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走廊很长,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林夏握着手电筒,指尖微微发抖。
惨白的光束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像无数只枯瘦的手在向她招手。
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这是她第一天值夜班。
原本的守夜人老张请了病假,馆长临时找她顶班。
林夏本不想接这个差事,但想到下个月的房租,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走廊尽头的值班室亮着昏黄的灯光,像黑夜中唯一的安全岛。
林夏加快脚步,却在距离值班室还有三米远的地方猛地停住了。
值班室的门虚掩着,门缝里渗出丝丝缕缕的寒气。
不对劲。
林夏记得很清楚,下午交接班时,老张特意叮嘱过,值班室的门一定要关紧,因为空调常年开着,门开着会浪费电。
她的手心开始冒汗,手电筒的光束在门把手上晃动。
要不要进去?
万一老张只是忘记关门了呢?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从门缝里钻出来,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
林夏的鼻子动了动,那味道像是铁锈,又像是......血。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喉咙发紧。
理智告诉她应该转身就跑,但双腿却不受控制地向前迈去。
手指触到门把手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来,冻得她打了个寒战。
门吱呀一声开了。
值班室里一片漆黑。
林夏的手电筒照进去,光束扫过办公桌、文件柜、折叠床......最后定格在墙角。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老张仰面躺在地上,双眼圆睁,脸上凝固着极度惊恐的表情。
他的右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指甲深深陷入皮肉,左手向前伸着,像是在临死前想要抓住什么。
最可怕的是,他的胸口有一个碗口大的洞,里面空空如也。
心脏不见了。
林夏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她死死咬住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颤抖的手指摸向口袋里的手机,却发现手机不知何时已经没了信号。
就在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很轻,很慢,像是有人踮着脚尖在走路。
林夏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能感觉到那个"东西"正在靠近,越来越近......她能闻到一股腐烂的气味,混合着福尔马林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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