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悦被束缚带勒出红痕时，突然听见李护士的心声：“收了苏瑶五十万，这傻子真好骗。”
她歪头露出天真笑容，目光扫过窗边阴郁的贺霖——他的心声是串血腥味的密码，而此刻苏瑶正用她的指纹解锁境外账户，八位数存款正流向缅甸赌场。
病院惊逢：风雨欲来的开端铁门哐当一声关上时，伍悦后槽牙咬得发酸。
两个护工钳住她胳膊往走廊拖，消毒水混着陈年霉味直冲鼻腔，"我没病！
"她抬脚踹在墙上，石膏碎屑簌簌落在蓝白条纹裤上。
"每个新人都这么说。
"护士掰开她攥着门框的手指，塑料腕带擦过皮肤火辣辣地疼。
走廊顶灯忽明忽暗，伍悦盯着墙上扭曲的影子，突然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这是她从小预警危险的信号。
病房门牌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光站在床边。
听诊器银环晃过他冷白的手腕，伍悦眯起眼，看到他胸牌上的名字：贺霖。
"躺好。
"冰凉的金属听诊器贴上脖颈，伍悦缩了缩脖子，"你们医生都这么凶？
"她故意把病号服领口扯歪，对方睫毛都没颤一下，"心率过快，药物副作用。
"伍悦翻身坐起时撞翻了托盘，棉球滚到男人锃亮的皮鞋边，"喂！
你见过被冤枉的...""出去。
"贺霖突然对着门口开口，三个举着镇静剂的护工悻悻退开，伍悦这才发现他白大褂下的黑衬衫扣到最顶那颗。
晨光刺破铁窗时，伍悦正对着镜子咬断发绳。
走廊传来高跟鞋敲击声，红裙女人倚在门框上打量她，"贺医生亲自查房？
真稀奇。
"艳红指甲划过她锁骨处的淤青，"装疯卖傻勾引男人？
省省吧。
""关你屁事。
"伍悦拍开对方的手，突然听到尖锐的耳鸣。
女人嫣红的嘴唇明明没动，却有声音刺进耳膜：这双眼睛和那贱人一模一样，贺霖只能是我的...伍悦猛地后退撞翻铁床，苏瑶的名字牌在对方胸前晃动，"你能读心？
"她脱口而出，下一秒就被掐住脖子按在墙上，瓷砖寒气透过单薄衣料，"小疯子，乱说话会死人的。
""苏护士！
203床该换药了。
"张医生的声音从走廊另一头传来，苏瑶松开手时在她耳边轻笑，"游戏才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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