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酒吧内灯光如破碎的霓虹肆意闪烁,震耳欲聋的音乐似要将空气点燃。
22岁的苏念安坐在昏暗卡座,卸下了白天占卜师那身神秘装扮,露出青涩好看的脸庞。
她眼神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清冷与疲惫,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试图麻痹大脑中不时袭来的抽痛。
白天一整天都在那间神秘的占卜室里度过,夜晚的她,必须来到这人声鼎沸的酒吧,汲取一些人气,才能让自己在夜晚安然入眠。
这是她不为人知的秘密,也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酒吧里从不缺少心怀不轨的人。
偶尔,会有人被她的美貌吸引,看到她独自一人,便想上前调戏一番。
每当这时,苏念安都会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但今晚,似乎她的运气不太好。
一个长相纨绔的男人,大约二十五六岁,晃晃悠悠地朝她走来。
他穿着一身昂贵的名牌,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重的金项链,嘴里叼着一根烟,那副模样,仿佛整个酒吧都是他的地盘。
酒吧的霓虹在苏念安眼中碎成斑驳的光点,她仰头灌下最后一口威士忌,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太阳穴突突跳动的疼痛。
角落里,那个男人己经盯了她整整西十七分钟——她数着时间,就像数着每晚必须服下的安眠药。
“一个人?”
吴庆辉的声音裹着烟酒气扑面而来。
苏念安瞥见他脖子上那条粗重的金链,在昏暗灯光下泛着令人作呕的光泽。
“滚!”
她放下酒杯,玻璃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这声音像某种信号,吧台后的调酒师默默退后两步,仿佛预见到即将发生的事。
“啪!”
不等他靠近,苏念安便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耳光声在嘈杂的音乐中依然清晰。
吴庆辉踉跄着后退,撞翻了一张高脚凳。
苏念安的手掌火辣辣地疼,但她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这种纨绔子弟,她见得多了。
“你TM———!”吴庆辉的咒骂戛然而止。
苏念安手中的弹簧刀在霓虹下划出一道冷光,刀刃抵在他喉结下方半寸处。
她能感觉到对方的脉搏在刀尖下疯狂跳动。
“精神病杀人可不犯法。”
她凑近吴庆辉耳边,声音轻得像在说情话,“要不要试试?”
吴庆辉僵在原地,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他身后的发小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
苏念安收刀入鞘,转身离开时,余光瞥见角落里的男人站了起来。
夜风裹挟着初秋的凉意,苏念安刚走出酒吧,就被六个黑影围住。
吴庆辉的脸在路灯下半明半暗,像极了那些在占卜室里见到的怨灵。
“你想干嘛?”
“跪下道歉,”他咬牙切齿,“否则......”“从小到大还没人敢打小爷!”
吴庆辉一想起酒吧丢的面子,满脸涨得通红,愤怒地吼道。
“那你今天算是尝到了。”
“你……”吴庆辉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
“你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
让小爷打你两巴掌,再给小爷跪下来道歉,这事才算完!”
吴庆辉恶狠狠地说,眼中闪烁凶狠的光。
“下跪就算了,打个十巴掌吧。
要是不够,打我二十巴掌也可以。”
苏念安冷冷回道,心中泛起一丝苦笑,过往被打骂的回忆涌上心头。
吴庆辉没想到她竟如此淡定,甚至把脸凑过来让他打,一时间不知所措。
他虽打过不少架,却从未对女人动手,更何况是这么漂亮又清冷的小丫头片子。
他身后的发小忍不住拉了拉他胳膊,小声嘀咕:“算了吧,庆哥,我看着她也不是那种无缘无故惹事的人。
要不让她跟你道个歉,这事咱就算了。”
吴庆辉狠狠瞪了发小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就你会做好人!”
发小摸了摸鼻子,尴尬地退了回去。
“快点!”
“哎呀,你这……”吴庆辉抬起手,做出要打人的架势,却又有些犹豫。
苏念安太阳穴突突在跳,右手能感觉到掌心符纹在发烫,这是怨灵接近的征兆。
“住手!”
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苏念安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那个在酒吧盯了她西十七分钟的男人。
她听见皮鞋踩在石板路上的声响,沉稳有力,带着与生俱来的威压。
“言……言哥......”吴庆辉的声音突然变得慌乱。
苏念安趁机后退两步,后背抵在冰冷的砖墙上。
她能感觉到墙体内渗出的寒意,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抚摸她的脊椎。
萧言走到灯光下,西装革履与这混乱的场面格格不入。
他扫了一眼吴庆辉,目光最后落在苏念安身上。
那一瞬间,苏念安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他的眼神太像那些在占卜镜中窥见的亡灵。
“需要我打电话给阿姨吗?!”
萧言的声音很轻,却让吴庆辉脸色煞白。
苏念安趁机转身离开,高跟鞋在石板路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她能感觉到萧言的目光一首追随着自己,首到拐过街角。
夜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后颈处若隐若现的符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光。
“干嘛欺负一个小姑娘?”
萧言皱着眉头,眼神透露出不满。
“我没有……是她动手打我,我就想给她一个教训。”
“刚在酒吧我都看到了,是你先招惹人家小姑娘的。”
萧言淡淡地继续说道:“好了,赶紧回家,别在外面惹事。”
吴庆辉皱了皱鼻子,一脸不情愿:“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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