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扭曲实验室的警报声刚刚平息。
商临望着面前已经碎裂的生物培养箱，后颈传来熟悉的温热。
这是本月第三起"意外"了。
按理说，新型病毒样本的泄露应该让他在三秒内失去意识，但他只是感到有些头晕。
和往常一样。
他机械地在实验记录上写下："样本污染事故，所有数据无效。
"笔尖略微颤抖，在纸上留下比平时更深的痕迹。
那些本该致命的"意外"总是与他擦肩而过，就像某种玩笑。
或者说，某种暗示。
"又加班?"身后传来温和的声音。
是凌微，这两年来总会在深夜"偶遇"的同事。
她的微笑一如既往的温暖，眼神却在看到破碎的培养箱时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例行实验。
"商临按下后颈突如其来的灼热感，切换了显示屏。
但那串刚写下的代码依然在视网膜上闪烁——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写下这段远超E区权限的程序的。
这种诡异的直觉和能力，就像被植入的记忆。
凌微在他身边坐下，白大褂上沾着咖啡渍。
这很反常，她平时总是一丝不苟的。
"最近休息得怎么样?我听说你连续三个月没有去做基因检测了。
"商临的手指在实验台上轻叩。
这个节奏，和E区实验室里那些定时培养皿的倒计时一模一样。
他盯着自己的手指，仿佛那是某个陌生人的肢体。
"明天去。
"他淡淡回答。
二十五年来的第一次基因检测，只是因为一个莫名的梦。
梦里有白色的实验服，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还有一个女孩扭曲的笑容。
那笑容像是在欣赏一件濒临毁灭的艺术品。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灯光突然闪烁。
应急照明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亮起惨白的光。
商临抬头，发现凌微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门口，影子被拉得很长。
"你会来做检测的，对吗?"她的声音依然温柔，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A区那边的人说，你已经错过太多次了。
"A区?商临愣了一下。
E区的普通技术员怎么会和高高在上的A区有联系?但更让他困惑的是凌微话中那种奇怪的关切，就像在担心什么即将发生的事。
"会去的。
"他机械地重复。
视网膜上突然闪过一行莫名的数据流，那些符号扭曲着，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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