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桌子对面的古玩行老板，手里攥着那把青铜短剑。
"你说再多也没用，这把汉代短剑最多给你八百。
"老板眯着眼睛看我，烟灰抖落在柜台上。
"唐铁生，你瞎了眼吧？
"我把短剑推到他面前，指着剑柄的花纹，"看清楚，这根本不是汉代的，是殷商晚期青铜礼器！
这种菱格纹和兽面纹的组合，汉代根本不存在这种工艺！
"唐铁生嗤笑一声："曹宇，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跟我谈商代青铜？
"老板身后的电视里，新闻主播正播报着台风预警。
我瞄了一眼手机，12:40，拍卖会一点开始。
"行，不信是吧？
"我掏出手机，翻开《商周青铜器纹饰研究》的电子版，"你看这页第三段..."老板打断我："别耽误我做生意。
八百，要不要？
"我正要反驳，手机响了。
是张莉。
"喂，你到哪了？
拍卖马上开始了！
"张莉的声音里带着急切。
"在唐记古玩行，和唐铁生争论这把短剑。
"我盯着短剑，不愿让步。
"曹宇！
你是不是又开始了？
那把明代花瓶都要拍了！
"我皱眉："这是原则问题，不能让这老滑头糊弄我。
""你..."张莉深吸一口气，"算了，我先去拍卖会，你快点过来！
"挂了电话，我继续和唐铁生争辩："根据出土记录...""别费劲了，"唐铁生站起身，"我祖上开古玩行八十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那你更应该知道这把短剑至少值三万！
"唐铁生冷笑："要不这样，你把这剑放我这，我找专家鉴定，要真是商代的，我出五万。
"我盯着他油腻的脸："行，一言为定。
"签完寄卖协议，已经1:15了。
我冲到拍卖会场，张莉站在入口处，抱着手臂。
"来不及了，那花瓶已经拍完了。
"她脸色不太好。
"谁买的？
成交价多少？
"张莉递给我一张拍品清单："李家的人，八十万。
"我瞪大眼睛："八十万？
资料不是说估价二十万吗？
""有两个买家发现它是乾隆年间御窑生产的珍品，所以竞价很激烈。
"张莉叹了口气，"如果按我们的预算，最多出三十万，也拿不下来。
""不对啊，我研究过这个花瓶，明代嘉靖年间的货色，怎么可能是乾隆的？
"张莉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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