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菲儿站在试衣镜前,指尖轻轻划过婚纱上的珍珠刺绣。
镜子里的女孩皮肤透亮如剥壳的荔枝,眼尾那颗朱砂痣随着她眨眼微微颤动,像落在雪地上的红豆。
这是她第二十八次拒绝追求者的礼物,抽屉里塞满了名牌口红和珠宝盒,但此刻她攥着的,是张嘉睿用实习工资买的银项链。
"菲儿,我买不起鸽子蛋,但我会把早餐的煎蛋都留给你。
"张嘉睿当时红着脸,把项链挂在她颈间时,手指碰到她锁骨的温度让她想起春日融化的溪水。
她笑着吻他嘴角的痣,觉得这比任何钻石都珍贵。
婚礼那天张嘉睿紧张得把戒指戴错了手指,宾客们哄笑时,他却突然单膝跪地:"祁菲儿,这辈子我可能买不起大房子,但我保证永远不让你哭。
"她含着泪点头,没看见司仪身后,几个西装革履的追求者黯然离场。
柴米油盐的日子像块橡皮擦。
张嘉睿不再早起煎蛋,他总说"工作太累",可祁菲儿分明看见他下班后窝在沙发里打游戏到凌晨。
她辞去插画师的工作,因为婆婆说"女人就该顾家"。
当她抱着发烧的儿子在医院排队时,张嘉睿正在和朋友喝酒,电话里传来嘈杂的划拳声:"你先看着,我马上到。
"深夜,祁菲儿对着浴室的镜子卸妆。
温水打湿的刘海贴在额头上,曾经饱满的苹果肌变得松弛,眼角竟有了细纹。
她忽然想起大学时在画室通宵画画,张嘉睿会偷偷在她保温杯里泡蜂蜜柚子茶,说"别让颜料把我的小仙女染成调色盘"。
衣柜深处,那件香槟色晚礼服还挂着。
裙摆上的亮片早已黯淡,像被揉碎的星星。
她记得毕业舞会那天,张嘉睿站在礼堂门口,捧着一束皱巴巴的向日葵,说"你比所有灯光都耀眼"。
如今那些向日葵早已枯萎,夹在旧书里成了标本。
某个周末,张嘉睿又以"加班"为由夜不归宿。
祁菲儿在整理书房时,发现了他大学时的日记本。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她随手画的速写——画里的女孩坐在图书馆窗台,阳光透过她的发梢,在书页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旁边一行小字:"我的月亮,永远悬在别人够不到的地方。
"泪水滴在纸页上,晕开了墨迹。
祁菲儿忽然起身翻出尘封的画具。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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