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有无法明晰之事“”深爱世界的,憎恨世界的“”当运转之时,一切己被注定“‘祂’说。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从楼下传来,接着是车辆连环碰撞的声音。
中年女人的尖叫声从楼下传来,隐隐的火光在堆积的铁架中闪烁。
漆黑的浓烟自人群中升起。
一辆重卡缓缓倒车从废铁中退出,扬长而去。
齐远在写字楼顶部的办公室中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幕,耳麦中传来嗡嗡的电流声,隐约的尖叫从耳麦中传来,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兴奋。
“齐总,任务己经完成了,那我的钱……?”
齐远抬头,看向远方的天空,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很好,稍后我转到你卡里。”
他随手将耳麦塞进上衣口袋中,拿起办公桌上的一沓资料。
上面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慈祥的笑容,丰厚的履历,可见他的学术造诣颇高。
齐远将那一沓资料放进碎纸机。
——吱呀厚重的办公室门被打开,随着砰的一声,门又重重关上。
齐远回头,看见一个站在房间阴影中的黑斗篷人。
斗篷下传来轻笑。
神秘人拿出一个文件夹,从中抽出几张纸,念着。
“齐远,男,48岁,某生物科技公司的老总,3年前偷偷开始搞违规人体实验,实验危险系数极大,有致人终身残疾的风险,将其偷偷运用到与之合作的医院里的病人身上,受当时的几位老教授的阻止,口碑急剧下跌……”“哦,对了,刚刚下面那场车祸的受害者,是阻止你的老教授们的其中之一呢。”
她晃了晃手中记录的密密麻麻的纸,一双狡黠的蓝眼睛从斗篷下探出。
齐远身子一怔,随即调整好表情,笑了起来。
“小姑娘,你在说什么啊,我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不要血口喷人,造谣可是犯法的啊。”
他笑着,双手摊开,一副自信的样子。
神秘人又笑起来,将文件夹扔在地上,抽出所有的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神秘人摇晃着手里的纸,笑嘻嘻地说,“想看吗?
我这里还有好——多。”
斗篷下传来轻轻的笑声,像是嘲弄。
那人手一挥,将纸张扔向空中,一张张纸飘摇落下,把办公室的空间撕扯出一片空白。
那飘飘摇摇的纸片遮住了神秘人的身形,只剩下风声。
窗外的夕阳把纸张映染的鲜红。
齐远左右环顾着,怀揣着不安和疑惑。
忽然,冰冷的触感从身后传来。
“整整两年,你猜我都查到了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呀,你的公司偷税漏税,进行违法实验,在你悄悄注射违规药物的1304个本身没大病的病人中,一半去了西天,剩下的三分之一落了终身残疾。
现在,你还指使人去杀人?”
“偷税漏税的证据我己经寄出去了,你可以先行上道了。”
齐远不复自信,他颤颤巍巍地低头,看见了首指着腰的一把手枪,冒着寒光。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齐远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心里却在暗暗发笑。
“行……我承认,这都是我干的,我去认罪。”
那人好像洞穿了他的内心。
神秘人神情冷下来,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愠怒。
“像你这种人去认罪进监狱了,也是不久就被保释出来,在这个腐烂的世界里,你觉得你还能被判死刑吗?”
“你觉得那些和你一样沉迷于享乐的家伙,会对你深恶痛绝吗?”
那人越说越激动,恨不得将对方撕碎。
“你还是去死吧。”
来不及他反应,鲜红的血花炸开来,子弹射入的躯体猛地颤抖,随后倒下。
血液喷溅到墙上,地上,那些齐远犯罪的证据上,沾染了他罪恶的鲜血。
她拉下斗篷的帽子,冷漠地环视着房间。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总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一切,总是将他人置之度外,总是只顾着享乐,不断的剥削,压榨。
他们总是这样。
长期以来深埋于心中的那一颗享乐的种子,无所忌惮地欺骗他人。
花费所有,只求的一隅安宁。
那些无缘无故失去至亲的人们的痛苦哭嚎,他们从来都听不见。
因为与他们无关。
没有切身实地体会到的痛苦,体会到血亲的笑容消失在面前的那一份绝望,又怎么会真正做到所谓的“公平”?
那些从平安幸福一下子跌入谷底的普通人们,他们从来都不在乎。
因为这是他们默许的。
只要我开心就可以了,只要我幸福就足够了。
“啧...”Celian很无奈。
一个个像齐远那样自私的家伙彼此拉帮结派,狼狈为奸,共同构筑了笼罩社会的一张网,遮蔽着公正的阳光。
这样的社会看得见光明吗?
当然看不见,因为连领航员都找不清方向。
将海市蜃楼当成陆地,将空口无凭当成至上真理。
欺骗,是人类的本能。
不过是因为欲望而产生的世界,不过是因为欲望而流转的世界。
傲慢的家伙,自私的家伙,虚伪的家伙....更何况现在内忧外患,凭什么让这些人搞得人心惶惶?
为了自己利益而害死他人,这种是可以的吗?
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
她要肃清的就是这样的人。
她要贯彻的就是这样的正义。
为了所有人——走出办公室,此刻正是黄昏时分。
夕阳映照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大楼,格外寂静忧伤。
她轻轻叹息着,拐进暗黑的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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