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我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楼下的行人匆匆而过。
三月的风还带着冬天的余韵,但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任由寒意侵袭全身。
电话响了,是顾清来的,我不想接。
第三次响起时,我妥协了。
"曹宇,你到底在哪?
我们等你一小时了。
"顾清的声音里带着焦急和愤怒。
"不去了,你们玩吧。
"我语气平淡。
"又来这套?
不就是张莉出国了吗?
都多久的事了,你该走出来了。
"顾清试图说服我,"再说了,今天可是你自己定的聚会。
"我没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什么聚会不聚会的,我只是随口一说。
张莉出国已经整整七十天了,而我每天都在数着时间,像个可悲的青春期男孩。
桌上的酒瓶东倒西歪,我随手又开了一瓶,没用杯子,直接对着瓶口灌了下去。
酒精在胃里燃烧,却无法烧掉心中的空洞。
门铃响了,我摇摇晃晃地走过去,透过猫眼看到了顾清那张写满担忧的脸。
我叹了口气,打开了门。
"我操,你这是什么样子?
"顾清一进门就皱起了眉,"你他妈是要自我毁灭啊?
"我笑了笑,没说话。
顾清直接跑到阳台,关上了门窗,然后开始收拾满地的酒瓶。
"早说过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信了吧?
"顾清一边收拾一边说。
"别提她。
"我的声音沙哑。
"好好好,不提。
"顾清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但你得答应我,明天和我去吃个饭,有人想见你。
""滚蛋,没兴趣相亲。
""不是相亲,是工作上的事。
"顾清递给我一杯水,"这次机会难得,别再搞砸了。
"我接过水,一饮而尽。
顾清是个好朋友,尽管我们在很多事情上看法不同,但他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
"什么工作?
"我问。
"先保密,明天你就知道了。
"顾清神秘地笑了笑,"现在先洗个澡,睡一觉,明天中午我来接你。
"我没再追问,任由顾清帮我收拾完屋子,然后送他出门。
关上门后,我走进浴室,打开花洒,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来,让我清醒了不少。
镜子里的男人看起来糟糕透了,黑眼圈,胡渣,头发乱得像杂草。
这就是我,曹宇,三十岁,失业三个月,失恋七十天的可怜虫。
夜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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