一点茶水而已。"阿玲蹲下身，用纸巾轻轻擦拭男人的裤腿。突然，

她的手指触到了一处异常的坚硬。那不是人体该有的触感。她下意识地抬头，

正对上男人镜片后深邃的目光。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阿玲的手指微微发抖，

但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需要我帮忙吗？"男人的声音依然温和，却带着一丝试探。

阿玲摇摇头，继续擦拭的动作。她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但她没有抬头。

直到水渍擦干，她才站起身，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真的很抱歉，先生。这杯奶茶我请客。

"男人轻轻推了推眼镜，"你叫什么名字？""阿玲。""阿玲，"男人重复了一遍，

像是在品味这个名字，"我是陈先生。你的服务态度很好。""陈先生，要不要换到包厢？

那里更安静一些。"保镖提议。男人摆摆手，"不用了，这里就很好。

"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阿玲身上，"阿玲，能再给我一杯奶茶吗？这次小心一点。

"阿玲点点头，转身走向吧台。她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

就像黄大仙庙里的那支签，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男人离开后，阿玲站在窗边，

看着那辆黑色宾利缓缓驶出街角。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的脸上，却驱不散心中的迷雾。

"阿玲！"同事小美突然从背后拍了她一下，"你知不知刚才那个是谁？

"阿玲摇摇头“他说自己姓陈。”"他是顾氏集团的董事顾明远啊！"小美压低声音，

却掩不住兴奋，"这栋楼都是他们家的！"阿玲的手顿住了。顾氏集团，

那个在香港几乎无人不知的商业帝国？她想起刚才男人温和的笑容，

怎么也无法将他与报纸上那些冷硬的商业新闻联系在一起。"你看！

"小美变魔术般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报纸，"上周的财经版，

顾明远收购了九龙最大的地产公司。"阿玲接过报纸，照片上的男人西装笔挺，

站在闪光灯前从容不迫。他的双腿修长笔直，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

照片下的标题写着："顾氏少东家再下一城，商业版图扩张至九龙"。"听说他还没结婚呢，

"小美凑近阿玲耳边，"香港不知道多少名媛想嫁给他。你说，

要是能攀上这样的高枝...""但是他..."阿玲下意识开口，又立刻闭上。

她想起指尖触碰到的冰冷假肢，想起男人镜片后那一闪而过的脆弱。"但是什么？

"小美好奇地问。阿玲摇摇头，"没什么。"她将报纸折好还给小美，"我去收拾厨房。

"走进厨房，阿玲靠在墙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水龙头滴答作响，就像她此刻纷乱的心跳。

她知道，只要将刚才的发现说出去，明天全香港的八卦杂志都会疯狂。

一个商业帝国的继承人竟然身有残疾，这是多么劲爆的新闻。但她不会说。

不是因为她有多高尚，而是因为她太懂得被人用异样眼光看待的滋味。小时候，

每当父亲醉醺醺地出现在学校门口，同学们窃窃私语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割在她身上。

"玲姐，"阿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外面有位客人说要见你。"阿玲擦干手走出去，

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是顾明远的保镖。"顾先生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保镖递上一个精致的信封。阿玲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名片和一张支票。

名片上烫金的"顾明远"三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支票上的数字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顾先生说，这是对您专业态度的感谢。"保镖微微鞠躬，"另外，他邀请您明天下午三点，

到顾氏集团总部一趟。"阿玲捏着名片，感觉指尖发烫。她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

却照得她有些眩晕。她直觉告诉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被监视了，所以才会收到这张名片，

大夏天的阿玲竟觉得背后一阵发凉。阿玲将顾明远的名片随手塞进围裙口袋，

就像塞进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茶餐厅的服务员和商业帝国的继承人，

这种童话故事还是留给那些爱做梦的小姑娘吧。夜幕降临，旺角的霓虹灯次第亮起。

阿玲换下工作服，穿上她最爱的皮夹克，将长发扎成利落的马尾。镜中的女孩眼神凌厉，

嘴角带着几分不羁的笑——这才是真实的她。"玲姐，今晚去老地方？

"阿 May 搂住她的肩膀。"当然，"阿玲甩了甩马尾，"今天发工资，我请客。

"她们常去的夜宵摊藏在旺角的一条小巷里，老板是个和蔼的潮州大叔，做的蚝烙堪称一绝。

阿玲喜欢这里的热闹，喜欢看各色人等在这里交汇，就像香港这座城市的缩影。

然而今晚的气氛有些不对劲。阿玲刚咬了一口蚝烙，就听见隔壁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几个纹着花臂的混混正在推搡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嘴里骂骂咧咧。"看什么看？

"为首的黄毛瞪向阿玲这桌。阿 May 吓得缩了缩脖子，

阿玲却拍案而起："欺负人算什么本事？""哟，小妞挺辣啊。"黄毛露出猥琐的笑，

"要不要跟哥哥玩玩？"阿玲抄起啤酒瓶，却被阿 May 死死拉住："玲姐，别冲动！

"混乱中，不知谁推了阿玲一把，她踉跄着后退，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钻入鼻腔，混合着皮革的气息。"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不太好吧？

"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阿玲抬头，看见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穿着黑色皮衣，嘴角叼着烟，眼神却锋利如刀。黄毛脸色一变："坤哥...""滚。

"男人吐出一个字。混混们如蒙大赦，瞬间作鸟兽散。阿玲这才发现自己还靠在男人怀里，

连忙站直身子："谢谢。"男人掐灭烟头，打量着她："你叫什么名字？""阿玲。

""我叫阿坤。"他笑了笑，"放心，我和那些杂碎不是一伙的。

"阿玲注意到他说话时总喜欢微微歪头，带着几分痞气，却莫名让人安心。他的眼睛很特别，

像是藏着整个维多利亚港的夜色。"糟了！"阿玲突然想起什么，"我的相机！

"那是她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新相机，刚才混乱中不知掉到哪里去了。"别急，

"阿坤拦住要往回冲的她，"我认识摊主老周，明天这个时候来，我保证把相机还给你。

"阿玲狐疑地看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阿坤笑了，从皮衣口袋掏出一枚硬币："这样，

我们打个赌。如果是字，你就相信我；如果是花，你就当我没说过。

"硬币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啪。"阿坤接住硬币，摊开手掌——是字。

"看来老天都站在我这边。"他眨了眨眼，"明天见，阿玲。

"看着阿坤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阿玲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她没注意到，街角的阴影里，

一辆黑色宾利缓缓驶离。第二天傍晚，阿玲特意换了件红色皮衣，将马尾辫扎得更高了些。

她站在夜宵摊前，不时张望街角，连阿 May 打趣她"在等谁"都没心思理会。

"叮铃——"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阿坤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阿玲面前，摘下头盔，

露出那张痞帅的脸："等很久了？""刚到。"阿玲故作镇定，却掩饰不住眼中的欣喜。

她接过阿坤递来的相机，检查了一下，完好无损。"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吃夜宵吧。

"阿玲提议。阿坤摇摇头："刚吃过饭。不过..."他顿了顿，"如果你真想还人情，

陪我去个地方？"阿玲犹豫了一下，还是跨上了阿坤的摩托车。

车队聚集在九龙城的一个废弃仓库。远远就听见引擎的轰鸣声，

五颜六色的改装车在灯光下闪着金属的光泽。"坤哥来了！"有人喊道。"哇，

真带女朋友来了！"几个年轻人围上来，"昨天打的赌，今天就找到人了，坤哥果然厉害！

"阿玲听得一头雾水，阿坤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昨天和他们打赌输了，

说要带女朋友来车队。今天请你帮忙演个戏。"他的呼吸拂过耳畔，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阿玲感觉耳朵发烫，却故作镇定地挽住阿坤的手臂："你们好。""嫂子好！"众人起哄。

阿坤带着阿玲在车队里转了一圈，不时有人凑过来打招呼。阿玲注意到，

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惊讶和好奇。"坤哥从来没带女人来过车队，

"一个染着蓝头发的女孩小声对同伴说，"这还是第一次。"阿玲心里一动，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要不要试试我的新摩托？

"阿坤指着一辆漆黑的哈雷。阿玲摇摇头："我不会骑。""我带你。

"阿坤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上车后座，"抱紧我。"阿玲的手刚环上阿坤的腰，

摩托车就轰鸣着冲了出去。夜风呼啸而过，阿玲不得不紧紧贴在阿坤背上。

他的体温透过皮衣传来，混合着机油和烟草的气息，让她心跳加速。摩托车驶上沿海公路，

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在身侧流淌。阿坤突然加速，阿玲惊叫一声，将他搂得更紧。"怕吗？

"阿坤的声音随风飘来。"不怕！"阿玲大声回答，笑声散在夜风里。这一刻，

她感觉自己像是挣脱了所有的束缚，自由得像只飞鸟。而阿坤宽阔的后背，

就是她最安心的港湾。"少爷回来了。"管家的声音在顾宅宽敞的大厅里回荡，

水晶吊灯的光芒洒在大理石地面上，折射出冰冷的光泽。阿坤甩掉沾满机油的手套，

随手扔在玄关的柜子上："是啊，今天可把我累坏了。"他扯开领口，露出结实的锁骨，

"哥，今晚秀妈给你煮什么好吃的了？"顾明远坐在轮椅上，膝上摊着一本精装书。

他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你又去飙车了？"阿坤吐了吐舌头，

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晃着胳膊，然后重重摔进真皮沙发里："新来的车型，试一试嘛。

"他举起三根手指，"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你上个月也是这么说的。"顾明远合上书，

轮椅在地毯上无声滑动，"我是希望你安全。"阿坤歪着头，痞气地笑了："哥，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顾明远没有理会弟弟的调侃，

他的目光落在阿坤沾着机油的手腕上："还有...""还有什么？"阿坤坐直身子，

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顾明远沉默片刻，

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轮椅扶手："听说你今天...带了个女孩去车队？

"阿坤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你派人跟踪我？

""我是关心你。"顾明远的声音依然平静，"那个女孩...是一个小太妹？""够了！

"阿坤一拳砸在茶几上，水晶杯剧烈震动，"我的事不用你管！"顾明远叹了口气，

转动轮椅："秀妈煮了你爱吃的红烧肉，去洗个澡吧。"阿坤站在原地，

看着哥哥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握紧拳头，指节发白。从小到大，哥哥总是这样，

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他冲进浴室，打开冷水，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身体。镜子里，

他的眼神阴郁得可怕。他知道哥哥是为他好，可是这种无孔不入的"关心"，

让他喘不过气来。擦干头发，阿坤换上干净的衣服。经过书房时，

他听见里面传来顾明远的声音："...对，就是那个女孩。

查清楚她的背景..."阿坤的脚步顿住了。他握紧门把手，指节发白，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回到房间，他摸出手机，翻到阿玲的号码。屏幕上，是那天在夜宵摊偷拍的照片。

女孩仰头大笑的样子，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灰暗的世界。"叮——"手机震动，

是车队的朋友发来的消息："坤哥，明天晚上有场比赛，来不来？"阿坤盯着屏幕，

突然笑了。他快速打字回复："来，带上阿玲。"夜色深沉，阿坤将摩托车停在阿玲家楼下。

女孩蹦蹦跳跳地上楼，回头冲他挥手："明天见！""明天见。"阿坤笑着回应，

直到阿玲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他的笑容才渐渐凝固。"出来吧。"他点燃一支烟，

对着阴影处说道。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是顾明远的贴身保镖阿强。

"是我哥让你跟踪我的？"阿坤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凌厉。阿强摇摇头："不是，

这事大少爷并不知情，是我擅作主张。"他犹豫了一下，

"那个女孩...""你回去告诉我哥，"阿坤打断他，"我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不会让任何人成为顾家的绊脚石，如果有，那我也会亲手铲除。"月光下，

阿坤的脸一半隐在阴影里，平日里玩世不恭的表情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胆寒的冷峻。

阿强欲言又止。"是不是我大哥有什么事？"阿坤眯起眼睛，"你最好不要瞒着我。

你知道我有的是办法去查，万一我闹出点什么动静来被我哥知道了...""别，少爷，

我说。"阿强擦了擦额头的汗，"但这事我只跟您说。""别废话！""您知道这个阿玲吗？

大少爷曾经在茶餐厅见过她。"阿坤的手指微微颤抖，

烟灰掉在地上："你说的是阿玲工作的地方？""是。"阿强压低声音，

"那天大少爷去谈生意，不小心被热茶泼到。是阿玲帮他擦的...您也知道，

大少爷他..."阿坤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想起大哥从不让人触碰他的腿，

就连最亲近的佣人也不行。可阿玲..."大少爷后来派人查过阿玲的背景，

还特意去那家茶餐厅吃过几次饭。"阿强继续说道，"我看得出来，

大少爷对那个女孩...不太一样。"夜风突然变得刺骨。阿坤掐灭烟头，指尖传来灼痛，

却比不上心里的刺痛。"你是说，"他的声音沙哑，"我大哥喜欢阿玲？

"阿强低下头："我不敢妄加揣测，但大少爷确实很在意那个女孩。"阿坤靠在摩托车上，

仰头看着阿玲房间的窗户。灯光还亮着，隐约能看见女孩晃动的身影。

他突然想起那天在车队，阿玲坐在他摩托车后座上，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

笑声清脆得像风铃。"我知道了。"他直起身，"这件事，不要让我哥知道我来问过你。

""是，少爷。"阿坤发动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他最后看了一眼阿玲的窗户，然后猛地拧动油门，消失在夜色中。一连七天，

阿玲的手机安静得像块砖头。她机械地擦着桌子，眼神却总是不自觉地瞟向门口。

往常这个时候，阿坤总会骑着那辆拉风的摩托车，准时出现在茶餐厅门口。可现在，

别说人影，连条消息都没有。"玲姐，你的蚝烙要糊了！

"阿 May 的喊声把她拉回现实。阿玲手忙脚乱地关火，却还是晚了一步。

焦糊的气味弥漫在厨房里，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你最近怎么了？"阿 May 凑过来，

"魂不守舍的。"阿玲摇摇头，刚要说话，就看见阿杰扭扭捏捏地站在门口。

这个一直暗恋她的傻小子，今天倒是鼓起勇气主动来找她了。

"阿玲..."阿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我...我洗照片的时候，

发现这张..."阿玲心不在焉地接过来，是一张在黄大仙庙求签时的照片。照片里，

她正回头张望，眼神迷茫。"我当时想拍你来着..."阿杰挠挠头，

"结果拍到了这个瞬间。"阿 May 凑过来看："哇，拍得不错嘛！

"她突然指着照片一角，"等等...阿玲，你看这个像不像顾家大少爷啊？"阿玲一愣，

仔细看去。照片右侧，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正半跪在蒲团上。虽然只是个侧影，

但那挺拔的身姿，优雅的轮廓，确实像极了顾明远。她的心跳突然加快。那天在黄大仙庙，

大师说"回头看"，难道..."不可能吧，"阿 May 还在分析，

"顾家大少爷怎么会去黄大仙庙？而且你看他跪着的姿势，

那么标准..."阿玲的手指微微发抖。她想起那天在茶餐厅，

顾明远的腿...那冰冷的触感...可是照片里的男子，跪姿端正，

膝盖弯曲的角度自然流畅，完全不像是假肢能做到的。"阿杰，"她突然抓住阿杰的胳膊，

"这张照片能给我吗？"阿杰受宠若惊地点头："当、当然可以！"阿玲攥着照片，

感觉掌心全是汗。她想起那天在茶餐厅，顾明远温和的笑容，

镜片后深邃的目光...还有他离开时，保镖意味深长的眼神。"阿 May，"她突然说，

"帮我请个假，我出去一趟。""啊？现在？"阿玲已经冲出了茶餐厅。她拦下一辆出租车，

报出了顾氏集团总部的地址。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阿玲的心跳却越来越快。

她低头看着照片，那个跪在蒲团上的身影仿佛在向她诉说着什么。

如果...如果顾明远的腿没有问题，那他为什么要装残疾？为什么要坐轮椅？

为什么要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出租车一个急刹车，阿玲抬头，

顾氏集团巍峨的大楼已经近在眼前。阿玲站在顾氏集团大楼前，手里攥着那张烫金名片，

指节发白。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让她有些眩晕。进，还是不进？就在她犹豫不决时，

旋转门里走出两个熟悉的身影。阿坤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臂弯里挽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

阿玲一眼就认出，那是最近爆火的女明星林若曦。"阿坤，

晚上慈善晚宴的礼服你帮我选好了吗？"林若曦娇嗔道。"放心，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