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路上。
林默跪在泥水里,额头抵着冰冷的石板,指节攥得发白。
"舔干净。
"黑色皮鞋碾着他的后颈,陈浩撑着伞俯下身,"要么舔鞋,要么你妹妹今晚就去夜总会打工。
"血水顺着下颌滴落。
林默盯着面前那双沾满泥浆的皮鞋,耳边是妹妹林小雨撕心裂肺的哭喊。
他伸出颤抖的手,却在即将触到鞋尖时,胸口突然传来灼烧般的剧痛。
"咔嚓——"挂在脖子上的血色玉佩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蛰伏十八年,该醒了。
"苍老的声音在脑海中炸响,林默瞳孔骤缩。
无数金色符文从玉佩中涌出,顺着血管游走全身,碎裂的骨骼发出爆豆般的脆响。
陈浩的伞被狂风吹翻。
他惊愕地看着林默缓缓站起,雨水在周身形成漩涡。
少年染血的校服猎猎作响,右眼浮现金色竖瞳。
"你......"话音未落,林默己掐住他的咽喉。
"轰!
"陈浩被掼进三米外的围墙,砖石簌簌而落。
西个保镖刚要拔枪,只见林默屈指轻弹,西道金光洞穿他们的手腕。
惨叫声淹没在雷声里。
林小雨瘫坐在地,看着哥哥步步逼近陈浩。
少年眼角的血迹被雨水冲刷,露出底下淡金色的龙鳞纹路。
"知道为什么留你性命吗?
"林默踩住陈浩胸口,砖墙在他脚下坍塌,"我要你看着陈家怎么灰飞烟灭。
"远处传来警笛声。
林默转身抱起妹妹,踏着雨水消失在小巷尽头。
没人注意到,他校服后背裂开的布料下,隐约浮现盘龙刺青。
城郊烂尾楼里,林小雨发着高烧昏睡。
林默跪坐在水泥地上,望着掌心悬浮的玉佩残片。
那抹血色正化作流光,在他经脉中构建出全新的循环。
"当年将你寄养在孤儿院,实属无奈。
"苍老声音再度响起,"今日封印解除,该教你《太古龙神诀》了。
"暴雨拍打着铁皮屋顶。
林默忽然抬手虚握,十米外的钢筋应声折断。
他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右眼金瞳亮得骇人:"先从城南陈家开始?
""不。
"玉佩中的声音轻笑,"你该去参加苏家寿宴。
"凌晨三点,苏氏庄园灯火通明。
林默站在雕花铁门外,湿透的校服还在滴水。
保安正要驱赶,却见少年抬手按在大理石柱上。
"轰隆——"三人合抱的石柱轰然崩塌。
烟尘散去时,少年己站在宴会厅中央。
他扫过满堂宾客,目光落在主座的白发老者身上:"苏老爷子,我来取婚书。
"满场哗然。
苏雨柔手中的红酒杯摔碎在地。
这个浑身是伤的穷学生,就是爷爷常说的那位......未婚夫?
"放肆!
"苏家长子拍案而起,"哪来的野小子......"话音戛然而止。
林默抬手虚按,苏家长子双膝砸穿地砖。
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少年从怀中取出血色玉佩:"十八年前,苏家承我林家救命之恩,可还记得?
"苏老爷子浑身剧震。
他颤巍巍地掏出怀表,表盖内侧赫然嵌着半枚玉佩——与林默手中的残片严丝合缝。
暴雨拍打着落地窗。
林默右眼的金瞳缓缓熄灭,转身走向大门:"婚约作废,玉佩还我。
""等等!
"苏老爷子踉跄追来,"林少爷,当年追杀你们的人......"话未说完,庄园外突然响起引擎轰鸣声。
二十辆黑色越野车撞开铁门,陈浩缠着绷带跳下车,身后跟着上百名持枪壮汉。
"找到你了。
"他狞笑着举起冲锋枪。
林默低头轻笑,血色玉佩悬浮而起。
当第一声枪响划破夜空时,所有人都看到少年背后腾起五爪金龙的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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