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照片。
相中人二十七岁,风华正茂。
那是我。
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赤着精壮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分明。
手里是沉甸甸的奖杯,刚刚赢得国际野外生存大赛的冠军。
正对着镜头笑得开怀,牙齿雪白。
周围簇拥着祝贺的人群,喧嚣几乎要透过相纸溢出来。
不过是上个月的事。
此刻,我躺在医院冰冷的病床上,体重不足一百斤。
那个地方,前后不过二十天,却似耗尽了我半生精力,成了挥之不去的梦魇。
身体被那里的气息侵蚀,一日差过一日。
问自己,后悔去那一趟吗?
答案是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
或许,正因那段经历,才让我此刻有勇气面对现在的困境。
冰冷的铁门在我身后缓缓合拢。
那沉重的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震得我心脏都跟着一抽。
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稳住心神。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
消毒水的气息很浓,浓得有些刻意,仿佛急于掩盖什么,反而更显可疑。
底下似乎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以及某种腐败的、潮湿的泥土腥气,让人胃里不太舒服。
我被两名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夹在中间,手臂被不轻不重地攥着,力道却不容反抗。
他们的眼神空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刚从模具里取出来,连点人气儿都没有。
我微微低头,掩去眼底本能的审视。
我现在是“林小军”,一个被绝望父母“扭送”进来的网瘾少年,不是冠军。
此刻必须像怕见光的虫子一样藏好,只留下属于一个叛逆、不安少年的惊惶与戒备。
这演技,但愿能及格。
周围的建筑灰暗、压抑。
高墙耸立,顶端在白日下似乎也闪烁着电网的幽光,让人望而生畏。
墙体斑驳,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看着像是凝固多年的血迹。
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着同样灰色囚服般的学生,麻木地走过,眼神呆滞,没有焦点,跟丢了魂似的。
没有喧哗,没有打闹,甚至没有人交谈。
死寂,是这里的主旋律,单调得令人发慌。
我被带进一间狭小的房间。
光线很暗,只有一个小窗户,还蒙着厚厚的灰。
“脱衣服。”
其中一个黑衣男人冷冷地命令道,声音平直得像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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