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色签字顾承泽的办公室位于顾氏大厦顶层，整面落地窗将城市的天际线切割成冰冷的几何图形。
林晚站在檀木办公桌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化验单边缘，纸张被体温焐得发潮。
中央空调出风口嘶嘶吐着冷气，却压不住她后背渗出的冷汗。
"签字吧，孩子归我。
"黑色文件夹滑过抛光桌面，金属镶边撞上她隆起的小腹。
林晚看见协议封面上烫金的"离婚"二字在颤抖，原来是自己攥着钢笔的手在抖。
顾承泽向后倚进真皮椅背，腕表折射的寒光扫过她苍白的脸："三个月前我醉得不省人事，你倒是清醒得很。
"他扯松领带，喉结在绷紧的皮肤下滚动，"怎么？
现在连野种都要塞给我？
"喉间突然涌上的腥甜让林晚踉跄半步，她死死咬住口腔内壁。
三个月前那个暴雨夜，他带着威士忌的气息撞开卧室门，掐着她后颈按在飘窗上。
冰雹砸得防弹玻璃噼啪作响，却盖不住他含混的呓语："芊芊...""这是亲子鉴定。
"她将褶皱的化验单推过去，雪白纸张上印着99.99%的匹配率，"顾总连自己醉酒后...""啪！
"水晶烟灰缸擦着她耳畔砸在墙上，飞溅的碎片在锁骨划出血线。
顾承泽不知何时已逼近身前，古龙水混着硝烟味压下来："白芊昨天刚给我看过更有趣的东西。
"他甩出七八张照片，最上面那张赫然是她裹着浴袍开门的画面，时间显示正是孕检当天。
林晚突然低笑出声。
那天她在浴室吐得昏天黑地，听见门铃响时以为是预约的上门护士。
镜头巧妙避开了她手中带血的纸巾，只拍到男人扶住她摇晃身形的瞬间——那是妇产科梁医生，胃癌晚期诊断书此刻正贴在她内衣暗袋里发烫。
"顾总说得对，"她旋开钢笔帽，笔尖悬在协议署名处，"野种不配姓顾。
"落地窗倒影里，顾承泽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擒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节："你以为用苦肉计就能...""承泽～"甜腻的嗓音破开凝固的空气。
白芊推门而入时，纪梵希高定裙摆扫过满地狼藉。
她瞥见林晚小腹时瞳孔微闪，旋即娇笑着跨坐上办公桌，蕾丝吊带袜蹭过离婚协议："别为这种人生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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