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该喝药了。
"玉碗磕在青砖上的脆响惊得林绾绾睫毛微颤，浓重的红花味混着血腥气直冲鼻腔。
她盯着腕间淤青，突然笑出声——这场景和前世被鸩杀时一模一样，连淑妃鬓角那支歪斜的累丝金凤簪都没变。
"本宫若是不喝呢？
""那奴婢只能得罪了。
"两个嬷嬷按住她肩膀的瞬间，林绾绾猛地后仰撞翻矮几。
瓷片飞溅中抓起半块碎瓷，在众人惊呼里划破指尖，将血珠甩进药碗。
"银针验毒都是哄小孩的。
"她舔着伤口挑眉，"真正的毒见血则凝，诸位不妨看看这碗神仙汤？
"玉碗在地上摔得粉碎，深褐色的药汁在青砖上洇开诡异花纹。
林绾绾盯着自己指尖渗出的血珠，突然想起实验室里那些PH试纸——这具身体的主人恐怕到死都不知道，所谓"红花汤"里掺的根本不是堕胎药。
"放肆！
"淑妃的金簪穗子簌簌乱颤，"本宫亲自盯着熬的补药，你竟敢......""补药？
"林绾绾用碎瓷片挑起一撮未化的药渣，"娘娘可知白矾遇血会变蓝？
"她将沾血的瓷片往药渣上一抹，暗褐色的残渣突然泛起诡异的蓝绿色。
两个按着她的嬷嬷触电般缩手。
方才还趾高气扬的宫女扑通跪下，额头重重磕在碎瓷片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是、是尚药局......""啪！
"淑妃的巴掌在宫女脸上留下五道血痕。
鎏金护甲划过林绾绾颈侧，却在触到肌肤前突然顿住——殿外传来十二串琉璃珠相击的脆响，那是太后凤驾特有的动静。
"哀家倒是来得巧。
"满头银丝的老妇人踏着满地狼藉进来，腕间沉香念珠撞出令人心悸的节奏。
林绾绾望着太后襟前绣的百鸟朝凤纹，突然记起前世这老狐狸最爱说的一句话："深宫里的鸟，叫得最响的往往死得最早。
"淑妃的膝盖已经挨着地砖："臣妾管教不严......""管教到冷宫来了？
"太后指尖抚过药碗碎片，"徐院判，验。
"太医院首座捧着银针的手在发抖。
当针尖探入残留药汁时，本该发黑的银针居然毫无变化。
林绾绾在心里冷笑，夹竹桃汁液里的强心苷怎么会和金属反应？
这些古人怕是连生物碱是什么都不知道。
"回太后，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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